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默默做完了彻底的检查,陈豫北心里有了数,他又和李逸群约了时间详细地谈了这个孩子的情况,准备了一些资料,然后把孩子托付给助理金雅芹,便又和李逸群一起去了孩子的舅舅家。
再见到陈豫北,孩子的舅舅有些惭愧,一再说自己没有照顾好外甥女,让他费心了。而那个舅妈却满脸算计,让陈豫北厌烦。
陈豫北只是沉着脸不说话,让李逸群公事公办和他们交涉。
李逸群先把默默在陆军总院检查的结果出示给他们看,那孩子的舅舅一看这检查结果脸都变了,挥手扇了自己女人一巴掌,手里拿着那些单子便流泪了。
那女人被男人甩了一巴掌又气又恼,看到不吱声的陈豫北又有些怕,便使出一惯伎俩,先是不承认,后来便撒泼抵懒:“都是小孩子,总有不听话的时候,我当舅妈的打几下子怎么啦!我还不能管教她了!”
李逸群厉声呵斥她道:“你以为这是道理吗?你知不知道她是什么身份?她是烈士子女!是国家抚养的人,你不怕吃官司吗!你就是管教孩子至于把她打成骨折吗?你儿子身上有几处骨折?!!你倒是说出来看看!”
那女人翻着白眼儿嘟囔着还想辩解什么,陈豫北却阴沉沉地开了口:“我是赵子善的战友,你应该清楚我是什么出身,就凭这些检查结果拿来告你个故意伤害或是虐待罪你想想可不可能?你以为我这是吃饱了撑的拿来吓唬你的吗!”那冰冷阴狠的声音像是从百里以外传来,空洞而透着戾气,让人发瘆。
那女人一听,脸变得惨白,立即垂下了头,嚅嚅的再说不出什么来了。再没文化的人,也知道陈豫北这几句话意味着什么。
最后,李逸群和孩子的舅舅摊牌,要么放弃抚养权,同意陈豫北做孩子的法定监护人,要么法院见。
孩子的舅舅有心无力,哪有什么不同意的,只是觉得惭愧:“陈先生,按理说这孩子应该是我自己养的,这是我亲外甥女,她妈妈……,不提也罢。姐夫不在了我有责任,我父母双亡,孩子除了爷爷,也只有我一个亲人了,可是我家的情况您也能看出来,我没娶到好婆娘,孩子跟着我只能受罪,我也护不周全她。我看出您是个善心人,又是姐夫战友,孩子就托付给您了。”说着“噗通”一声跪下了,陈豫北一把拉了他起来。然后李逸群拿出事先准备好的资料让他签了字。
从郭家出来,陈豫北便和李逸群去看孩子的爷爷。
赵子善的父亲已经被县里民政部门接到最好的一家养老院了,住着单间,又请县医院的医生输了十多天的液已经好多了,见到陈豫北来,高兴的和儿子又回来似的,拉着陈豫北的手泣不成声。
陈豫北见县里这样安排还成,便把这块心放下来了,等老人平静下来后,慢慢把孩子的情况和老人说了。
老人身体不好,他不敢说的太严重,可是老人虽然七十多岁了,脑子可精明着呢,看着陈豫北的神情,加之他那慎重的口气,哪有听不明白的!再说那孩子的舅妈是什么人他清楚着呢,当初也是实在没办法才同意他们接走的,只是没想到孩子病成这样了,老人哭了,又想起牺牲的儿子,一口气没上来,就晕了过去。
这可把陈豫北吓坏了,忙把疗养院的医生喊来,医生给老人检查了一下,说没大事儿,只是老人太激动了,加上身体虚弱,是暂时性晕厥,给打了一针过会儿就好了。
陈豫北等老人缓过来后,也不敢再多说,只是和他商量说,孩子自己留下了,当女儿养,会给她治病,也会送她上学。算是做到自己对赵大哥的承诺。但是他需要法律上的授权。
老人听了,寻思了一下,说:“你是子善的生死兄弟,你没忘记他,能来看我又找他的孩子,就说明你是重情重义的人,我自然是相信你的。这孩子,跟着我们也是吃苦,也耽误了她了,病成这样我和她舅舅也都没法子,就跟你走吧,需要什么法律手续我都同意办。”
李逸群怕他误会,便又解释说:“这样做,并不是孩子不认您这个爷爷了,孩子仍是您的孙女,只不过以后孩子上学,治病什么的,如果没有你们授权同意他都是不合法的,特别是孩子以后跟着他一个年轻男人一起生活,更需要你们同意,这同意口头上是不行的,是需要法律手续。”
老人一听就明白了,二话不说,当时就签了授权书,还盖了手印。
就这样,陈豫北正式成了赵子善烈士遗孤的法定监护人。
陈豫北未婚,从年龄上讲,也不够收养子女的条件,所以,他只能是以监护人的身份来照顾这个孩子。
待他又去县里面处理了几件投资矿产的事宜后,第二天便返回了a市。
这里是家
陈豫北回到a市以后,便着手给默默联系学校上学。但没想到的是,所有的学校听说这是个失聪失语的孩子,都不肯收,大多推荐她去聋哑学校。可这明明就是个正常的孩子啊,去了聋哑学校那孩子不毁了吗?
陈豫北没办法,只好在不出差的时候每天上班带着她,放在自己办公室,亲自教她学习。
默默在西藏上的是小学五年级,算了算现在应该是上初中了,陈豫北让人买来初中的全套课本,每天工作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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