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翟身体微微一怔,低笑出声,“看来,你是有办法了?”
宁儿眸中闪烁着的光芒,他又怎么不明白?他不止一次从她眼中看到过这等光彩了啊。
“自然是有办法了。”安宁挑了挑眉,眉宇之间更是神采飞扬,让人为之炫目。
“哦?说来听听。”苍翟眼中的宠溺更浓,兴致勃勃的道。
安宁抬眼,灵动的双眸无辜的眨着,“你说,和妃子私通,这个罪责落在他的头上,会不会太小了?”
苍翟凝眉,嘴角隐隐抽搐,和妃子私通?这罪还小么?这可是砍头的大罪,皇帝的女人,又岂是谁都可以觊觎的?
看了看安宁,苍翟缓缓开口道,“小就小些吧!毕竟是我的表弟,若是宁儿真的嫌这罪责太小的话,那……”
苍翟顿了顿,从怀中掏出一个令牌,那是一块用上等的翡翠打造而成的令牌,上面刻着的“惊蛰”二字,让安宁微怔,还未反应过来他的意图,便又听得苍翟的声音在头顶响起,“这个你拿着,若是嫌那罪责太小,自然有人会替你多给他一些折磨。”
“这……”安宁看着被他强塞入自己手中的令牌,心顿时漏了一拍,这“惊蛰”二字,便已经说明了许多问题,这令牌,怕是惊蛰的调令吧!
这么重要的东西,他竟然给她,“不行,这个我不能要。”
“如何不能要?虽然飞翩替你训练的那些人也是十分精炼,但要比起‘惊蛰’,还是有一定的距离,有‘惊蛰’供你支配,我便也安心。”苍翟将从自己怀中探出来的安宁重新纳入怀中,轻轻在她头顶一吻,惊蛰是他训练了十来年的死士,每一个人的实力都是惊人的,惊蛰是他的后盾,从今天之后,也会是宁儿的后盾。
“可是……”
“没有可是,听话,收着它,改日,我再让他们来拜见他们的主母。”苍翟打断安宁的话,语气之中带着几分强势,却又不失温柔。
主母二字让安宁心中划过一丝异样,看着手中那通体碧绿的精致令牌,‘惊蛰’是苍翟的心血,如今他竟将它交到自己的手上,她何德何能……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安宁的脸紧紧的贴着苍翟坚实的胸膛,双手环抱住苍翟的腰,“好,我一定好好收着它。”
苍翟的脸上这才绽放出一抹笑容,惊蛰对他来说重要,宁儿对他来说更是重要啊!
马车很快便到了宸王府和云王府,刚在云王府外停下,等了许久的云锦和韶华郡主便迎了上来,将安宁接下马车,带入了云王府中。
苍翟虽然不舍,但他却知道,为了大婚,他还有许多事情要准备,他和宁儿的大婚,他自然要多费一些心思。
苍翟发现,云锦看自己的眼神,倒是没了以往的那一丝怨怼,想着这其中的缘由,苍翟禁不住好笑,等到宁儿嫁给自己以后,便要搬到宸王府住,如果他将两府之间的通道给封闭了,不知道那云锦会不会又要开始怨怼他了。
苍翟没有多想,立刻回了宸王府。
这一夜,苍翟自是兴奋,但有些人,在这一夜却是怎么也无法入眠。
京城的一处酒馆内,客人都已经散尽,但一锦衣男子,却依旧喝着酒,大口大口的往嘴里灌,好似恨不得将所有的酒都往身上淋下去一般。
酒馆的掌柜的,看着那还没有要离开的迹象的客人,微微皱眉,指使着店里的伙计上前提醒,“公子,小店要打烊了,还请公子……”
“走开,别打扰了本公子的雅兴。”那伙计的声音让锦衣男子不悦的吼道,一挥手,便将那伙计给掀开,一手拿起放在桌子上的折扇,轻摇着,一手继续灌着酒,“连喝个酒都不安生!”
那伙计碰了壁,看这公子的打扮,不似平常人,要再次上去催促,却又有些胆战心惊,掌柜的坐不住了,硬着头皮走了过去,“公子,小店确实要关门了,公子若是还想再喝,便到隔壁几家去吧。”
“你们打开门做生意,竟有赶客人的道理。也罢!本公子也不为难你了,这些银子你拿着,给本公子再多准备几坛酒,本公子要拿走。”锦衣男子从怀中掏出几锭银子,重重的放在桌子上,身体赫然起身,却因为醉酒的关系,有些不稳,差一点儿摔了下去。
“哎哟,公子,您慢着点儿,别摔着了。”掌柜眼疾手快的扶住,看了看眼前的公子,他是醉得不轻啊,从傍晚开始,这公子就进了酒馆,喝了好几坛酒,能不醉才怪呢。
锦衣男子皱眉,收好折扇,插在自己的腰带上,“摔着?笑话,本公子又怎会摔着?本公子的身手,又岂是能摔着的?今天本公子可是连王爷都打了,哈哈……王爷都打了啊!”
锦衣男子大笑出声,那双桃花眼似笑得冒出了一层薄雾,这醉酒的锦衣公子,不是今日在崇正帝的寿宴上,当众给璃王殿下两记旋风腿的苏琴么?
此时的他,依旧有些fēng_liú不羁,虽然大笑着,但眉宇之间却是透着苦涩,好看的眉峰紧皱着,怎么也无法舒展开来。
“快,快去拿酒。”苏琴催促道,话刚落,就打了一个酒嗝,酒气冲天。
掌柜的丝毫不敢怠慢,忙吩咐伙计捧来了两坛酒,苏琴看也没看他们,直接抓着两坛酒,便大步走出了酒馆……
酒馆外,两抹纤细的身影,似乎一早就在外面等候,看到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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