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了扯她身上的衣裳,试图将她包裹得更加严实,正要让人将念儿找个地方安置下来,目光却在不经意间扫过了另外一抹身影,那正是贤亲王苍焱无疑。
此刻,贤亲王苍焱嘴角挂着血迹,脸上一片惨白,那双手紧握着,似乎一直在一旁默默的看着这一切的发生,眼神之中,隐约流露出些微的不甘。
安宁挑了挑眉,想到什么,轻声在念儿的耳边开口道,“念儿,对于这个人……你想……”
念儿意识到什么,顺着视线看了苍焱一眼,脸色更是沉了下去,昨晚,娘亲用了催情香,但回忆起那些模糊的片段,她也记得一些事情,这个男人是冲着安宁而来的吧!所以,他才在最开始的时候,就蒙住了她的眼,更或者是蒙住了“安宁”的眼,想到自己之后身体的异常火热,她下意识的联想到了那一杯酒,此刻心中顿时豁然开朗。
原来下药的不仅仅是娘亲而已,还有这个男人啊!
在那样的药物的控制之下,便是凭着身体的本能而动作,又怎么有意识去留意到其他的事情呢?
可怜自己的清白身子……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念儿缓缓的闭上了眼,再次睁眼之时,她的眼里已经是一片冰冷,“皇上,皇后娘娘,罪女昨晚不该扮成皇后娘娘,不然也不会……这是罪女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
怪不得别人?好一个怪不得别人?这话乍一听,还真是让人觉得有那么几分无奈,但是,如苍翟安宁这般精明的人,乃至是苍焱本人,都已然听出了些微的端倪。
念儿的话一落,苍翟锐利的眸子一紧,顿时迸射出一道危险的光芒,安宁则是若有所思的看了念儿片刻,露出一抹轻笑,心中暗叹,好一个念儿!怪不得别人么?
她并非觉得怪不得别人,心中的不甘与对苍焱的恨意,怕是比任何人都强烈吧,毕竟是清白的身子被毁了,对于这样一个女子来说,又怎会让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呢?
她不想让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可是,她却知道,她没有那个本事来对付苍焱,出这一口恶气,她虽然没本事,但是却有办法,那便是利用她和苍翟来替她完成这件事情。
念儿在提醒苍翟和安宁,苍焱昨晚的举动,都是冲着安宁而来,她就不相信,凭着苍翟对安宁的在意,又怎么会放过这个对他心爱之人如此觊觎的男人!
念儿这是想借刀杀人啊!
安宁瞥了一眼苍翟,察觉到他眼底的幽深,已然明了苍翟的决定,他是不会放过苍焱的,不过,她倒是觉得,这却不是因为念儿的挑拨刺激引起的。
不错,苍翟又怎会遂了一个念儿的挑拨刺激?他不会放过苍焱,一想到,昨夜的女子,差一点儿是安宁,苍翟的心中就万分的恐惧,锐利的目光扫过苍焱毁了的左眼,看来,这才没过多久,他就已然忘记了教训了啊!
嘴角擎起一抹冷意,苍翟的眼神让人看着,竟下意识的为之胆寒。
而这当事人之一的苍焱,此刻却是在心中暗自问候了几遍那个叫做念儿的女人,这个该死的贱人,要不是昨晚,她和她娘亲的算计,自己也不会误以为那是安宁,还害得他平白落空了这次算计,此刻反被苍翟握在了手中,还有……苍焱猛然意识到昨晚的异常,心中更是禁不住低咒,该死的!要不是那药物的控制,他定也会在中途察觉到这个女子并非安宁,毕竟……目光落在地上散落的衣服上的一抹鲜红,那是昨晚这个叫做念儿的女人留下的,如果他是清醒的,又怎会察觉不出这一点的端倪?可是……他娘的,都是这个女人的错!
苍焱黑着一张俊脸,不,此刻倒不能说是俊脸了,那脸上因着苍翟方才的那一拳,明显肿了起来,虽然俊朗的轮廓仍在,但是,这一眼看上去,却是怎么看怎么别扭。
“既然这样,那么,念儿,本宫便安排你在这里住下吧!”安宁敛眉,柔声开口,随即对着不远处的两个宫女吩咐道,“快去收拾一个上等的房间出来,替念儿姑娘准备一桶热水,念儿姑娘要洗浴。”
说着,便亲自扶着念儿,朝着圣池之外走去,到了宫女的身旁,两个宫女便将念儿给接过去,念儿不安的看了安宁一眼,似乎欲言又止。
“去吧,你放心,她们会照顾你。”安宁扬了扬嘴角,温声道,那如沐春风的声音,好似有安抚人心的功效。
念儿咬了咬唇,还是随着宫女,缓步离开……
念儿离开,但方才在这里看着好戏的人,却依旧站在原地,安宁看着这些僧人,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笑意,她自然不会认为这些人平白无故的来了这里,事先定是有人通知啊。
想到詹楚楚,以及这一连串的事情,聪慧如安宁,又怎会看不出这其中的端倪,这些人想必是詹楚楚找来的证人吧!亦或者是詹楚楚帮助念儿夺得名分的工具。
她设计好一切,再利用传闻,逼迫自己前来捉奸在床,是想让她看到自己心爱的男人并非是非她不可,她要在她的脸上,狠狠的打上这一耳光,可惜……到最后,那一耳光却是打在了她自己女儿的脸上。
幸亏昨晚的阴差阳错,幸亏要了念儿身子的人不是苍翟,不然,此刻,詹楚楚怕是得意的在利用这些“见证人”,逼迫皇上纳妃了吧!
眼里划过一抹阴冷,安宁锐利的视线一一扫过众人,冷声道,“本宫以为,佛门弟子,四大皆空,没想到,佛家弟子倒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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