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甭管彩礼聘礼多少,看看屋子就知道家里的状况。若是家里长辈人多杂乱,免不得要多受管教,要是平辈兄弟多,既要考虑以后要周济的多又怕相处不好。
高家人看了一遍,总体来说都还算满意。虽然住的是老屋子,但当家么么也暗示了,等成亲后生了娃儿就建新屋子。只是家里人口单薄些,叫来陪的亲戚都隔着辈儿了。
等他们回去以后再细细一打听,原来这赵家还替过世的弟弟养着一个小子!这小子只得一亩地,既无房屋又无积蓄,只得赵大田一个血缘最近的大伯,以后建房子娶哥儿可不都得尽份心力?说亲的是长子,以后不就得负起这个担子?
在这时候,娶哥儿建房子可都是人生大事,许多人家爹么辛苦一辈子也就挣个聘礼钱,能建个新房子就了不起了。若是那么容易,怎么会有人因为家贫说不上哥儿?到时候这个担子要压下来可不轻。
高家么么一听就犹豫了,听说两个月前那小子就被送别人家去了,可不会是赵家为了骗他们才做出来的吧?这么一嘀咕,又拖了几天。悄悄托了人来打听,也不知道怎么地一来二去就传到了赵伯么耳中。
☆、是非
其实这事人家只是打听打听,未必就与两家的亲事有碍了。但赵伯么从来不是一个心怀豁达的人,又与赵大田有了争执,怨他迟迟不找赵正则说那块地的事此刻再听到传闻的风言风语又与赵正则有关,不免又怪上了。还没等到高家传来什么消息表个态,就朝赵大田发火了。
“都是你的好侄子!白养了几年不算,走了也要拖累咱们家。要是这回因为他再把事情搅黄了,你看我饶不饶他!”赵伯么站在门口,恶狠狠地朝正在劈柴的赵大田说。
赵大田依旧沉默不语,赵伯么看得更为光火:“你哑巴了吗?不行,现在就去与他说,让他以后都别再来咱们家了!反正他也没把你放在眼里。阿广的事儿不知道高家会怎么说呢,阿清又还没有托人说哥儿,到时候要是把两个孩子全耽搁了,你做爹爹的对得起他们?”
赵大田扔了斧子,终于下了决定。
一村之内,张小柳和赵正则对这些事情毫无所知,正忙着在水田里踩秧草。禾苗已经在田里长了一个月,抽高了许多,这段时间也是田里野草疯长的时候。踩禾草就是要走到水田里去,把禾苗空隙之间长出来的青草拔掉或者直接踩到田底。这个活儿说不上多辛苦,不过禾苗叶子十分锋利,总能在挽起裤子的小腿上划出许多伤痕,又痒又痛。
张小柳舍不得小麦受这份罪,也不放心把小松一个人扔在家里,和赵正则一起花了两天才终于把三亩水田的秧草踩完,紧接着又换上锄头给红薯和玉米松土。黄豆是不太需要打理的,即使有些许杂草也不要紧,它长得比草快,就影响不了它。但是红薯的果实在地下,如果覆的土堆不厚,红薯的个儿就长不大,只得表面茂盛的空藤,所以在种下去之后要松一次土,还要覆一次泥。
松土要小心长出来的作物,覆泥需要大力气,这两件事都不轻松。不过张家一共也只得半亩地种这两样,早起做了一天就差不多了。因为过两天又是赶集日了,张小柳不想明天还跑一趟这里,便想赶晚些把它做完。赵正则自然没有异议,于是直到天黑了下来才忙完,只能借着星光回家。
起早贪黑忙了一天,两人都很疲惫了。但想到农事告一段落,明天也不用跑远路过来了,又觉得心情轻松起来。张小柳惦记着这么黑的天两个弟弟会害怕,连忙加紧脚步回家。
刚到家门前,就发现有人来了家里。张小柳住的屋里传出微弱的光,那是家里唯一一盏油灯,小麦平时是不舍得轻易点上的,而且还有一个明显不属于孩子的声音。只是他们方才走路声音大,又离得远,没有分辨出说了些什么。
把锄头靠放在屋檐下,小松就听到了这边的动静,“哥哥哥哥”地叫个不停。张小柳大跨步走过去,才发现屋里的来客并不是他以为的熟人。
“赵大伯,这么晚您怎么过来了?”他一把抱过小松扑出来的身子,客气地问。
小麦见到他和赵正则走进来,警惕的眼神放松了些。方才他搂着小松坐在床沿,赵大田就靠在唯一的破桌上,大概觉得与这么小的孩子也没什么好说的,三个人沉默着大眼瞪小眼。
赵正则随后也走了进来,看到自家大伯在这里也吃了一惊。
“大伯。”
赵大田“嗯”了一声,也来回打量着他们。都在一个村里,他与张家爹么也算熟悉的,只是张小柳和两个弟弟年纪都不太,他也甚少见过。
“哥哥,阿正哥。”小麦站起身,心中也隐隐知道赵大田肯定是找哥哥他们,便要哄着小松跟他出去。怎奈小松不顾张小柳满身的泥污和汗酸味,也要抱着脖子不肯放手。
“没事,我抱他一会儿。”张小柳点点头示意他放心,把弟弟圈在自己怀里,朝赵正则道:“难得大伯过来找你,让大伯留下来吃饭吧。我去做饭,你们慢聊。”他自己与赵大田并无交集,只在田地里远远见过几回,因此十分肯定赵大田这个时候跑过来当然不会是为了他。
他说完就去了隔壁灶间,炉灶旁砌起来堆放柴火的地方有长条石块砌起的边,小麦就坐在那里发呆,张小柳抱着小松也挤了过去。
“咦,你把饭都烧好了?”灶膛里的火已经熄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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