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老实说,现在我的小心脏实在受不了太大的刺激,后面的路不好走,对未来我没有太多的奢望,只希望每天睁开眼睛,李啸能笑着对我说,早。
第19章尾声
我叫方灿,今年38岁了,五年前,我和我刚做完手术的恋人在我父母的帮助下住到了这个远离城市的小村庄里,没有了城市里的喧哗与快节奏,一切都开始变的悠闲了起来,让我觉得我已经提前进入了退休生活,不过这样样的日子对于我来说却是每一天都过的很平静很满足。
今天早上五点不到李啸就起来了,他的声音很轻,但还是把我吵醒了,大概是因为年纪大了,觉少。
“你再睡会儿吧,我把蛋先收了,再抓只鸡”
“这才五点,陈圆他们中午才到,你有一上午的时间折腾,还怕来不及啊”
他笑了:“那不是我动作慢嘛”
“行吧,我醒都醒了,一块儿起吧”我打了个哈欠,也起身穿衣服。
“你先去刷牙,我给你把药热了,再去热粥”
李啸挠挠头“不忙,慢慢来,我还不太饿”
我看着在门口水池里洗漱的李啸,想起了刚刚手术后李啸,身上插满了管子,毫无血色的躺在重症监护室里,昏迷了三天才转醒,那时候袁医生说,你要做好心理准备,按他现在的身体情况,至少两年才能算过了危险期,这两年里一个不好,那是连救都来不及救的。
刚做完手术的李啸几乎瘫在床上,全身无力是常态,生活基本不能自理,管子也没有全部拔掉,说几句话要休息好一会儿,那段时间现在回想起来真的是天天都提心吊胆,比手术前还要紧张,重症监护室不能陪夜,我真的生怕哪天早上去医院,已经是一张空床,没有人能真正理解我和李啸彼此的心情,每一次隔着玻璃与他对视,每天一个小时的探视时间,我都能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李啸的害怕和无助,我不知道他是否后悔当初坚持要做这个手术,但即便后悔又怎么样,一切已成定局,不可能重来。
在医院躺了半年后,李啸勉强能出院了,其实我并不同意他在这种情况下出院,可他很坚持,不管我和他阿姨怎么劝,他都要出院,我不好发火,只能先同意下来,那时候他已经转到了普通病房,晚上我推着轮椅带他出去散步,夜深人静的,他才开口说出了心底的话:“我不想待在医院,我们出去过日子吧,就我和你,在我们的家,能过多久就多久,我知足”
我抱着他,紧紧的用自己的身体去感觉着他的体温,告诉他:“我们出院”
在袁医生和我妈的建议下,我拿出了一半的积蓄买了现在的这套房子,上下三层,直接带着李啸就住了过去,虽然住过去前已经想好了种种要面对的困难,可当现实摆在眼前,我才发现我还是把一切想的太简单了。
李啸的身体虚弱的连走路都困难,药更是一天三顿不能停,而这套房子也仅仅只能是套房子,自来水没通,喝水要到后院的井里去打,电更是根本没接,烧的还是灶头,我真是崩溃的心都有了,这个时候帮着我的还是我最亲爱的爸爸妈妈,原以为他们送我过来后就会回城里的,可他们却说:“儿子,以后我们是邻居了,妈买了你隔壁那套,你看看,你爸爸对这里的环境可满意了,多合他意啊,种种花弄弄草,无聊了门口钓个鱼”
我呆站在那里,眼泪顿时就下来了。
那之后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五年,第三年的时候我带着李啸去袁医生那里复诊,袁医生说李啸的身体恢复的很好,已经基本不用担心了,这个结果显然让李啸和我都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回去之后李啸问我要不要回城里住,毕竟这里的生活真的太过单调,可我现在真的已经很满足,而两位老人显然也更喜欢这里的生活,我妈经常和她的朋友出去旅游,而我爸呢,有时候跟我妈一起去旅游,更多的时候是摆弄他的花草,也经常和李啸聊天下棋,晚年生活多姿多彩。
一转眼就中午了,李啸在厨房烧菜,陈圆和丁俊带着他们六岁大的女儿和两岁大的儿子开着车到我们这儿来玩,看来路上挺顺,陈圆拉着女儿跟我打招呼:“快叫叔叔”
小丫头已经来过这儿两三岁了,此时一点也不怕生,跑上来圈着我:“方叔叔,我要看你后院的那些小鸭子”
“行,吃完饭随便你怎么看”
我领着他们进门,大热天的,先给他们一人一碗酸梅汤,丁俊问我:“里面那位看来身体是越发不错了?”
我点头笑道:“是啊,现在他比我有用”
李啸从厨房端着鱼出来:“快去洗手,我都弄好了,就差个汤了,小灿,去把菜都端出来呗”
坐下吃饭的时候丁俊问:“你爸妈呢,一起叫过来吃啊”
“他们去旅游了,九寨沟,前天刚去的,去一个礼拜”我说。
“那可真不巧,本来加上伯父,我还想来两圈的”丁俊边喝酒边笑说。
“得了吧,就你那水平”陈圆嫌弃道。
大半年没聚,这会儿碰在一起总是有聊不完的话题,热热闹闹的,一下午就过去了,乡下没什么夜生活,晚上陈圆和丁俊带着一对儿女去田里体验生活了,而我和李啸则坐在院子里摇着扇子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李啸说:“现在叫我再去过那种朝九晚五的生活我还真不习惯”
我说:“谁叫你习惯了?你还想回城里啊,身体好了心思又活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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