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行了一番谈话后,派专机送祁风回国了。
这倭国的专机,祁风是肯定要坐的,不管是礼遇还是强迫。
倭国高官遭到暗杀,正是举国混乱的期间,倭国对每一个人的放行都必需慎之又慎。
祁风看过祁纬后,一路压抑沉重的心情顿时轻松下来。
他原本最大的希望,就是能赶上见到爷爷的最后一面。
他匆匆回家,所见的,却是爷爷开朗的笑容。
爷爷的精神气很好,虽然身体仍旧有些虚弱,但整个人看起来似乎整整年轻了七、八岁,以往眼中的那种恍惚的追思郁结已一扫而空,浑浊的目光也清朗有神起来,连笑声都比以前豪爽不少。
这番惊人的改变,自然让祁风心情愉悦。
先前,他请木华来见爷爷,无非是为了博得爷爷一乐。
木华和月将军如同一个模板刻出来似的。
爷爷病中,要是能见到木华,定然是开心的。
即便是假的,那相同的样貌还是会让爷爷感到舒心。;
只是,祁风没想到——
木华能耐这样大,不仅博得爷爷展露笑颜,还祛除了爷爷的病根,令爷爷身心都康健起来。
这可是大恩。
祁风从不轻易向人道谢。
大恩,也是不需要言谢的。
所以,站在月琅琊的面前,祁风只是平平淡淡的说了一句:“晚上一起喝酒。”
当时正好木烨木二爷端坐在月琅琊的身旁,于是不轻不重的回了句:“他身上有伤,不能喝酒。”
祁风一双细长清寒的眼眸只是淡淡凝视着月琅琊,红润的薄唇似有不悦的微抿了抿:“一点都不能喝?””
他到底算不得一个好脾气的人。
从小到大,他看似从容的言行中都是带着股蛮横的。
酒可以不喝,但他的邀请,却不容拒绝,任何理由都不行。
这可真是个讨人厌的臭脾气,可他偏偏改不了,也不想改。
“晚上七点,你订座。”喝酒不过小事,祁风请,月琅琊就喝,没什么可计量的。
他话刚说完,木烨就将手中削好皮的莱阳梨递了过去。
木烨拿着梨,递到他的嘴边,笑的甚是温柔:“润喉。”
月琅琊默默的咬了一口。
近段时间,木烨天天陪着他,动不动就变着花样亲自喂东西给他吃。!
不管他吃与不吃,木烨都自顾自的进行着喂食行为。
时间一长,月琅琊也养成了个坏习惯。
如果木烨喂的东西,合他胃口了,他也不介意咬上几口。
不合他胃口的,他就完全无视。
莱阳梨果肉细腻,汁多香甜,口感清脆。
月琅琊还是挺喜欢的。
这叔侄俩经过数日磨合,你喂我食起来,倒是举止自然,丝毫不显造作别扭。
又因两人长相俊美,这亲近的行为,竟然透出股唯美的韵味。
祁风看的微微皱起了眉峰。
虽然是叔侄,怎么看着有些不对味啊!
这木家二爷对木华也太——娇宠了!
小飞看见了,肯定要炸毛。1
“6点,我们一道出门。”祁风喝了口茶,站起身。
“可以。”月琅琊自然是没所谓。
“那就这样。”祁风转身,走了两步,到底心中仍旧有些小小不满,眯起细长狐媚却又清寒幽邃的眼眸,唇角微扬:“木华,我房中有小飞的相册,有没有兴趣去看看?”
相册,这实在很有些诱惑人。
尤其是乔逸飞的。
月琅琊微微笑了:“有他小时的照片吗?”;
祁风眉梢轻挑:“从他出生到成年,每个阶段的照片都不少。”
想到乔逸飞刚出生时的小宝宝模样,月琅琊没能抵抗住诱惑,梨还没吃完,就站起身:“请吧!”
木华对小飞——
到底还是有心的。
祁风散去了心中的不满,迈步朝楼上走去。
月琅琊低头看了眼脸色微微有些发冷的木烨,正想问他要不要一起上楼,不料木烨“咔哧!”一口,对着他吃了一半的剩梨,狠狠咬了一大口。
月琅琊:——
二爷你还真不嫌弃我的口水。
“噗!”这梨肉刚被咬进口里,木烨脸色顿时黑了黑,立刻又吐进了垃圾桶里。
月琅琊脸也黑了黑。
被人嫌弃的这么明显,心里自然有些不爽。
转身,上楼。
(
“梨不能与人分着吃,这是我外婆,也就是你外太婆打小就教育我们这些小辈的。”
背后传来木烨淡定的解释:“分梨意味分离,二叔可不舍得和小华分离。”
月琅琊唇角微扬。
一个如此潇洒fēng_liú的人,居然也信这种民间小忌讳。
该说木烨迷信,还是纯真呢?
当然,纯真这个词,用在木烨的身上——
木烨将剩梨丢入垃圾桶,面色仍旧有些冷寒。
他有些生气了。
刚才要不是动了火气,他也不会张口就咬了月琅琊吃剩的梨。
木烨生月琅琊的气。
算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木烨对月琅琊,那是好的没话说。
但凡能为月琅琊考虑的,木烨是样样都放在心上。
方才念着月琅琊的身体,不让月琅琊去喝酒
月琅琊自个有主意,答应了要去。
木烨不便多说,也就没再吭声。
6
知道侄儿近些日子,仍旧有些肺热咽喉疼。
木烨让人特意买了莱阳梨,挑出最好的,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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