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的右下角写了几个字:君不待人人还在,后悔有期。
陆桥河噗地一声笑出来,转而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哈……
他用手背捂住眼睛,泪水顺着脸庞滑落。
这是奇迹啊……
作者有话要说:下面一卷,让我们进入主题吧~~
☆、71宗正的秘密
空旷的房间漆黑不见五指,耳边不断回响水滴坠落的声音,哒、哒、哒,刺激着心脏最脆弱的那部分,放大恐惧,吞噬呼吸,让一切的坚持消失在永无止尽的黑暗之中。
咵嗒、咵嗒,珍贵的脚步声成为救赎,在快要崩溃的边缘将人拉回现实。
「一个星期了,考虑好没有?我的宝贝。」仿佛来自地狱的声音质问脆弱的神经。
眼泪浸湿蒙眼布,顺着脸侧滑落,被堵住的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机械地点头、点头、疯狂点头……
「乖,小野,我的最爱。」他轻轻亲吻孩子的额头,夹着变态的舔舐和吸吮,如同恶魔。
低沉的魔音徘徊在他的脑海,像是刻在骨髓中的印记,任时间流逝依然不会褪色。
想要逃离却无法逃离,想要呐喊却发不出声音……
「放开我!」安野猛地坐起来,满头大汗,脸色苍白。
他用力擦着自己的额头,一遍又一遍,直至皮肤红肿疼痛任不可放手。
「小野?」门外传来宗正义关切的问候,「还好吗?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安野缓缓放下手,大口大口呼吸,「真的……没什么。」
宗正义推开房门,见安野一副狼狈的样子,几步上前坐到他床边,一脸凝重。
他轻轻抚摸安野擦肿的皮肤,眼眸里透露着担忧:「做噩梦了?」
「我忘记了很重要的事……」安野眼眶通红,梦中留在眼角的眼泪唰唰落下,「该怎么做才能想起来?宗正,那个叫邵天的人,到底是谁……」
宗正义的眼睛不自然眯起,他非常不想听见这个名字,凡是与过去相关的事件他提都不想提。安野只需要好好活在当下,快乐地度过每一天就够。
「两年前按你小说作案的杀人犯。」宗正义说了一半的真相。安野并不记得当时发生的事情,像是自己选择忘却一般,把时间停止在事件发生之前的那刻。
「我知道。」安野是在后来的报告中才获知这个名字,当他呢喃邵天两字后,重重不可思议的画面一瞬间闪过他的脑海,维持了三秒的走马灯在第四秒时熄灭,所有相关信息再次变得模糊难辨,只是那种强烈的震撼感停驻在安野的心头,至今依然难忘。
安野的直觉告诉他,此人一定是与他过去密切相关,找到他,说不定就能找到丢失的记忆。
「你再睡会儿,我就在你旁边。」宗正义抚摸安野的脑袋,像哄孩子入睡一般温柔。
「噢。」安野缩入被窝,突然抓住宗正义收回的手掌,轻轻压在脸侧,恶作剧道,「那爸爸要在我睡着以后才可以走……」
宗正义心脏一楸,差点心肌梗塞,心头血如火山爆发般喷涌而出。
「嗯。」他用力重重地应了声。
「最爱爸爸了。」安野继续扮演正太,在宗正义的手背薄唇轻触,亲完立马用被子捂住头,像个乌龟似地团成一团,在被窝里打滚。
宗正义的手僵了,全身血液倒流,全部凝滞在安野亲吻的地方,火热难耐。
可惜他的感情传递不到始作俑者身上,某人全当亲密接触是亲子游戏,疏解自己烦躁心情的良药。
「哎。」安野窝在棉被里正经道,「我哪儿还睡得着,秦淮受伤,桥河一蹶不振,汐雾非工作日要处理公司的事,壮壮要去军官学校操兵,连小艾都要代表部门去参加会议……我睡了,这周六的研习该怎么办?」他们部门与大学有固定合同,每周六都会进行一次犯罪心理课程探讨,一为社会公益、二为培养下一代、三为赚钱。
平时这门课程都是他们轮流去的,可自从秦淮来之后,几乎成了他的个人承包。倒不是其他人不想去,而是他每周一刚上班就会拿出厚厚一叠教案与安野「交流」,让剩下的各位望而远之,谁都不好意思开口抢秦淮的课。
这次他旧伤未愈又添新伤,宗正义命令他放下一切工作,包括其他部门拜托他做的报告和资料,静养一周。那么上课的事自然推到了其他人身上,可惜其他人这周都有事,安野即便身体不适也不得不顶上,为了昂贵的航空燃料,他得再拼搏几年。
「我去。」宗正义哪儿舍得安野辛苦劳累,「周六我休息。」
……我知道你休息啊。安野尴尬地抽搐嘴角,问题就在大家知道你要去后,一定会一个接一个自告奋勇,原本预定自己要做的事一件都完不成!
「你忘记阿姨周末请假了吗?」安野露出脸,他想到个好借口,家里的保姆要和儿子出去旅游,「这周家务没人做,等我研习结束回家也要晚上六七点,这时饭店高峰,吃不上饭的我还要做家务,一定会饿扁像纸一样贴在地上。」
「我来做饭。」宗正义绝不会让安野饿肚子,把小野养肥是他的人生第一大目标,养肥之后要做的事是第二大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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