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翟啊苍翟,同样生为皇子,身上同样流着父皇的血,可是,从某些方面来讲,他比自己要幸运得太多了。
他知道,凤皇后在那十五板子的责打之下,同样也受了不少的苦,但是,对于她的苦,他心中竟激不起丝毫的怜惜与关怀,也许他和母后一样,身体里的血都是冰冷的。
他尚在禁闭之中,父皇下令,三月之内,他不得走出二皇子府一步,也就堂而皇之的没有去看过凤皇后了,而凤皇后派来看他的人,也都被他婉转的打发掉。
敛下眉眼,苍焱嘴角的讽刺依旧没有消失,正此时,门外传来管家的声音,“殿下,五皇子殿下求见。”
苍焱皱眉,五皇子?他来干什么?
“就说我累了,已经睡下了。”苍焱淡淡的吩咐道,不管老五来的目的是什么,他都不愿见。
只是,他的话刚落,便听得门外又一个声音传来,隐隐带着笑意,“二哥,这大晌午的,睡个哪门子觉?你若不想见我,也不必用这样的方法敷衍吧。”
苍焱皱眉,这声音他不可能不认得,不是老五又是谁?
心里浮出一丝不悦,门已经被人推开,苍焱抬眼看去,只见五皇子苍澜满脸笑意的站在门口,在他身后阳光的映照下,整个人更加显得意气风发,这也更加让苍焱心里纠结着一股异样的滋味儿。
“老五,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如今的状况,想来你也听说了吧,父皇罚我禁闭,如今身不自由,二哥是担心你来看我,让父皇知道了,父皇难免又会迁怒于你了。”苍焱敛去心中的不悦,对于情绪的操控,他素来都是一个高手,很快的便应对自如。
“呵呵,这二哥就无需担心了,便是因为来看二哥,引起了父皇的不悦,父皇若是怪罪下来,老五我也心甘情愿的承受,你是我二哥,我有怎会有不来见你之礼?”五皇子苍澜笑道,提着手中的几个锦盒,大步进了屋子,将锦盒放在二皇子身旁的桌子上,“二哥,听闻二哥受了伤,所以,老五我将府中的一些补身子的好东西,拿了一些过来,本来早就要来看二哥的,可是……”
五皇子顿了顿,脸上闪过一抹无奈,继续说道,“你也知道,前段时间,我这身子不争气,一直卧病在床,直到这些时候才好了些,这不,一得了空,就来二哥府上了。”
五皇子自顾自的坐下,丫鬟进来上了茶,便又退了下去,二皇子端着茶杯,听着五皇子的话,心中不由得冷哼,这个老五,说谎话眼睛都不眨一下,好似说得更真的一样,他以为自己不知道他前段时间,对外是宣称卧病在床,但实际上不过是掩人耳目罢了,人去了哪里,怕也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吧。
“那多谢五弟惦记着为兄了。”二皇子表面上不动声色,一脸的温和,微微皱着眉头,隐约有那么一股子的虚弱流露出来。
五皇子看在眼里,敛下的眉眼,遮住一闪而过的光华,看来,二哥这一次吃的亏,可不小啊!
眸光闪了闪,五皇子状似无意的道,“我们兄弟二人还真是难兄难弟,我在五皇子府,听闻二哥被父皇责打的消息,还真是吃惊不小,心想着,二哥素来知进退,又不喜争斗,父皇平日里也十,怎么会下这么重的手?”
二皇子苍焱眉心蹙了蹙,似乎是想到了那日的事情,但很快又恢复如常,“父皇乃明君,他惩罚我,自然是我犯了错,我从来不曾责怪过父皇。”
五皇子苍澜不着痕迹的挑眉,这个老二,还是这么圆滑,不过……想到什么,五皇子嘴角扬了扬,“二哥识大体,我们兄弟中,就数二哥最为宽厚,对了,我听说,老三在昌都住下了,从客栈搬进了一座院子里,看来,是有打算长住下去啊。”
五皇子说话间,一边喝着茶,目光却是一刻也没有从二皇子的脸上移开,果然,在提到苍翟的时候,二皇子的神色还是波动了一下,虽然那一丝波动很快就消失不见,但五皇子还是察觉到了,五皇子心中了然,看来,苍翟在二哥这里,也是一个眼中钉,肉中刺啊。
“老三本来就是我北燕国的皇子,这么多年没有回来,现在好不容易回来了,自然要多住一些时候,哪怕是在以后一直住在北燕国,也没有谁有资格说什么。”二皇子敛眉,这几个月,他虽然被关在二皇子府内,被禁止出入,但并不代表对于外界的事情,他就一无所知,他知道苍翟住了下来,也知道如今的凤府已经变了天,也更加知道……脑中浮现出那个小侍卫的身影,手下意识的摸进怀中,摩挲着里面那一块小小的碎银,眸光变得深沉。
这是那日,自己打算用来暗算苍翟的碎银,却被那小侍卫破坏,那日他醒来之后,无意中又在自己的身上发现了这块碎银,自那之后,这碎银就一直在他的怀中,他告诉自己,他是在用这块碎银提醒着自己的大意,提醒着那日他的失败,可是,每次看着这碎银,似乎也同时在提醒着他,那个小侍卫的存在。
他依旧记得,密探向他汇报那日凤家当家人大选之日发生的事情时,在提到那小侍卫竟然就是宸王妃之时,他的震惊,他几乎以为自己是听错了,怎么可能?那小侍卫怎么可能是宸王妃?宸王妃?苍翟的王妃么?
不知为何,他潜意识中不愿接受这个事实,那小侍卫是女子,他十分庆幸,但若她是宸王妃,他却恨不得她依旧是那个小侍卫。
就连他自己也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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