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声。黑更半夜,这道士摘了头上斗笠,脸上一个天花也无。非但没有天花,只有天香绝色。道士却并未理他,也没有立时动手将他五花大绑,送往县衙,只是安安静静伏在屋脊上,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不过片刻,豆腐作坊院外出现另一行鬼鬼祟祟的人来。仆从飞快地架起一架软梯,四下张望无人,托着自家主子登上墙头。那人动作也甚迅猛,两人不多时便收了软梯,潜入院中。
纨绔认出此人正是白日排到最前面那人,心中暗恨被人捷足先登。
那主子贴在门上轻轻叩了几下,腻声道:“小娘子,小生连着到你那里买了三天豆腐,你还不知道小生是什么心思?今夜就成全了小生罢。”那仆人也乖觉得很,凑在门上道:“我们黄公子有权有势,小娘子跟了他做个填房,后半辈子还做什么豆腐,只有享不尽的福!”
两人软硬俱施,磨了半晌。黄公子正没了耐性准备叫仆人强来,门忽然捱开来,黄公子哪里等得,做个手势教仆人一边儿候着,自己脚不沾地地溜了进去。
纨绔心中焦躁,却见身边的道士,手法娴熟地卸下几块瓦片,露出一个空隙可供窥看。他不禁疑惑起来——这道士长得这么出尘,怎么有这种爱好。奈何无法发问,兼之好奇,也努力抻了抻脖子,向下望去。
这一望,鼻血几乎要喷出。豆腐西施穿着又薄又透的纱衫倚在床边,肚兜亵裤半遮半掩,身上皮肉果然也是又白又滑:“奴家都给你看光了,公子说的可是真的?”
黄公子三下五除二便扒去自己外袍内衫,涎着脸扑将上去:“真的真的,小娘子只要从了我……”说着便衔住豆腐西施的红嫩的小嘴嘬砸起来,双手上下乱摸将她的纱衫扯得更破了。
纨绔被这活春宫勾得咽了一口口水,正将那黄公子带入自己的脸浮想联翩,忽然见一人从后面闪出来,手上拿着棒槌对着黄公子的头重重凿下去。
若不是被点了哑穴,纨绔只怕立刻就叫出声来。身旁道士却连眉毛都没皱一皱,不止他没反应,豆腐西施也一动不动。纨绔正自可心疼,好好地一个美人只怕是吓坏了,却见她施施然推开身上半死不活的黄公子,拢了拢纱衫坐起身来,嗔怒道:“打这么狠,血溅我身上怎么办!恶心死了!”
又有一个男人拖着黄公子的仆人进来,往地下一丢。豆腐西施打量着人事不省的主仆俩,弯腰揪下黄公子腰间一块砚台大的玉佩来:“成色倒还不错,一会儿搜搜这贼忒货身上还有什么值钱货。”
那后进来的男人急猴猴地欺近来:“一会儿再搜,先让老子摸摸你的骚奶子。”说罢便把手掏进她肚兜肆意揉捏。另一个也早忍不得,丢下棒子凑进来上手撕她纱衫。
豆腐西施被弄得连哼带喘,娇嗔道:“下手轻些不成!迟早被你们两个短命鬼弄死在床上!”
男人一面上下其手,一面道:“我们弟兄俩头提在裤腰上跟你干这谋财害命的勾当,肏死你也是应该!”
一时间淫声不断,纨绔这才恍然大悟,合着自己跟那马三儿,都是被救了一遭。假使不是被点在了屋顶上,那儿躺着的也就是自己了。
身边的道士似乎已经等到了时机,伸手轻点,解了他穴道,纵身而下。纨绔趴伏着僵了太久,穴位骤解浑身发麻,手上扒不住瓦片险些滑下去,吓得叫出声来。
这一声惊了下面的三人行,两个男人忙提起裤子拎起武器冲出屋外,正迎上道士,怒喝道:“是谁?!”
道士不是文道一还有谁,却并不答话,手上碧青竹杖斜斜挽个剑花。兄弟俩哪里看不出他的挑衅,立时被激出火来,兼之被扰了好事,哪里忍得,持着武器便一前一后冲了上去,不消片刻就被双双点倒在地,哎哟叫痛。
纨绔见战况已经分明了,手脚也恢复了知觉,方才跃下去,狗腿道:“道长,我帮您绑?”
不待文道一回答,豆腐西施方才穿戴齐整,施施然走了出来,杏眼淡淡扫过横在地上的兄弟俩,软绵绵落在文道一脸上:“哟,道是谁坏了我的好事,原来是位旧相识。文大侠,别来无恙啊。”
纨绔一听两人相识,心中一惊,转头去看身边道士,却见他神情分毫未动,似乎对面前美人一点印象也无。
豆腐西施也看了出来,一改软绵绵暗含挑逗的目光,转而阴毒狠戾:“难道软玉儿在山寨所作所为,竟没给文大侠留下一点儿印象?”
文道一当然记得白小云的娈宠使阴招,险些教他们有去无回,但对他模样却并无印象,此番撞上此人为非作歹也是阴差阳错。他自下山来便四处寻访戚红尘踪迹,可花间派一向神秘,坐落何处无人知晓,他也摸不到头绪。干脆用笨办法蹲守,遇上形迹可疑之人便与之过招,看看有没有花间派心法的影子。数日下来,杂七杂八的毛贼倒抓了不少,还无意中发现豆腐西施借着美色专害外地客商。直至今日才在那纨绔子弟夺他斗笠的招式里,觉出花间派的影子来。
软玉儿见文道一面对挑衅也无甚反应,杏眼乜斜着扫向他身边立着的少年:“哟,文大侠身边也换了人了,这个小倌儿是哪个楼的?比之前那个可差了不少,床上能满足得了你么?”
不等文道一反应,纨绔先忍不了了,虽说他一向怜香惜玉,可这女的竟胆敢把他当兔子!奇耻大辱!不待软玉儿说完,他便拔出剑来怒道:“你这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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