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学涛转过身,忙向李芳道谢。
李芳轻轻一笑,下巴一抬,说,“怎么?不叫我李警官了?”林学涛咧开嘴笑笑,“叫李警官显得生分了不是!都是同一个村的街坊的,咱们年纪又差不多,还是叫你李芳吧,你不会介意吧?”
李芳大方地点点头,“当然不会。不过……林学涛,说真的,你这人倒挺有意思的。”
林学涛一惊,脸上一片困惑,“明明是个知识分子,教书的小学老师,又变成了商人,明明表现得像个老实男人,可嘴倒是挺甜,难怪身边花花草草也不少哩!”
李芳说着,眼睛就有些往旁边瞟去了。
林学涛知道她言下之间说的是山杏,脸上一阵尴尬,可又不好争辩,这种事儿,那就是越描越黑的,就辩解说,“什么叫‘像个老实男人’,我本来就是个老实男人好不好!”
“哼!你老实?休想瞒得过我,我见的人可多了哩!”
李芳不服气地嘟囔了一句。
“你见的那都是些罪犯,我林学涛可是个好人!”
李芳朝他瞥瞥嘴,对他自己夸奖自己很是不屑。就跟林学涛告别,自己重又推起停在旁边的那辆女式轻便自行车,朝着县郊的小路走去。
林学涛赶紧上前去送她。
“哎,说正经的。刚才你也听到了,光头强临走的时候放了话,只怕以后也会找你的麻烦,他们这些地痞无赖,那就是蚂蝗,粘上就难甩开,你以后可得小心着点儿了!”
李芳推着单车,边走边提醒林学涛。
“放心吧!这事儿我清楚,而且我自己会有打算。”
李芳一听这话,脚上停了下来,仰起头望着林学涛,一副咄咄逼人的样子。
“你自己有办法了?那意思是以后不需要我帮忙了?”
“呃……不!当然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
林学涛一时情急,结结巴巴的连话也说不清了,李芳在一旁看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好啦!跟你开玩笑的!有事只管来县公安局找我!不过,先说好啊,违反原则走后门儿的事儿可不行!好啦,先就这样,再见。”
李芳大大咧咧地扔下一句,然后推起单车,脚一蹬,一条结实的长腿就撩了上去,骑上单车朝前走了。
李芳走后,林学涛回到仓库,给山杏交待了一些事情后。自己就马不停蹄,立即风风火火地直奔县城里。没多久,就在一处麻将馆里找到了正在打牌的赵再成。
林学涛把自己在县郊租了仓库的事儿给赵再成说了,赵再成一听,心里挺乐,拍拍林学涛的肩膀,说,“涛子,你终于也来县城发展啦!看看,我当初说对了吧,你迟早得走出这一步!迟早也得要我赵再成帮忙,说吧,来找我,要我帮你解决啥麻烦?”
林学涛心里头一惊,这赵再成不愧是在道上混久了的人,自己一来还没开口,他就猜到是来找他帮忙。
既然这样,林学涛也就不拐弯抹角了,直接就把光头强上门找自己收钱不成,想强抢货的事儿说了一遍。
赵再成听了,眉头拧成了疙瘩,思索了好一阵子,忽然拖起林学涛就朝自己刚才下来的牌桌边走,林学涛心里直纳闷,一边挣脱,一边嘴里说着,“再成,我不会打牌哩!再说,我厂子里头的事儿还挺多,没功夫……”
话还没说完,已经被赵再成拖到了一个黑瘦黑瘦,穿着花衬衣的中年男人面前。一看也是道上混的家伙。
“再成,三缺一哩,忙完了赶紧坐下啊!”
黑瘦的混子看见赵再成回来,赶紧冲他打招呼,可赵再成根本没往座位上去,碰了碰那混子,指着身边的林学涛高声嚷嚷起来,“小坏蛋,你看好了,这位是我妹夫,林学涛。”
外号叫小坏蛋的混子手里抹的牌也还没看,转过身来一脸莫名其妙地望着两人,“咋啦?”
“咋拉?叫你手下那个狗日的光头强长点眼睛!”
赵再成怒吼一句,把在场的人都给震得惊呆了。
小坏蛋愣愣地看看赵再成,又看看林学涛,好半天,终于明白了什么。
“哦……原来就这事儿啊!好说,好说!既然是再成的兄弟,那就是自家人了!放心吧放心吧!”
小坏蛋笑着拍拍赵再成的肩膀。
赵再成点点头,舒了口气,冲林学涛两手一摊,“麻烦解决了!”
“这就解决了?”林学涛心里头直犯嘀咕,似乎一下子还没反应过来。刚准备向赵再成道谢,一瞅旁边居然没了人,回头一看,这会儿赵再成已经在麻将桌前坐下了,手里稀里哗啦地开始洗牌,嘴里粗言粗语地说着他听不懂的黑话。
再一看赵再成的对面,黑瘦的小坏蛋这会儿也是一样的吵吵嚷嚷说着牌桌上的事,就仿佛刚才啥事也发生过似的……
林学涛实在没有想到,这天底下道上的混混竟然是一家,凶神恶煞的光头强,他的老大,竟然恰恰就是跟赵再成坐同一张桌子的牌友!
这个结果,让林学涛有些哭笑不得。
赵再成的话,在一个小小的县城的道上,那还是挺好使的,小坏蛋答应了赵再成,果然没有食言。一连个把星期过去了,光头强跟他手底下的混混们,真的没有再来找碴。县城的仓库总算站稳脚跟,太平下来。
有了县城的仓库,存储运送货物一下子方便多了,强子再也不用火急火燎地赶着送货,批发市场的顾客们可以直接来仓库取,自己厂子的运输成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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