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一句“爸爸”,江然再也绷不住了。
她长这么大,一直跟着江城礼。小时候总觉得爸爸不喜欢她,以为是自己不好。所以她做什么都特别努力。要当班干部,学习成绩也要拔尖,学校的兴趣小组全部参加,并且必须做得比别人好。她只求有一天学校汇报演出的时候,江城礼能来看一眼,看到自己女儿很优秀后能对她刮目相看。
可江城礼从未来过。每次来的都是老保姆,还有两次来的是林尚俊。
上初中的以后才想明白为什么江城礼不喜欢她。她是曾柔生的女儿,又把江海弄丢了。她没法改变跟曾柔的血缘关系,也没法把江海找出来。所以她自暴自弃了,过了几年浪荡日子。
记忆里江城礼是个冷漠强大的父亲,从未跟她用这种口气说话。如今他病倒了,她才发现他两鬓已经冒出了白发,眼角也有了皱纹。才发现他真的老了,不光身体,连精气神儿也颓败下去。如果让她选,她宁肯要之前那个形同路人但是健康的江城礼,也不要现在这个虚弱的人做她的爸爸。
江然眼眶湿润起来,蹲下身子趴到病床边儿上,哽咽地说:“爸,不管生意怎么样,您身体要保重。”
江城礼慢慢把手移过来,江然心领神会地握住了他的手。江城礼的手很凉,江然感觉到他指节的僵硬。她把他手拿过来,脸颊贴上去帮他暖着。
“爸爸知道。”江城礼温声说,“乖,别哭了,爸爸没事儿。你还要工作,就别在这里陪我了。”
江然一步三回头地离开急诊病房,出了门之后把脸上的泪痕全部擦净。又深吸了几口气平复心情,从口袋里摸出手机给江暖风打电话,询问江城礼同杜惜蕊离婚的事情。江暖风却说他们只是感情上出了问题。
显而易见是在敷衍她。
江然心中不快,口气便不好:“是什么问题?是我爸爸变心了,还是你妈妈有了别人?”
“然然!”江暖风轻喝。
江然咬着嘴唇,手指头紧紧捏着手机。江暖风口气轻缓下来,说:“然然,其实我也不是特别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也感到很突然。我问我妈妈了,她不肯告诉我。我只知道江氏在股市被人狙击了。不知道他们离婚会不会是这个原因?”
“狙击?什么意思?”江然对金融方面的事情一窍不通。
“就是有人想要恶意收购你爸爸的公司。”江暖风解释。
“那我们可以不同意被收购。”江然说。
“不是那么简单的,然然。”江暖风说道。
江然是真的不懂,心里急,又说不出个什么。忽听江暖风朝别人说:“等一下,我打完电话就来。”
“你跟谁在一起?”江然问。
“尚俊。”江暖风平和地说,“他刚洗澡出来。”
……
这么晚,林尚俊在江暖风家里,谁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你们和好了?”江然问。
江暖风哼笑,口气有一丝不屑:“还能怎样?糊涂着过呗。”
既然知道男人不爱自己,又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凭江暖风的条件什么样的才俊找不到呢?
江然很想把这话跟江暖风说。可终归自己身份特殊,说出来怕惹江暖风误会。
“你跟那个警察怎么样了?”江暖风问。
提到叶斐,便会想到昨晚那通翻云覆雨。江然脸热,嗫嚅:“我们挺好的。”
“听你的口气,看来你们已经更进一步喽?”江暖风调侃。
“没有!”江然矢口否认。
“好啦,不闹你了,没什么事儿我先挂了,该睡觉了。”江暖风说。
江然无法,只得挂了电话。
最近事儿多到让她应接不暇,她怀疑是不是自己命犯太岁。
江然甩甩头,朝急诊室走去。
江城礼在医院住了两天,身体指征一切正常,办了出院手续。来接他的是公司的总经理。他住院期间江暖风来过一次,自始至终没见杜惜蕊的影子。
江然想有些人的绝情真是学不来,十几年夫妻,断就能断得一干二净,她是做不到。可她生母曾柔继母杜惜蕊都做到了,想来只能唏嘘。
叶斐打电话来的时候,江然把事情跟叶斐说了说。叶斐倒是比她看得开,说:“人活着就是图个乐,不高兴了就换个活法,你那两个妈行事虽不大讲究,倒不犯法。至于你爸,甩了这两个女人也未必是坏事。你要不放心他就回家陪他住几天,你家现在没外人了,你住着也不难受。”
江然深以为然,索性搬回江家住了。
江城礼出院后的第三天,也是叶斐去宛城的第五天,边雨彤回国了。邀江然同一众小姐妹聚会,地方还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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