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店焦急等待爸爸病情的杨春旺与何来燕,得到齐德礼大伯电话消息,两人打车来到医院。看到齐大伯正在小广场上散步,他俩便走了过去。
春旺打声招呼:“大伯,没吃午饭呢吧?走吧,咱到前面那家小馆吃午饭吧?”
“春旺,燕儿,别为我费心。你们饿就去找地方吃些午饭吧,我在医院食堂买两份,和你妈一人一份你妈也吃过了。”
“大伯,我妈今天上午睡觉了吗?”
“现在好象没有,我是刚在食堂吃完送过去的一份饭,到外面也不过十分钟。春旺,燕儿,我下午回家了,你妈总说让我回去。”
何来燕笑着对齐德礼说:“大伯,您回去也好,家里一大摊子事呢。我在这里和婆婆倒着班侍奉爸爸吧,有事再找您。”
杨春旺告诉齐德:“大伯,燕儿说的也有道理,那您先回去也好。您家事儿虽不算太多,但大娘会不放心的。
大伯,求您和古丽大婶安排一下,把我们西屋东屋收拾一下,工作队后天可能到沙坡村,也得有个落脚地方。”
齐大伯惊讶的问:“春旺,市长答应你了吗?你家是得收拾一下,王仲年来电话说,他把窗子修好后,他在你家照看呢。真是应了那句话,远亲不如近邻。”
杨春旺问:“大伯,不知道是哪位前天把消息传到市长那里,我当村长的消息,昨天就在平江新闻报上见了报。还是头版头条。
昨晚我列席参加了市委旁听会,原计划今天下午工作组和我会面。商讨治理沙坡村方案,我想趁此空闲来病房看看大伯和我爸爸妈妈……”
齐大伯告诉春旺:“你和燕儿去看看吧,你爸命大,不会躺的时间太长。和你妈说,让你爸多住些天。最好在市里给你爸你妈和燕儿租一套楼房,暂时先别回沙坡村。你到上官校长家去住,你古丽大婶家不差你一个人的米粒儿。
燕儿,旺儿,把心放平静一些。是大伯和古丽大婶,改变了你们的人生。所以,沙坡村可就看你小子的了。我和你古丽大婶,把命运和旺儿绑在一起了。
另外,今年承包地,我和你古丽大婶给经营着,不会有差错的。只求你把心思放在治理沙坡村的基本建设上。周边村可都吃上自来水,用上电脑学技术的。咱该怎么办?大伯是听你说下午有碰头会,估计你也想到的……”
杨春旺听着齐德礼大伯的唠叨,他没有插言,只是频频点头。此刻大伯讲的他也想过,但想听大伯还有哪些要说的。
他不敢打断齐大伯讲话,他想起章华对他打断齐大伯讲话是那样烦感,所以今天点头示意,没有哼一声。
病房里春旺妈程冬雪,守着老伴杨烨在说话。这老两口在沙坡村可是出了名的恩爱夫妻。杨烨十五年服兵役,程冬雪一人带孩子八年。要照顾公公,还要莳弄两垧地承包田,任劳任怨……
春旺妈程冬雪还挺有意思的,正和老伴杨烨用别样方式对话呢,别人看到会羡慕加赞美,或者也许会笑。不知道他们宝贝、孝顺儿子杨春旺是什么反映?
杨烨同意程冬雪观点,就眨两下眼睛。要是不同意她的观点,就闭上眼睛不睁。嘴不能动,耳后和腮部肿的很厉害。缝合刀口要七天方可拆线。要拆下缝合线,才好说话和进食。
看,这两位农民老人,在田垅沟里,是形影不离的劳动伙伴。体验足了“同甘苦”的真正情怀,有过那样经历人生,没有过不去的坎儿。
现在一个躺在病床上,另一个却是想尽办法在体验“共患难”中勾通。这才是人生中同甘苦,共患难夫妻的真实写照……
杨春旺和何来燕站在门口看到这一幕时,春旺想起他童年时,妈妈在田里劳作,怕他到么乱跑、怕蛇袭击,或四脚蛇钻进衣服里,把春旺用布袋捆在背上。
到上小学那两年,有时妈妈日落回家,春旺要在大门外守候。
晚上躺在炕上,妈妈要给春旺讲爸爸在嘹望台上守国门故事。
爸爸不在家岁月里,从来没见过妈妈叹气,更没见过妈妈流泪。看到眼前妈妈为了让爸爸开心一幕,杨春旺顾不得媳妇儿在身边,他想起妈妈的艰辛坎坷岁月,杨春旺被二老情怀感动的潸然泪下。
春旺看到父母恩爱情怀,心中升起无限敬仰。让他想起六七岁时候,爸爸一次探亲长假时,对妈妈照顾家中老小的辛劳,在安慰中有无限感激。
在十五年志愿兵生涯役满时,爸爸选择回乡耕田。
他的目地要在下半生有生岁月里,和老伴厮守到晚年。退役时得到一些津贴资金,购置农机具外,都被春旺三年高中,四年大学花的净光。
爸爸没给他自己留下养老钱,仅有的一点点积蓄,又被春吐结婚派上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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