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谁家的姑娘,这么没规矩?”
李明芯叫嚷的声音太大,船舱内的郑夫人和舒雪玉也不自觉地掀帘朝外望去,眉头都是紧皱。
趁着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外面的李明芯身上,宇泓墨身形一闪,悄悄闪到了裴元歌身旁,悄声在她耳边道:“元歌,这三年,我去过关州三次,为什么你都不见我?别说我去的时候你恰巧不在,哪有这么巧的,我次次去,你次次都不在?我给你写信,为什么你也不回信给我?嗯?”
察觉到耳边男子温热的气息,吹得耳朵痒痒的,裴元歌偏了偏头,低声道:“我有原因。”
见她耳垂突然间绯红一片,宇泓墨心情蓦然好了起来,反而故意地凑过去:“这样的话就想打发我,是不是太敷衍了?至少说几句好听的才行啊!”原本只是察觉到元歌耳垂敏感,想要戏弄她,但真的凑近那洁白如玉的耳垂,闻到她身上的淡淡幽香,宇泓墨却蓦然升起了一股从未有过的燥热,下意识地就想亲上去,心中不由得苦笑。
时隔三年,元歌对他的定力,越发是个大考验了。
还好,应该不会等的太久了!
舒雪玉似乎察觉到什么,忽然转头,朝着裴元歌的方向望去。
然而,她却只看到宇泓墨淡然自若地站在原地,目光平静地看得倾听者船舱外的动静,似乎察觉到她的目光,微微颔首致意,模样再正经不过,完全没有丝毫异状。舒雪玉摇摇头,以为自己多心了,又转过头去,继续关注着外面的动静。
……。上一刻还在她耳朵边捣乱,下一刻就换身到原地,正儿八经的模样,真是人才!
宇泓墨转头,看着元歌有些无语的样子,忍不住失笑。明知道越靠近元歌,他就越想有动作,就难克制心中的yù_wàng,但他却实在舍不得跟元歌挨得紧紧的感觉,好像比任何时候都更能确定,元歌就真真实实地在她身边,还是忍不住靠了过去,悄悄握住她的手,轻声道:“元歌,我又想吃豆腐了……。”
尾音拖得长长的,软绵绵的,百转千回,好像几百只小蚂蚁在心里爬呀爬的。
知道他已有所知,裴元歌不自觉地红了脸,瞪了他一眼,狠狠道:“给我规矩点!”
看着元歌那似怒非怒的娇嗔模样,宇泓墨只觉得空气突然稀薄起来,使得他呼吸都有些困难,暗自苦笑,他这真是自掘坟墓,明知道他在元歌身边无法保持冷静,还偏想调戏她,结果看着她娇嗔薄怒的模样,反而更勾动心中的yù_wàng,偏偏又不敢冒犯,到最后还得自己苦苦忍耐。
真是自作虐,不可活!
而船舱外面,这时候也出现了一位身着淡青色圆领袍的中年人,眉目与李明芯有着几分相似,对着两人拱手道:“两位大人请了,在下姓李,这是小女,脾气有些直,但心地是好的,若是有冲撞各位的地方,还请多包涵。不过,眼下我这边毁了一条船,还有人受伤,两位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交代?”
原本听着他前面的话语还算讲道理,没想到后面话锋一转,居然跟那个女子一个德行。
宇泓墨正好借外面的事情转转心思,悄声道:“这个人的心思绕弯就多了,比那个女子难对付得多!”
“嗯!”裴元歌点点头。
这个中年人前面的话看似在为女儿的话语赔礼道歉,但却刻意说女儿“脾气有些直,心底却是好的”,似乎那女子的所有不是就只是脾气直,并无其他不妥,若是对方再纠缠不放,就是不明事理,心思不好。之后又将自己的损失摆出来,彰显自己的弱势,引人同情,先占据了舆论的优势。
这般城府和心思,显然不会是寻常人物。
“这人是谁啊?你认识吗?”裴元歌认识的官员不多,便转头去问宇泓墨。方才的种种是非,裴元歌在船舱内也知道得清清楚楚,虽然说是自己这边占理,但是听着这个中年人的话语,她有种预感,只怕父亲和郑叔叔无法敌对他的心思深沉,说不定会明明占着理,反而被对方说的哑口无言。
宇泓墨摇摇头:“没见过,不过看他的船构造风格,应该是南方进京述职的官员。姓李……。”
微微沉思起来,忽然心中微微一动,难道说是——
“老实说,这个中年人给我的感觉很阴沉,但是如果说看他女儿的行事作风,又姓李,倒是让我想起了一个人……”说着,裴元歌眉头紧蹙,眼眸中闪过一抹痛恨和厌恶,“这位李大人,不会就是靖州布政使参政李树杰吧?”也就是宇泓烨的养父!
“早就不是布政使参政,而是右布政使了!”宇泓墨显然也猜想到了这个人,嘴角浮起了一抹微笑。
“真是巧了,李树杰居然也在这时候如今,而且看模样是携家眷入京,难道也会在京城留职吗?”裴元歌思索着道,忽然看到宇泓墨脸上古怪的笑意,脑海中忽然闪过一道灵光,盯着宇泓墨道,“不会跟你有关吧?难道是你在暗中操控,把李树杰调到京城来的?”
宇泓墨很是喜欢这种和元歌心灵相通的感觉,笑着悄声道:“听说这位李大人膝下并无男丁,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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