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派你来的?」陆桥河嗓音沙哑,这五个字他说得吃力。能花这么大人力财力对付他的,想来想去,也只剩下一个人。
「嗯,是啊,他派的,想你死。」小流氓不意外陆桥河想到那个人,倒不如说这才是他的意图,让陆桥河带着不甘心的表情死去,啧啧。要不是他藏得太好,藏得太安全,又何必花这么大力气设下圈套?
陆桥河扣紧小流氓脖子的手有了一丝懈怠。
「怎么?内疚了?自责了?问心有愧?」小流氓大声笑,「怎么可能啊!我没认错人吧,就是你啊,叛徒!」
陆桥河突然松开手,从后面推了小流氓一把,四周围住他的人立刻用漆黑的枪口对准他。
「你放不放我结局都一样,我不会感激你的。」小流氓冷冷道。
「无所谓,我只是没了兴趣。」陆桥河面色不善,一点也不想提起往事的样子。
旧账有很多种,fēng_liú债、人情债、情债、钱债……可当所有的债汇聚在一个人身上,这就真的让欠债的人压力很大。特别是这些债,并不是他出自他意愿去欠的……
「你以为这样我就不会杀你?」小流氓掏出枪,身旁的黑衣人们也打开他们枪支的保险。
数十把枪的目标聚集一点,不把陆桥河打成筛子才怪!
「来吧。」陆桥河面无惧色,反而露出解脱般的笑。
小流氓气得扔掉墨镜,咬牙切齿:「他为什么会爱上你这种人!被你玩弄、被你推进深渊还那么、那么……」死心塌地爱着你……
「别说废话,开枪赶紧的。」陆桥河憎恨提起那些事,这让他感受到比子弹穿透过心脏还剧烈的疼痛。
人不能有良知,有的时候,它真会摧毁你。
陆桥河有时真希望从小接受的是三观不正的犯罪教育,这样,他就可以对他做的事心无存忌,不用忍受这样的折磨。
生不如死。
「这都是你找的——」小流氓面露憎恶,枪口盯上陆桥河的眉心,狠下手。
嘭!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天更的比较慢=皿=放假补偿~
☆、54荒村逃生
嘭!冰冷的枪声划破夜空。
居住在附近枝丫上的鸟兽乱作一片,拼命拍动翅膀四处飞散。
安野止步,回望陆桥河的所在地,枪声是从那儿传来的。
「别停下。」宗正义扯了把安野,让他把注意力集中到眼前。
黑暗的树林中不停闪烁的人影向他们投掷各式各样的尖锐刀具,那记枪声就好像拉开围猎序幕的号角,攻击来得愈加凶猛。
「嘶——」一道冷光擦过宗正义的脸颊,他在意识到危险后的一瞬间侧过脸,那箭刃切开了一道小口,血顺着他的脸流淌。这下他和安野的脸都开花了,一左一右,十分般配。
噌!箭刃埋入树干,剪羽在黑暗中颤尾。
是弓箭……
「跑起来!」宗正义顾不得脸上的伤口拉着安野潜藏进更深的丛林之中。
黑暗的环境燃起一点点星星之火,远处的枪声也零星地响起。
嗖嗖嗖的冷箭一支支从身后追来,仿佛噬魂夺命的魅影,纠缠着生命体不断地逼迫他们、威胁他们、渴望琳琳鲜血。
呼、呼……安野喘着粗气努力跟上宗正义的脚步,死亡的恐惧就在他指边游离,可他的心脏却无丝毫畏惧感。比起紧张,更不如说在期待……很奇怪不是吗?如此危险的环境,还能保持冷静的头脑,眼前的事物变得越来越清晰,听觉也敏锐起来,左边……有三个人,右边有两个。
「不行。」安野用力宗正义的身体,弯下腰迅速捡了块石头扔过去,咔嚓一声,隐藏在草丛中锋利的兽夹露出阴森的光芒。
宗正义看安野的眼神闪过一丝不明,但他知道现在不是犹豫的时机,拉着安野往另一条路逃去。
「嘘——」宗正义趁跟踪在他们身后的人一时失去他们的踪迹,找了个暗角把安野裹自己怀里,两人隐藏在了一根高大的树杆之后。
「手机呢。」安野压低声音问。
「还不能打电话。」宗正义捂住安野的嘴,尽量用身体罩住他。
安野不舒服地摇了摇头,蹭过宗正义受伤的脸颊时,感觉到他的身体一颤。
「伤口很深?」安野以为宗正义吃痛。
「没。」他微微松开手,撇过脸颊。
也许是伤口原本就没愈合,又或者是宗正义皱眉的动作牵扯到脸部肌肉,一滴血珠又顺着他的脸颊趟落。
四周摇曳着微弱的火光,安野盯着那颗小小的血珠,竟鬼使神差的有了去舔一下的想法。他惭愧地摇摇头,每次在黑暗中看宗正义都会看呆的这个习惯要改改。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包湿巾,抽出一张贴在宗正义的脸颊上。
「先消毒止血吧……」
「嗯。」宗正义随意擦了两下便把湿巾扔到草堆里去了。
一点都没环保意识啊部长大人!
好吧,在这种情况下还在想环保的安野才是不正常的那个……
「打电话。」宗正义从兜里掏出一个“黑色纽扣”丢给安野。
这种只有特属部才通用的手机十分特别,它不具备拨号能力,能做到的仅仅是一定范围内的对话传输。
他们被扔进面包车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搜身,不少可以利用的东西都被没收了,唯有这个小东西和其他几样能小型伤害的利器没被发现。
小纽扣好用是好用,就是信号不太稳定,动不动就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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