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简干巴巴的笑了,他下意识的把眼睛从周小姐那主家宅不宁的锥子下巴上挪开:“高先生过誉了。我那点本事哪里配得上‘大名’两个字?”
“林先生何必过谦。”周子梅略微转过身来,纤纤玉指戳了戳玻璃墙外已经快要消失在角落处的黑衣长龙:“这次来的几十个朋友,有大半可都是耳闻过先生的名头。还有些和我一样,专程就是来请教的。”
“那我实在是惶恐。”林简死死盯着桌面上自己缠绕的手指,眼神一动不动,“以我这点微末技艺,只怕会坏了诸位大事啊。”
周子梅妩媚一笑,烟波妩媚流转:“您这也太谦虚了,高先生可是实实在在的说过,自他认识您以来,还没见过能难倒林先生的事情。”
——不不不周小姐,能难倒我的多了去了,您这张脸就能把我为难到死。
林简艰涩一笑,赶紧指着墙外转移话题:“高先生已经带人走远了,您就不跟上?”
“跟上?”周子梅那乌黑眼珠轱辘一转,扫了扫已经空无一人的走廊,浑不在意:“高大冠带着的那帮人,有大半都是他的门生故旧,后学晚辈。如今前辈召集商议大事,自然要亦步亦趋众星捧月。我一个无官无职的女人也就懒得去凑这个热闹了。与其听他们叽叽喳喳烦闷得要死,还不如到林先生这里请教请教。”
她这话说得温柔妩媚,又大有深意,让林简心头都是噼啪一跳。他悄悄把眼睛从手指上挪开,自下往上打量着面前这张妩媚妖娆的脸,用怜悯的眼神:
——已经是这种面相了,还一口一个要死。都说言为心声,这位的运势恐怕……
真可惜,周小姐虽然瞧见了林简的眼睛,却好像全然没有领悟。她的口气愈发的温柔甜蜜,说的话却也越来越让林简冒冷汗:“……好几天前高先生就跟我谈到您了,可话里偏偏是吐一半藏一半。当时我就跟他开玩笑,说不告诉我实话,我非好奇死不可……说实话,我最近也确实有些心烦意乱,有时实在是烦躁得想死……”
一个死两个死三个死,短短一句话区区十秒钟就有三个死字……林简咽了口唾沫,悲哀的发现自己无话可说。他干脆闭上嘴,转头向全程背景板的苏洛猛使眼色——快让这位闭嘴!
沉默了足足十五分钟的苏总立刻瞥到了他的眼睛。他略微思索迅速开口,及时阻止了她的第四个死:“周小姐身份贵重,前途也是一片光明,何必又要求神问卜,揣测命运呢?”
周子梅微微摇头,嘴角噙了一丝笑意:“人哪里有十全十美的呢?终归是得陇望蜀。也不怕林先生和苏总裁笑话,我这两年过得很不顺呢。”
就您这个面相,能顺才见了鬼了。当然,出于人道主义关怀……
林简清清喉咙:“人有旦夕祸福嘛。”
“可也不能起伏成这样吧。”周子梅美目顾盼,目光盈盈扫过林简:“我前几年手气还很顺呢,从前年开始身体就一阵阵的不舒服,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毛病,真是让人急得要死要活……”
又是一个‘要死’!
林简是不敢再听她说下去了——或许这位周小姐还茫然无知,可这么多惊心动魄的要死气死烦死,真是让人不得不联想到她那可怕的面相……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引导她说点吉利话:“做人总要光明上看。也不能老被烦恼事困住。”
“好事?前几年我倒还有些好事,投资上面也还过得去。可今年却也是格外的不顺,开年还好一点,特别是最近——我辛辛苦苦在l市搞了个项目,天通苑事件一来算是毁了个干净,大半的私房钱都赔进去了。接到消息时我还在做保湿呢,一激动下把卸妆水泼进了眼睛,到现在都还有些酸痛……”
林简赶紧避开她那双眼角开得过大主破财短命的眼睛,抬头去欣赏天花板的美丽。他什么也不敢问了。
一时之间,桌上的两个男人望天的望天转头的转头无人发声,他们面前的周子梅笑意盈盈秋波流转,眼睛在两人身上转来转去,却也始终没有开口,偌大的休息室竟陷入了一片诡异而尴尬的沉默。
一分钟过去了,没人说话。
两分钟过去了,林简垂下了头,还是没人说话。
三分钟过去了,林简盯着苏洛,苏洛目不斜视双目微闭,依然没人说话。
第四分钟,周子梅慢慢开口,声音里颇有些戏谑:“两位就打算这么一言不发,坐等着高秘书长开完会?那可还有大半个小时呢。就不嫌无聊?”
她正对着的两个男人终于有了反应。他们挪动着脑袋,对视了一眼。
“也不是——”
林简一语未罢,忽然眼前一黑,然后是周子梅讶然的轻呼。他眨了眨眼睛才反应过来——他们面前的那面玻璃墙熄灭了,火把、石梯、红毯已经全部消失,只有一片沉默的黑暗。
他转过头去,只看到了一个模糊的人影。
“停电了?”
“不可能。”他面前传来苏洛低沉的声音:“这种玻璃墙是无需外部供能的,微型核聚变设备足以让它自动运转下去。它的线路也是与外界隔绝的,很难出故障。”
“你的意思是……”
“应该是被人工关停了。”周子梅轻声道:“可能是高大冠干的。这是最新型号,有很强的隔音抗震和光学隐形方面的效果,开机的时候可以选择性滤过声音图像,关闭状态下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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