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会议室进行,参与人员除了两位当事人之外,还有纪律委员
会的一位副主任委员和三位内部事务调查科的科员以及一位负责录音和速记的秘书。
所有人在看到帝国中将迈着朗朗的步子走进来的时候,都立刻站起来敬礼,江扬笑着还礼,然后大方
地坐在为他准备好的客席,凌寒就坐在他身后的文书席上,摊开笔记本,又打开了一支录音笔。
苏朝宇就坐在江扬对面,两个人之间仅仅隔着一张长桌,但苏朝宇始终低着头,偶尔目光与江扬一碰
,就赶快逃开,显得恐惧不安。江扬从容读了一遍官员刚刚发给他的申诉状及细节,对此他仍然不置可否,笑得
神秘莫测。
那位主持听证会的副主任委员被房间里这种诡异的气氛压得难受,感觉有一股寒气顺着脊梁骨往上爬
,他灌了一大口矿泉水,然后飞快地打开了投影仪,开始陈述苏朝宇的伤势和证供。
江扬听得相当认真,甚至在半小时的陈述后轻轻鼓掌。房间里静得出奇,于是他的掌声显得相当讽刺
,江扬沉着开口:“如果这是个故事,我应该为如此精彩的推理喝彩,天衣无缝,可惜再好的故事,也是编的。
”
苏朝宇的脸色一下子变了,他死死地咬着自己的嘴唇,深深地埋下头去。
江扬从他的席位上站起来,先啪地关掉了投影仪——凌寒相信,过去的三十分钟里,如果江扬的目光
可以实体化,那个不停播放伤痕细节的屏幕一定已经被烧出了若干空洞,如果不是在这么严肃的场合,他简直要
笑起来了。
“对于这种无稽的申诉,任何解释都不适合,我只说一句。记住,如果我要整一个兵,并不需要亲自
动手。”他哂笑,“只需要一句话,我保证他连申诉的勇气都会被消磨殆尽。”
有人去摸空调的遥控,嘟嘟地试图调高房间的温度,江扬目光灼灼地盯着副主任戴着黑框眼镜的脸,
笑容更胜,而语气却愈发嘲弄:“纪律委员会办事,这些年,倒是越来越认真了呢。”
副主任情不自禁地想往后退,他尴尬地托了一下眼镜。事实上,江扬并未提出任何反驳的证据,可是
谁又敢再说什么?但他毕竟经历过不少类似的情景,当下一挥手,两个军医立刻推着活动手术台走了进来,副主
任做了个请的手势:“照片毕竟不能真切。我们会受理这次投诉,也是因为医生们的推断。”
江扬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身体,不作出任何激烈的动作来,他从容地转过身——他的苏朝宇已经被医生
推到手术台前。
那个让苏朝宇恶心到极点的副主任抬起下巴,命令:“苏朝宇少校,请你配合。”
苏朝宇终于抬起头,凌寒下意识地站了起来,却被江扬一个眼神逼得没办法,只能愤懑地坐下。
“不必了吧?”江扬侧头一笑,“毕竟不雅,也太为难人。”
军医们都戴着口罩和帽子,穿着完全遮掩住身形的大褂,只露两只眼睛,因此并不担心被这位帝国最
年轻的中将记恨,苏朝宇反倒不怕了——前两日的经历,已经完全打磨掉了他在这件事上所有的骄傲,何况,他
的江扬在这里,他相信他。
苏朝宇凄然一笑,顺从地伏在手术台上,军医们用束缚带固定了他的手脚,然后便去解他的皮带。
江扬暗暗咬牙,余光瞥着房间里其他人的一举一动,表面仍然不动声色,慢慢地踱过去,微微笑道:
“就算验明了他身上有伤,可以证明什么?我可以找出一大串人证物证,证明整个事情都是子虚乌有。”
皮带扣啪的弹开,一个军医褪掉了苏朝宇的军裤,苏朝宇的脸颊紧紧贴在冰冷的台面上,手指紧紧扣
住掌心,他能感觉到他的戒指被紧紧压在胸肌下面,分明地刺痛,他把全部的精神都集中在它身上,在心里一遍
又一遍地重复:“不要冲动,江扬,不要动,站在那里,维持你的冷漠,不要让这些屈辱都变成你我亲密关系的
欲盖弥彰,不要动,我的江扬。”
他能感觉到军医的手指已经放在了他的腰间,正要小心翼翼地剥掉他的内裤,另一根冰冷的金属棒已
经抵在了大腿根的伤痕上面,轻轻一划。
苏朝宇闭上眼睛,等待那一刻的来临。
“江扬中将!”是副主任惶急的声音,“您要做什么?”
苏朝宇感觉到一件衣服搭在了自己的下身,军医们吸着气退开,江扬站在他身边,苏朝宇不敢抬头,
生怕别人看到自己那无奈又充满感动的眼神,他只能看到他的军靴,擦得锃亮,白金的靴扣闪着优雅的光。
凌寒已经按江扬的手势冲了过来,飞快地解开苏朝宇手脚的束缚带。江扬居高临下地看着苏朝宇,毫
不犹豫地一脚踹在手术台上,四轮一转,直直撞向一侧的桌子,幸好凌寒手疾眼快,才拉了回来。
“基地的脸都被你丢尽了!还不赶快把衣服穿上!”只穿一件衬衫的江扬呵斥完苏朝宇,又转过身,
对副主任微微一笑,带了些抱歉:“不好意思,毕竟是我的兵,无论如何,我总不能任由他在我面前被人欺负。
”
苏朝宇已经整理好了衣服,低着头站在角落里,手里捧着江扬的军装。江扬挥手让凌寒退开,一步一
步地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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