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放心,我会注意的。”钟庆然不敢保证万无一失,对简明宇的为人他还还是相信的。
钟老爷子也就提了这么一嘴,具体事情他不插手,任由钟庆然自己把握。
钟家这些日子正为钟欣的亲事忙碌,那个柳媒婆三番两次上门,进入腊月前,双方总算商量妥当,就在半个月后定亲。
还来不及感受喜事的气氛,钟庆然先收到了一个称不上好的消息,钟庆书被送到老家十来年,现在上京来人,竟是要带他进京。
临行前,钟庆书同两个好友告别,地点就选在钟庆然房间。
这事钟庆然管不了,他只能尽一点绵薄之力,想了想,问道:“什么时候走?”
“后天。”
“定死了?能晚几天吗?”
“我想想办法,应该能多拖几天。你这是?”钟庆书是三人中心思最深的,他知道,钟庆然不是胡来之人,他既然这么说,定有他的道理。
“我送点东西给你,只是要费点时间,多拖几天吧,最好五天以上。”
“这事还不简单,给来人下点巴豆之类,或者晚上把窗户大开,让人受个风寒,不是什么事都解决了?”钟庆竹话说得轻飘飘,还有闲心往嘴里塞糕点,殊不知,他的两个小伙伴,同一时刻将目光都转向他,眼里有着掩不住的诧异。
被两人盯得发毛,钟庆竹神经再大条,也感觉到了,一脸不解地问道:“你们盯着我干吗?我身上哪里有问题?”
说完,钟庆竹不等两人回话,在自个身上摸索一番,还拿过铜镜照了照脸,没发现哪里不对,脸上更是一脸不明状。
钟庆然都有些不忍心看,撇过头眼不见为净,还是钟庆书为他解了惑:“你哪里听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哦,你说这个呀,我闲着没事听到的。”钟庆竹一脸恍然,随即有些鄙视两人,“咱们村贫富相差很大,穷的真穷,可大户也不少。一些大户家里碎嘴婆子,没事干就喜欢聚在大树底下。我有几回远远路过,听了几嘴。我这不是给你出主意吗?要不然哪里会想起这些污糟事。”
钟庆竹话落,房内一下子安静下来。他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有些不知道该怎么打破僵局,只得继续和糕点做斗争。
乡下人,心思相对来说还是比较干净的,有纷争也大都明着来,暗搓搓想法子对付对手的不是没有,只是很少见到。
就如钟庆竹说的那样,河湾村是钟氏一族的老家,不管哪一房发展再好,总会在老家留些人手,也因此,使奴唤婢的人家还真不少。不过这些人大都只和差不多的人家走动,想要在村里见到他们,还真不容易。
钟庆然大半年来,便和他们一点交集都没有,对他们不了解实属正常。他一想到乡下大宅门里都这么多龌蹉的手段,心就凉了几分。乡下都这般,那到了上京,怎还了得?这更加坚定了他原本的想法。
总这样沉默也不是回事,钟庆书作为这次聚会的中心,主动开口打破这个凝重的气氛,笑着说道:“庆竹说得好,我回去就照着办。”
钟庆竹很配合地给了一个得瑟的眼神,脸上写满了还不感谢他的神色。
钟庆然都有些没眼看,不过被钟庆竹这么一打岔,气氛倒是重新热络起来。
第44章
“都这么多年了,怎么突然想起来要接你回京?”钟庆然不会天真地以为,钟庆书是回去享福。
要真这样,就不会放他一个人在河湾村不闻不问。别以为上京那边每年派人回老宅,就是为了钟庆书而来,那不过是他们不放心老家的产业,派心腹巡视一番,顺带送年礼给二老太爷,看钟庆书只是顺便。总不能到了老宅,还当他不存在吧?他家还要名声呢。
“说了跟没说一样,都是些糊弄人的说辞,不过理由很是冠冕堂皇。当初我太小,也不知道以什么由头打发我过来,现在倒是明白了,估计就是我八字跟家里相克之类,指不定把我娘的死都算到我头上,也不想想前头还有一位,跟我的情况何其像,结果他在京里,我在这儿。”
钟庆书一脸讥讽之色,还当他是小儿不成?他可没那么好骗,打着亲情的幌子,尽干些乌糟糟的事,这还要上当,那纯粹是他活该。
对此,钟庆然无能为力,故岔开这个话题问道:“你就这么回去,什么都不准备?”
“这事我正要说。”钟庆书从怀里掏出几张纸,递给钟庆然,“虾塘那些家仆都是我自己名下的,我不准备带走,你帮我看着点,别让他们干出些窝里反的事。”
钟庆然还没说什么,钟庆竹嚷嚷起来:“好你个庆书,我这个大活人还在这里摆着,怎么就只看到庆然,看不到我?”
钟庆书白了他一眼:“你能照顾好自己就够了,给你,你能管好他们?”
钟庆竹不服气,小声反驳道:“我怎么就不成了?”
“让他们跟着你,我想想,会出现什么样的场面?嗯,带着他们溜鸡逗狗挺好。”钟庆书眼里尽是戏谑。
钟庆竹一想,那情况还真可能出现,脸上讪讪的,挪到一边蹲蘑菇去了。
钟庆然也不插话,等看戏看够了,才开口:“你把他们留下,带上京的够了?”
“贵精不贵多,京里到底什么情况,谁又知道?还不如这样,也能降低他们的警觉。”
也是,在力量不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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