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什么?”
感觉身边那位快要炸了。
大张吓得快哭了,忙说:“我们几个口味不一样,我们自己点外卖,您千万千万别再麻烦了。”
江然想了想,说:“我明天上班早,那就不管你们啦。”大张双手合十连续说了五个“谢谢”。
江然端着托盘去了厨房,少顷传来哗哗的水声。叶斐烦躁地捋了把头发,大张拿着那个橘子犹豫,小心翼翼地递过去。
叶斐用手背挡开,在本子上写了些什么然后撕下那页纸,对大张说:“帮我盯会儿。”大张赶忙“哎”了声应承,伸手把监控器掰得朝向自己,叶斐站起身朝厨房走去。大张朝着他背影瞅瞅,长长地吁了口气。
厨房里,江然在水槽前洗杯子,叶斐双手插在裤兜里晃过去,屁股挨着案台站到人家身边。江然小脸耷拉着,当他是空气,关了水龙头,甩了甩手上的水,伸长胳膊要拿厨房纸。叶斐隔在中间,她够不着,叶斐给她拿过来。江然把厨房纸从他手里抽走,撕下一张来低着头一声不响地擦杯子。叶斐嘴角扯了扯,做了一个深呼吸。
算了,他认了!
“哎。”他唤她。
江然依旧不睬他,擦好了杯子,抬手打开上头的柜子,踮起脚尖双手举着两只杯子想放进去。叶斐从她手里拿走杯子给放到里头。江然面色不动,脚跟放下来,拿起剩下的两只杯子,举高,等他来取。
人家把梯子送过来了。
叶斐心头一喜,立刻抓过杯子也给放上去,关上橱门。江然又撕下来一张厨房纸准备擦碟子,叶斐忙抢过去说:“我来。”他拿过碟子摁在案台上用厨房纸一通狠擦,快要冒火星子了。
江然皱眉,说:“你轻点儿!” 那是她最喜欢的骨瓷碟子。
叶斐身子朝人家压过去,腆着脸问:“嗯?肯理我了?”
江然冷哼,转身过去拉开冰箱门,拿了一瓶鲜牛奶出来。叶斐把碟子一扔又跟过去。瓶盖有些紧,江然拧不开,他拿过来给拧开,没话找话地问:“要喝牛奶啊?”见江然垂着眼不理自己,便殷勤地说:“我给你热热啊。”
他又重新打开柜门拿下来一只杯子,把牛奶倒进去,送到微波炉里加热一分钟,拿出来用手掌包着杯子试过温度后才递给江然,说:“温着喝,味道最佳。”
江然白他一眼,接过杯子来用双手捧着,靠到案台上,低着头什么都不说。叶斐也走过来跟她并肩靠在一处,双手重新插进裤兜里。站了一会儿,两条长腿往前伸,身子出溜着矮下来,肩膀降到跟江然的双肩在同一条水平线上,两只脚在前头撑着。他歪着头瞧人家姑娘,瞧了一阵,笑嘻嘻地问:“还生我气呢?”
江然用力哼了声,小嘴噘着。
叶斐从裤兜里掏出那张纸,递过去:“喏。”
江然瞥了眼,冷冷问:“这什么呀?”
叶斐呲牙笑:“我的电话号码啊。”
江然嗤笑,别过脸:“谁稀罕!”
“别!”叶斐把纸硬塞到她手心里,贱兮兮地陪笑脸,“算我求你收下还不行吗?”
江然终于把那张纸放进睡裙口袋里,小嘴依旧噘着。
叶斐留意她的小表情,问:“还气?”
江然转过头,盯着他,拧着眉头,郑重其事地说:“你应该跟我道歉!”
叶斐抬起手挠挠头,嘶了口气,认命地说:“那行吧。”他端出自认为最真诚的笑脸,对她说:“对不起,我错了,不该骗你。”
江然这才展颜笑了,小脸阳光明媚,让叶斐也跟着一扫阴霾。可一得意老毛病就犯,就逗她:“别忘了你还踢我一脚呢。”
江然眼皮一翻,说:“我可没忘。”
“那一脚怎么算?”叶斐问。
江然拿眼斜他,哼了声,豪气道:“让你踢回去好了!”
闻言叶斐挑眉,垂眼,视线往下头扫了一圈。
江然就有点儿后悔,她踢一脚跟他踢一脚能一样吗?她还不得被他踢飞出去?心里头怕,膝盖不觉间并紧了,身子不自在地扭两下。
叶斐将她的小动作尽收眼底,视线提上来,似笑非笑地看她,仿佛在质疑她那句话的诚意。江然咬咬嘴唇,毅然转过身去,把背后朝向他。
肥大的裙摆遮住了窈窕的曲线,叶斐脑子里想得是医院里看到的白衣背影,腰身纤细不盈一握,小屁股圆润挺翘,跑起来一拱一拱的……眸色渐深,不安分的情绪伸出邪恶的触角……
叶斐身子一歪,凑到江然耳边,低沉魅惑的男嗓慢悠悠地说:“我先给你攒着。”
作者有话要说:
突然想到男科医院那个梗。
叶斐问江然是不是真的在男科医院待过,江然说:“是。”
叶斐闷闷不乐,江然趴到他肩上,口中热气烘着他的耳朵:“你的最大。”叶斐没好气地回:“废话!”
江然笑够了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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