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子摇摇头,发出感慨。
这当儿强子说起秦岚的事来,让林学涛的心里也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不是滋味。也没话回强子,心里却是已经暗暗下定决心:
说什么这回也要撑过去!
“那现在咋办?等着刘明辉一口一口把咱们吃掉?”
强子有些耐不下性子了。
“天无绝人之路!眼下,咱们就一个字:等!”
“等?”
强子以为自己听错了。
“都火烧眉毛了,你还能等得?”
林学涛站起身,从容不迫地朝强子点点头。
“强子,放心吧!物极必反,刘明辉越是张狂的时候,就越是容易露出破绽,越是容易大意的时候!现在情况变了,他在明处,咱们在暗处!”
强子听了,摇摇头,却是不以为然。
“把县城的店面也关几天,让山杏和小丽都放几天假,回村里来休息休息!”
林学涛吩咐强子。
强子心里嘀咕,你还有心思休假。这门店一关,还不知道有没机会再开哩!
“对了?王东要从外头回来了吧?”
林学涛忽然问道。
强子点点头。
“王东这小子是个老滑头,见钱眼开的主,涛子,难不成你还指望他能有啥办法?眼下咱们处境困难,他不跳槽走人就算万幸了!”
林学涛听了,点点头,若有所思。
两天后,林学涛的公司在县城的店面自打开张以来,头一回闭门锁上了。山杏和小丽一同回到了村里。两姐妹在山杏家住下,偶尔也来林学涛的厂子里想帮帮手,可林学涛自己开工不足,工人都一半闲着,哪儿还需要人手……
手下员工放了假,林学涛却并没有放松自己的注意力。此刻,他的目光犹如黑暗中的鹰眼,正密切地注视着战场的一举一动,寻找着任何可以突破的契机……
刘家祠堂前的堂屋里,刘家两兄弟正坐在桌前喝酒,刘惠普满面红光,三角小眼笑得眯成了一片缝,不断巴结地给堂弟刘明辉跟前的杯子里满上。
“林学涛的厂子咋样了?还能活过中秋么?”
刘明辉剔着牙,轻描淡写地问了句。
“嘿嘿!我看呐,够呛!半死不活,就剩下最后一口气啦。”
刘惠普放下酒瓶,直撇嘴。
“他的厂子现在一半工人在放假,就连县城的店面都关门大吉。那些城里的技术工人们,都听到了些风声,背地里正议论着哩!种植基地里给他干活的村民们,也有人担心林学涛发不出工资,都有点不愿给他干了!军心已经动摇,我看是兔子的尾巴,长不了了!明辉,你就等着独占咱县城这方市场得了!”
刘明辉脸上的神情倒并没有刘惠普那样兴奋,而是显得谨慎异常。
“那他就没有采取啥措施?”
刘惠普想了想,肯定地摇摇头。
“没!确实没有。他手下的强子、山杏,成天都呆家里呢。他自个儿也是满村满乡的游山玩水,瞎逛哩!”
刘明辉皱起了眉头,脸上一片狐疑之色。
“这就不对了……据我所知,林学涛这个小子,有点儿歪脑筋,不像这么坐以待毙的人啊!听说……以前你跟他斗的时候,好几回有惊无险,都让他给捱过去了……”
刘惠普呵呵直笑,胸有成竹地说。
“明辉,这你就不知道了!以前林学涛那小子屡屡化险为夷,是因为他背后有人哩!那个村小学的秦岚,早就跟林学涛这小子瓜瓜葛葛的。别看女娃一个,能耐大着。我就寻思,这秦岚家世一定不简单,家里人非富即贵,要不怎么每次都把林学涛从火坑边拉回来。”
“秦岚?”
刘明辉皱起眉头,嘴里喃喃自语叨咕着这个名字,搜索着脑海里任何有关的资料人脉。
“从市里到县,没听说过那个姓秦的大领导有个教书的女儿呀……”
“管他有是没有,反正啊,这秦岚现在已经没在咱村了。林学涛没了这棵大树撑腰,他能蹦跶到哪儿去?就一个李茂昌,小小的乡长,屁大点本事,能有啥作为!”
刘明辉却还是轻轻地摇着头。
“惠普啊,咱们不能大意啊!你忘啦,十几年的村长,是怎么一夜之间换人的?老刘家在村里什么时候憋屈过?”
一句话,说得刘惠普面红耳赤的。在堂弟面前,忙不迭的点头称是。
“这个姓秦的丫头,回头我非得好好查查不可,以我刘明辉的路了,怎么这么有能耐的家世,我一点儿印象都没有!这可不是啥好事,要么是地位太低,不起眼,要么就是……”
刘明辉说到这儿,神色凝重了起来。
“高得咱的级别还认识不到……”
见刘明辉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刘惠普赶紧话题一转,邀功凑上来说。
“不说秦岚这边的迷糊事儿了,明辉,我跟你说件确切的消息,兴许你感兴趣哩!”
“啥?”
刘惠普把嘴凑到刘明辉耳朵边,压低嗓门,神神秘秘地说:“林学涛的手下王东明儿要回来了!我跟你说过吧,这王东是个港商,在内地做了好些年土特产生意,是个精明的主儿,早先做罐头的时候,跟我合作过,算是有点儿交情。后来让林学涛给招安了去……”
“那咋样?这号墙头草我可不稀罕!”
“你是不知道,林学涛的公司最大的野菜收购商锦荣国际,就是王东给介绍牵线搭桥的……”
听到这儿,刘明辉的眼睛陡然一亮,顿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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