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却将她带到皇帝跟前的那个太监。这位深得太后信任的赵公公显然是皇帝的人,恐怕是宇泓墨已经将话带到,所以皇帝传信赵公公找借口出来,带她前去见皇帝。
皇帝正在一处八角檐亭赏荷,荷叶田田,莲花洁白如雪,空气中弥漫了水的清爽净澈,以及荷的清香优雅,静谧芬芳,沁人心扉。
紫苑和楚葵遥遥地就被拦阻,裴元歌孤身来到皇帝跟前,福身道:“小女参见皇上!”
“泓墨说你要见朕!”皇帝临水而坐,感受着四周淡淡的荷香,静静地看着裴元歌,“上次太后寿宴,赵林将你带到朕的跟前,你该知道,赵林是朕的人,为何不托赵林传信,而是要泓墨转告朕?”
裴元歌恭声道:“小女虽然得知,但未经皇上同意,不敢私自联络赵公公!”
“你倒是谨守本分。”皇帝审视着她,淡淡地道。
皇帝的语调听不出喜怒,似乎是赞赏,又似乎含着其他的深意,裴元歌仔细地揣摩着,沉声答道:“小女素来谨守本分,只愿安守自己所能拥有的天地,平静度日,从来不会奢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更无心攀附荣华,若非逼至绝路,无路可退,绝不会妄起事端,滋生是非,还请皇上明鉴。”
这话似乎是在说她现在的处境是逼不得已,又似乎有弦外有音。
皇帝眸光幽暗深邃,许久之后缓缓道:“以后如果有事,可以托赵林转告朕,这是朕许你的。”顿了顿,便将话题转回正事上来,“你这样急匆匆地要见朕,有什么事?”
裴元歌先将今日太后和皇后的言谈,一字不差地转述出来。
这是皇帝现在要求她做的事情,监视太后的言行,不定时地向皇帝禀告。
皇帝静静地听着,眉宇微蹙,眸露深思,手指微微地在栏杆上敲打着,似乎在沉思什么,好一会儿才道:“除此之外呢,你还想说什么?”皇后和太后的这些话的确对他有用,但以裴元歌的沉静性子,不会为这种事情就匆匆来报,必定还有其他的事情。
裴元歌咬咬牙,道:“小女斗胆问皇上一句话,您要对付太后和叶氏吗?”
这个问题显然逾矩了,皇帝眸色微沉,盯着她不说话,良久方道:“你怎敢问朕这样的问题?”
“因为小女必须问,如果皇上有心要对付太后和叶氏,接下来的话小女才能继续说。皇上若没有这个心思,那下面的话,小女就不该说了。”感觉到皇帝的话语中似乎喊着恼怒,裴元歌也知道自己逾矩,已经触怒了这位帝王。但是这个问题她必须问,必须从皇帝这里得到明确的答案,将这一切开诚布公,接下来的话题才能够顺利进行。
“若是别人问朕这个问题,朕会以妖言惑众,离间朕与母后关系的罪名,将他拖出去斩首!”皇帝冷冷地道,凝视着裴元歌微微僵硬的身体,神情有些冷凝。他对裴元歌的确有种特殊的感觉,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会容许她不知天高地厚,逾越雷池。不过……。皇帝忽然垂眸,微微叹息,道:“你说吧!”
这无疑于默认了,他有对付太后和叶氏的心思。
要对付太后和叶氏,这种话他从来没有在任何人跟前说起,最多只是不置可否,连这样的默认都没有过,避免被人抓到把柄,至于亲信如张德海等人,即使他不说,他们也能够明白,根本不必言明。就算是裴元歌,在她面前暴露过他跟太后有嫌隙的事情是一回事,但是承认他有对付太后和叶氏的心思,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只是……
“小女想说的是,小女这里有一计,或许能够削弱叶氏的实力,只是需要皇上认可并协助小女。”裴元歌沉声道。
皇帝有些明白裴元歌为何要问他那句话了。不从他这里得到答案,不开诚布公地把这件事说清楚,接下来的话题根本就没办法继续。因为,她接下来所要说的话,赤一裸一裸就是要对付太后和叶氏,这已经无法凭借暗语遮掩,而只能明白地说出来了。
微微皱眉,皇帝淡淡地道:“朕想,但是朕现在还没有把握。”
“小女明白,叶氏实力雄厚,太后久居宫廷,手段高明,又有一个孝字压着皇上,若没有十足的把握,的确不宜与叶氏正面相抗,只能静待时机。”裴元歌侃侃而谈,“但是小女所想,不必皇上动手,外界的力道再大,也不如内部的分裂和内讧更能损耗实力,皇上有没有想过离间叶氏内部的势力,让他们彼此对抗,彼此相杀呢?”
“皇后身为国母,上有太后相助,下有皇子傍身,华妃无法相抗。”皇帝简洁地道,既然承认有对付太后和叶氏的心思,他也不再遮掩,一针见血地指出了问题所在。他何尝没有想过让华妃和皇后内斗,但是有太后的指点,华妃和皇后最多有些摩擦,却很难造成叶氏的内耗。
裴元歌抬眼,眸眼清澈:“皇上,小女说的不是皇后和华妃,而是太后和皇后!”
“太后……和皇后?!”皇帝眼睛微眯,原本微有些慵懒的靠姿立刻停止起来,神色凝重,随即又微微一缓,继续靠在美人靠上,静静地道,“皇后生下五皇子,是正统所在,也是太后和叶氏最大的希望所在,虽然愚钝,但是却对太后言听计从,两人可谓一体,很难离间。”
言语之意虽然否定,但语调中却多了几分郑重。
裴元歌摇摇头,道:“皇上,小女不这样认为。以小女今日的所见,皇后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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