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带着迎冬就往前走了。
成均乃是两朝天子推行的教学之地,时下许多大家乃至朝臣都会在此教学,甚至就连皇子满十岁之后也会在此入学,因为引得许多子弟慕名前来。平日里成均很少会有外人进来,这次有了机会,自然许多人都会同悦娘一样,生了随处逛逛的想法。
不过大家都喜欢往子弟们平日来去的骑射场地和书堂去逛,悦娘却是喜欢往没人的地方去走,眼瞧着夫人往槐树林走去,迎冬忍不住了。
“夫人,蹴鞠赛快开始了,咱们往回走吧。”
悦娘若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的顺从性子就好了,可她根本不是。
“瞧瞧这几株槐树再走。”
想来瞧瞧这树,没想到竟在树下瞧见了人。
☆、019
悦娘瞧见有人,便没走近,只见树下那人背对着,看不清长相面容,身上穿着件玄色的袍子,边缘用金线勾勒,领子上面还有暗色的图形,若隐若现的,悦娘远远的看着,并不大清楚,只觉得像是蛟龙之类的图案,心里却突然打了个激灵。
心里有种猜测隐隐跃于心上,不敢多想,也不愿意去多想了。
悦娘再不肯往前走,拍了拍迎冬的手。
“咱们回吧。”
迎冬就等着夫人这句话呢,听了之后立刻松了一口气。她看上去活泼爱笑,但其实是个最胆小不过的了。槐树,木中之鬼,迎冬小时候不知道听了多少有关槐树招鬼的故事,因而看见这槐树就觉得耳根子凉凉的,仿佛想起了小时候有个妈妈说的鬼话了。
悦娘哪里没察觉迎冬松了一口气的动作,立刻就笑了。
“古有南柯一梦便是在这槐树下了,想想多有趣,槐树令人生梦,一梦便是一生了。”
迎冬瘪瘪嘴。
“婢子可不知道什么南柯一梦、黄粱一梦的,婢子只知道俗话都说‘屋后不栽槐’这话,这树不吉利才是。”
悦娘正想嘲笑她,一抬头、一转眼,却发现刚才在槐树下的人竟然此刻站到了自己的面前,悦娘定睛瞧去,这人竟然是张熟脸,于是脱口而出两个字。
“是你?”
那人嘴角含着笑容,点了点头,目光却盯着悦娘不放。
不单是悦娘察觉到不对劲儿了,就连迎冬都感觉到了,但她是第一次瞧着这人,只觉得这人身上的气势惊人,心里揣揣的,但还是努力站在夫人的面前,厉声喝斥。
“你是何人?竟敢造次,你可知我家夫人是谁?”
祁重熙哪里管这丫头的动作,他眼里只有一个人,只有她雪白、粉光融滑的脸儿,和眼角旁边描画的一朵小梅花,一双眼睛清凌凌的,黑白分明的,静的像是一汪湖水似的。祁重熙望着她,几乎想要叹息,他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见着这人,仿佛就觉得这人生已经完满了似的,见着她,就忍不住的嘴角含笑,再想不起其他的了。
悦娘呢?
她又有了第一次见到这人时的感觉,一种莫名奇妙的心悸感又袭上了她的心口。仿佛每一次相见都是有这种感觉,悦娘感觉心口闷闷的。悦娘忽然记得特别清楚,每一次两个人相见的场景都在脑子里回放。悦娘不禁觉得有些怀疑起来,一两次是巧合,可多了呢?
看着挡在自己前面的迎冬,轻轻的拍了拍她的手臂。
“迎冬,退下。”
悦娘又想起刚才隐隐瞧见的蛟龙图案,到底还是做出了个端庄有礼的模样出来。
“打扰阁下赏槐了。”
祁重熙见她这样说话,浑身竖起刺儿的模样,活像只炸了毛的小猫似的,却想到了那夜里,她依偎在他身边乖巧睡着的模样,紧紧的搂着他的手臂,仿佛他便是一切似的,不觉得恼,反而只觉得可爱。
“无妨。”
祁重熙说完,转身走了。他是恨不得现在就直接将人带进宫里,捧在手里,但现在尚未到时候,今日得见一面便已经是巧合至极了。他今日虽是知道她会来看着蹴鞠赛,但根本没想着能这么快碰到,他原只想着能在蹴鞠赛上远远望见一眼罢了。
罢了,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祁重熙更想要的是眼前这人心甘情愿的同他好,而不是强逼着掳着到了宫里,这样又有什么意思?
徐徐图之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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