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看着她。
“老奴是罪奴,没出宫的福分,承蒙太子和皇后宽宥,才不用继续待在掖幽庭。”
萧阅拿着筷子的手停了停,温和的问道:“不知嬷嬷所犯何罪?可有冤情?讲给本宫听听,若有冤,本宫可替你做主。”
齐嬷嬷听闻萧阅此言,面上仍无旁的表情,只躬身道:“谢太子,老奴护主不利,理当获罪,无冤。”
“喔?护主不利,怎么个不利,算得大罪?”萧阅语气惊疑,齐嬷嬷却仍毕恭毕敬的回道:“做奴才的,不能护主子周全,岂不是大罪。”
萧阅沉默的看着她,半晌后才问道:“不知嬷嬷家乡在何处?家中可还有人?”
“老奴是临川人,家中还有两个弟弟,三个侄子。”齐嬷嬷认真回道,这些事,宫中内廷司自有记录,一查便知。
“既是如此,嬷嬷怕是也想家人了吧。”萧阅的语气很是轻和,双眸盯着齐嬷嬷,可仍不见她的脸上有任何一丝多余的表情。
“四十年了未归,见着了也未必认识。”
“喔?我记得,宫中每年都会安排宫女太监和家人相聚三日的,连掖幽庭都是如此,怎会四十年没见过?”
萧阅疑惑的问道,却见齐嬷嬷立即垂首躬身,令萧阅无法再直视她的神情,只听她道:“临川离京安路途遥远,遂不曾再见。”
萧阅愈发觉的奇怪,按年龄推测来算,这齐嬷嬷是二十岁才进的宫,而这时代的女子,十四岁便许配人家,因此,宫中宫女,也都是自幼送来。
选个二十岁还未许配人家的女子,入宫为妃倒还说得过去,做宫女就...有些牵强了。
不过,萧阅却未有继续追问,只装作无聊随口一问那般,无趣的打量了齐嬷嬷几眼,淡淡的说了一句,“原来如此。”便接着转过头将碗中面条吃了个底儿朝天,擦了擦嘴后,才盯着齐嬷嬷满足的说了一句:“饱了,有劳嬷嬷了。”
“太子折煞老奴了,夜深了,太子回去睡吧,明日还要听朝。”齐嬷嬷垂手躬身,语气里的恭敬很是麻木。
“所言甚是,本宫就走了。”站起身,萧阅拍拍坐褶了的衣袍,径直出得门去,一副吃饱后倦意浓浓的模样。
待走出齐嬷嬷的视线范围,萧阅的脚步才放慢了下来,他觉的这个并不相熟,只见过三面的齐嬷嬷,在方才给他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但具体哪里奇怪,他却说不上来。
拢起眉头自顾自的往回走,只是走着走着,竟又走到了方才那后墙处。
萧阅早在入主东宫那几日便将这地方的地势亲自摸了个熟,这面墙便是整个东宫的尾部,自己方才走到这里全然是因为没找到厨房走岔了路,不然这地方离主殿那样偏远倒是甚少过来。
只是,从下人房到厨房,也一定要经过这条路吗?
看着那一排在晚风下轻轻摇动的矮竹,萧阅耳畔里响起了骆少津对他说的那句‘在这个位置上,无论对谁,都要心存防备’。
仿佛被什么洗礼过一般,萧阅抬腿便朝那排靠墙的矮竹走了过去。可仔细观察了许久,除了杂草外,并未发现任何可疑之物。
难道我想多了?因着我家属下的缘故,我也变的疑神疑鬼了?
萧阅暗忖,抬头看着面前的高墙:若我会轻功,就能飞上去看看了。这几日,阿骆随骆大将军出去了不在府中,不然也可以请他们中的一个教教自己。
想着,萧阅叹了口气,这才转身离去。
而从厨房出来的齐嬷嬷却不知何时站在了院墙尽头的拐角处,那晦涩的目光一直盯着萧阅离去的背脊。
翌日,靖文帝授课时告诉萧阅,那陷害‘自己’,让‘自己’命丧北流的仪贵妃因病重死了,渠阴候苏桀伤心不已,遂请旨,辞去侯爵,欲回临川浅陌山庄。
靖文帝说此事时,语气有些起伏。萧阅看得出,对于仪贵妃的死,靖文帝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虽然自己到现在都没见过那位把自己弄到这时代的“罪魁祸首”,但也听说,那苏仪生的堪称天姿国色,且能歌善舞,不过双十年华,琴棋书画的造诣已颇高。
这样睡在自己枕边几年的美人就这么死了,惋惜倒还在情理之中。
“小仪若不是被嫉妒冲昏了头脑,也不会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靖文帝说着,命人取了一个火盆来,萧阅一看,他手中正拿着一副画轴,那画中的貌美女子,大概就是仪贵妃了。
火盆里的火烧的旺盛,火苗一点一滴的将那貌美女子的容貌啃噬殆尽。萧阅见靖文帝背对着他,长长的叹了口气。
她是该死,她可是害死你儿子的真正元凶,虽有些惋惜,但一命抵一命,也是应当的。
苏桀离去之时,萧阅特地去给他送了个行,哪知苏桀并没有传闻中的那么伤心;相反,更是斩钉截铁的对他说了一句:日后,浅陌山庄上下,当全心全意听太子差遣。
言讫,便自行骑马远去。
萧阅狐疑,这该是死了女儿,无人送终的反应么?不该吧。
不过,到底该不该,萧阅也没心思去得出个结论,只因他实在是没有一刻能歇下来。这不,这日夜里好不容易没有再失眠饿醒的他,本想睡个好觉,哪知那一直被骆鸿派人监视着的李原靖所住之驿馆,竟失了火。
李原靖这几日在大周表现的可是十分规矩,安安分分的待在驿馆,要不就是在礼部小官员的陪同下逛逛京安,去郊外骑骑马。总之,大周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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