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伸出脑袋,地了一根烟给吴德,哈哈笑道:“小兄弟,和你挺有缘分呐!正巧我们今天要去南边的俞夏镇,需要帮忙吗?”
吴德点点头,接了他的香烟,敲响桑塔纳的车窗,“喂,芳芳姐,你还愣着干嘛,快出来!”
程兰芳正在气头上,理也不理,瓮声瓮气的说:“别吵我,你想去哪就去哪,与我无关!”
那村民奇怪的问道,“怎么了?有矛盾?”
“唉!”吴德重重叹了一志,指指车内,“我家婆娘,平时不注意修车养性,一到关键时刻车子坏了,把车全撒到我头上。”
虽然隔着玻璃,他们的对话程兰芳可是听得清晰之极,怒道:“谁是你家的啊,真不要脸!”
几位村民都露出理解的神色,笑道:“看你也不大,刚结婚没多久的吧?女人都是这样,得哄着,等日子久了,她就会明白你的良苦用心!”
那面包车司机却用力一拍方向盘,怒气冲冲的叫了起来,“你这可不行,管老婆就要像带兵打伏一样实行军队管制,哪能由着她使小性子!居然把你锁在车外,如果不是碰巧遇上我们,岂不要在外面受冻!他娘的,要是我老婆,直接一巴掌抽死了事!”
“你们不要乱说!”程兰芳快气死了,“他才不是我男人!”
司机更是怒火冲天,跳下车捋开袖子,大声道:“戳你娘,兄弟,就知道你性子柔弱,管不住老婆,我替你收拾收拾,保管以后对你服服帖帖。”
说着就要去砸窗子,吴德赶紧拉住他:“哥,哥,你不要冲动,其实她肚里有了我的孩子,性子变得有点古怪才这样的,所以我为为孩子着想,也就处处让着她!”
程兰芳气得直欲晕去,满肚子骂人的话却一个字却都说不出来。吴德见她那副模样,心里暗暗的得意,谁让你把那股无名火撒在我的头上!
“喂,臭婆娘,她们要到隔壁镇去,你下不下来搭顺风车?找间旅馆过夜,明天再回村里。”
“不要,我就不去!”
程兰芳见吴德摇摇头,真的上了面包车,把孤零零的自己扔在公路中间,顿时的懵了。满脸的怨恨和怒意,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她急忙下车,可是车门死锁,灯光暗淡,一时找不到按键,慌乱的在车里乱捣鼓。
等程兰芳下了车,那辆面包车早就消失在道路的尽头,只剩一丝淡淡的汽油味。
“坏蛋,吴二蛋,你就是个大坏蛋!”程兰芳无限委屈,狠狠踹了桑塔纳几脚。一阵凉风刮过,只听耳边好像真是有个小孩在叫妈妈,车轮下那个凹坑里似乎愈发的明显,那嘴巴被打得血肉模糊的贞寡妇,好像已经从下面探出手来了。
程兰芳“啊”的惊叫一声,赶紧钻进了车里。
对求知事物的恐惧通常会征服一个人的身心,程兰芳缩成一团,不停的低声咒骂:“吴二蛋,大坏蛋,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真不是好东西!”
卷在后座里想睡也睡不着,总会觉得那死去的寡妇要把她索命一般,明知道那是个吴德编出来的故事,仍禁不住要去想象,然后让自己更加害怕。
过了十多分钟,在程兰芳心里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样漫长,前方有光亮起,那辆面包车又回来了。
吴德可舍不得真把程兰芳一个人丢在这个地方。
在星巴克遭遇枪击的时候,程兰芳情急的站起来要为自己挡子弹,虽然动作不够利落,结果没挡成,但维护自己的心思总还是有的,便只想着磨磨她的脾气,又和司机赶了回来。
这女人嘛,总是要使小性子的,给些小教训,就得了!
“臭婆娘,快出来吧,你一个人在这里很危险的!”吴德很有耐心的敲着窗子,做好准备被一顿乱捶。
程兰芳如闻天音美琴,再也顾不得矜持,对她来说,此时的吴德就如同苦海明灯,惊涛骇浪中找到可以停泊的地方,立即拉开车门跳下来,扑进吴德的怀里,大声叫道:“死坏蛋,敢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我打死你,我打死你!”说着,抡起拳头朝他胸口狠狠捶去。
“妈的,都快累死了,还闹个屁啊,快上车去俞夏镇打电话搬救兵!”
程兰芳紧紧抱住吴德,几乎整个人都贴在他身上,好像生怕他又突然离开。
俞夏是个历史悠久的古镇,只有两条街,一眼就把镇子全部看光,有几条全是清朝时期的泥瓦房子小巷,但由于受开发经济大潮的影响,已经推掉了一大半。
吴德千恩万谢挥别司机,已经是深夜了,没有营业的商店,也找不到公共电话旁,带着程兰芳发现一家还算干净的旅馆。
程兰芳一直在城市里生活,只是最近才来乡下教书,从来就不晓得怎么在乡下打交道,更是把这二十多年的生活经验全部忘光。在这个时候六神无主,吴德向东她就向东,吴德向西她也跟着向西。
柜台同,人坐着不住打瞌睡的老头,有张陈旧的沙发,铝合金框架的货柜玻璃已经裂了好几面,墙漆发黄,剥落了好几块,看上去情况不是很尽如人意。
跟看店的老头打声招呼,给了张泽老爹张成刚打求援电话,这是有光缆连接的座机电话,不像手机那样存在信号不灵的问题。
程兰芳也想打电话,不过看着脏兮兮的话筒皱了皱眉头,掏出小手绢细细擦干净才拨通朋友的电话,当她听到话筒传出熟悉的声音,顿时眼泪一颗一颗滴下,叽里呱啦阐述了自己今天遇到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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