的药石和内力疏导下,渐渐化瘀畅通。
风染天天都关注着郑修年的伤情,几乎天天都会去郑修年的客房外偷偷地张望,可是,却没有勇气去看望郑修年。风染知道郑修年是那么希望自己能顶住逃脱贺月的魔掌和淫威,可是,自己终究向贺月屈服了,他没脸去见郑修年。
但是,郑修年伤势略好,却是吵着闹着要见风染,风染无法逃避,只得硬着头皮去见郑修年。
郑修年看见风染,劈头就问:这是哪?
是风园,从前的太子府。知道瞒不住,风染便不瞒郑修年:你住的是前堂客房。
你呢?
我在后宅,有个小院子,也叫容苑,等修年哥的腿伤好了,便带哥去看看。
哪狗贼呢?
风染的声音压得更低:这是他的地盘,到处都有人监视着,修年哥说话要小心。他住皇宫里,只是偶尔来这里看看。
听着贺月并不住在风园里,郑修年似是松了口气:他没有死?
没有,给逃出来了。
怎么逃出来的?
我也不知道。咱们只灭了他带的八千人,可是他逃了!
哪些大夫,是他给我请的?
是。
他为什么要医治我?你求他了?他跟贺月,不但没有交情,更是敌对的,贺月怎么会替他延请大夫?
风染低低地应道:是,他说他能找人治好你咱们便是去求玄武真人,可是先生未必会医治你。我想既然他能找人医治你,咱们不妨先虚与委蛇啪郑修年一个巴掌扇在风染脸上,自己艰难地从床上滑下来,跪在风染面前:少主!以前你多硬气,不是这样的!我便是死了,也不要受那狗贼的恩惠!
风染轻轻抚了抚脸庞,单手吃力地把郑修年从地上拉起来:修年哥,别生气。咱们都受了伤,一时逃不掉,那狗贼愿意医治我们,我想,何不暂时应付着他,等养好伤再逃。
你也受了伤?郑修年目光如炬地扫过风染:是左手么?怎么了?
断了。
是那狗贼伤你的?
不是,是战场上伤的。咱俩都是骨伤,少说也得养三个月。那狗贼愿意让咱们在这里养伤,又愿意找人给你医治内伤,我便作主,先在这里养着。
郑修年把风染拉近自己,在风染耳畔,极轻极轻地问:他有没有那个你?
两人相距极近,反而彼此看不清楚,风染的脸色一瞬间就惨白了,但是很快又是一片惨红了,说道:他是想不过,还没成他宫里有娘娘盯得紧。他若是断然否决贺月对自己有企图,定会让郑修年更起疑心。只有这样安抚着郑修年,能瞒一时是一时。
郑修年放了心,放开风染,轻轻叮嘱道:那狗贼若想对你无礼,便是拼着两败俱伤,死也不可从他!咱郑家人,宁死不辱!
修年哥,我记着呢,没忘。
你是咱们郑家的少主,更不可叫那狗贼玷污了。
风染羞愧得无地自容,恨不得自己死了,不敢看郑修年纯净热望的眼,垂着头,低低地答应着,又柔声安抚着郑修年,让他安心养伤,配合大夫诊疗,又嘱咐郑修年园子里全是贺月的人,要谨言慎行,不要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自己会尽理找机会来看望郑修年,叫郑修年一定要安心养伤。
此后,风染不敢去看望郑修年,可又不敢不去看望郑修年,便拖着,拖个十天半月再去看望郑修年一次。每看望郑修年一次,风染便觉得自己又死了一次。
第123章旖旎入政
郑修年的腿伤有太医的精心医治,用药上乘,后期在太医指导下康复得法,三个多月后基本复原,值得欣慰的是,他左腿虽是连断两次,但并没有落下大的残疾。只是左腿比右腿略为不得力。太医建议郑修年的腿伤去南方再休养一段时间,不然以后老了,会有伤痛,郑修年却一笑置之。
腿伤渐渐好了之后,郑修年便会在前堂里四处转悠,筹谋着如何逃走。次次见着风染,除了关心风染的伤情之外便是跟风染讨论着如何逃跑。他跟风染都是兵家出生,看风园就跟当初风染看太子府一样,什么景色怡人,布局高妙的园林之胜全都视而不见,只注意哪里可以藏身,哪里可以扼险杀敌,哪里须得鼓勇硬闯之类,然后盘算着这一路何处该直进,何处该迂迥,以筹谋寻找出一条逃生的最佳路径。
郑修年的内伤复原比腿伤还慢,天天吃药练功,扎针艾炙,推拿泡澡,诸般医法差不多都用了,几乎折腾得郑修年吐血,好在经脉在渐渐疏通,再怎么折腾,郑修年也忍了,耐心地等着经脉完全疏通后,武功尽复的那一天,那便是他计划好的,带着风染逃跑的日子。
不知是不是有意的,贺月每天来,都会避开郑修年,从未与郑修年在前堂里相遇过。虽然风染的身体已经复原了,但是贺月除了在跟风染练功时会抱抱风染,跟风染亲近亲近之外,基本上都不会对风染动手动脚,以礼自持。
自从风染又一次被逼答应留下之后,贺月呆在风园的时间明显变长,他常常会把奏折带回风园,在与风染练功之后批阅。他批阅奏折时,便叫风染在一边练字,叫风染像蒙童一样,拿纸覆在字帖上描摹:染儿,多练练字,对你有好处。你的性子还浮了些。
好处?他要做书法家么?他性子浮就浮,跟练字有什么关系?风染一点不觉得有什么好处。不过贺月叫他写字,他写就是。但是真心觉得练字比他练趟剑还累!只不过,倒也觉得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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