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的,他也开始对那孩子冷眼相待,他又怎知道,昭阳之所以那么的乎那个孩子,只因他是他们的骨肉,之所以会随时随地都陪着那孩子,是因为,她担心自己不在他的身边,他又会受到欺负与陷害!
而那些欺负与陷害,正是他的那些个儿子和妃子所带来的啊!
北燕皇帝看向苍翟,只见他脸上的表情依旧未变,淡然,镇定,那微微勾起的嘴角,却是隐约多了一丝讽刺,不过,精明如北燕皇帝,他还是从苍翟的眼里,看到了愤怒。那火一样炽烈的愤怒,在他的眼底燃烧着,北燕皇帝的心猛地收紧了片刻,因为自己当初的自私,他是冷淡的对待着苍翟,但是,他的心里却是……
北燕皇帝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坚定的看着苍翟,“当年让昭阳生下这孩子,朕从来没有后悔过。”
是的,他虽然对他冷淡,但却从来没有后悔过当初的决定,这是昭阳为自己生下的孩子啊!
北燕皇帝这一句话,似在忏悔,又似在讨好这苍翟,表明他的态度。
不过,苍翟却是微微一笑,嘴角的讽刺益发的浓烈,“本王也从来不曾稀罕是谁的孙子,同样也不稀罕事谁的儿子!”
八岁之前,他或许还想着讨好皇太后,因为那样,娘亲就会好过些,他也想着得到这个身为他父亲的男人的好感,因为那样,娘亲就会开心些,但是,这所有的一切,都在娘亲死时,彻底的改变。
在娘亲死的时候,他的心里就已经和北燕的这些所谓的亲人们划清了界限,对于他们,苍翟心中唯一有的,便是仇恨!
苍翟的心中愤怒交织着,他不介意皇太后不承认他这个孙子,但他却介意这个老女人对娘亲的侮辱,手紧握着拳头,对上那北燕皇太后的视线,一字一句,“我不是孽种,我的娘亲是这世上最伟大的女人,太后娘娘,请你说话注意分寸。”
警告,这是**裸的警告!
皇太后脸色胀成猪肝色,胸中萦绕的怒气更加的浓烈,反了,还真是反了!这个苍翟竟然敢威胁她!
北燕皇帝也是神色一僵,不是因为苍翟对皇太后的威胁,而是苍翟的话,心中浮出一丝苦涩,苍翟从来不稀罕是他的儿子啊!虽然,苍翟的表现,已经让他看出来他对自己的恨,也知道,苍翟不会承认自己,但是,此刻听他如是说出来,他依旧有些不是滋味儿。
脑海中浮现出昭阳的身影,他不得不承认,自己是不如苍翟的,昭阳啊昭阳,你的儿子这般维护着你,便是顶撞威胁皇太后,他也丝毫都不犹豫,难怪当年你那般的爱护着他啊!
在他的心中,你是最伟大的存在,而朕呢?朕对他来说,怕是最低贱的存在了吧!
心中生出一阵浓烈的无力感,饶是他这个皇帝,也感到无力了啊!
“大胆,竟然敢这么和太后娘娘说话,你……啊……”凤凰后眼尖的抓住这次机会,试图添油加醋,让太后娘娘的火气更高些,最好是波及到这个苍翟的身上,只是她的话还没说完,便感觉胸口上一痛,浑身渐渐的泛起一阵怪异的酥麻瘙痒。
凤凰后不知道为何会这样,那怪异的酥麻瘙痒让她分外的难受,脸色快速的变换着。
“母后,你怎么了?”二皇子苍焱察觉到凤凰后的异常,立即上前,关切的问道,方才,饶是他也没有看到有什么异常的事情发生。
他又怎能看得到?安宁这一次,可没有用银针,而是一种更加细的东西,名曰发晶,那东西一根一根的,十分纤细,若是不注意,肉眼都不一定看得清楚,而那东西,锐利无比,一旦碰到人的皮肉,便会钻进去,而伤口,却好似没有一般。
这样,饶是谁中了一针,也不是轻易能够察觉得了的。
这也算得上是一种暗器了吧!不过,这可不是普通的暗器,记得昀若稍早在将这发晶给她防身的时候,她就想到了在上面加一些东西,至于加什么嘛……那还不简单么?她手中的毒药多得是,随便加上一点什么,但凭着她自己的喜好便可。
安宁瞥了一眼皇后,瞧见她那难看的神色,她也不知道那根银针上用了什么毒,不过,看那样子,想来是不少受的了。
哼,活该!别说凤凰后是凤家的人,饶是她和凤家没有丝毫关系,此刻三番四次的欲找苍翟的不痛快,她也是不会让他好过的。
那发晶没入了皮肉,还在凤凰后的身体里呢!不知道,凤凰后的身体里多了这么一个东西,会不会受到其他方面的影响啊,不过,这就不是她会关心的了。
想到方才那皇太后对苍翟说的话,安宁心中的怒意更浓,安宁下意识的靠近了苍翟几分,似乎在通过这个方式,告诉他,自己还在他的身边,他并不是一个人在面对着这些豺狼虎豹。
且说凤凰后的身子,酥麻瘙痒更加的浓烈,她几乎感受得到自己被衣服包裹着的身体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爬着,她恨不得伸手去抓,但是,此时此刻,有皇上和皇太后在场,她却不敢有丝毫动作,且不说不能让皇上看到她不得体的模样,就是皇太后,她也是最不喜欢不端庄的女子的,尤其自己还是一个皇后!
凤凰后也只能强忍着,“本宫没事,没事。”
第一个“没事”倒是说得坚定,倒是第二个“没事”从她微微颤抖着的唇中吐出来,却显得没有那么有说服力。
没事么?安宁扫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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