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gt; 但是被皇上正巧撞上,实属无可奈何。
“白徵,把茶放进去,你退下。”鸿煊吩咐。
白徵起身,朝鸿煊与龙沉欠了欠身,“是。”
“父皇来了,也不让人来通传一声。”鸿煊还在被阿纳怀孕的事情震慑着,所以对待圣零鹭泽的脸色并不好。
圣零鹭泽看出了鸿煊有心事,“怎么了?”
鸿煊恫怅道,“没什么,先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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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两杯茶。
一张梨花木桌。
三把椅子,圣零鹭泽故意坐在鸿煊身边。
一边打量了周围,眉头紧锁,神情格外嫌弃,“这里太脏。”
鸿煊白了鹭泽一眼,喝了口茶。他以为这是他的龙钺宫?即便是皇宫,也算是一个小世界,有繁华富丽,也会有简陋荒凉。这个社会,哪里不是这样?
只听圣零鹭泽问龙沉寻禹,“鸿煊身子怎样?”
不是身体,而是身子。让鸿煊全身发怵。不就是刚刚经历了一场你情我愿的莋爱,圣零鹭泽有必要非要将两人的关系拉得这么亲密么?非要得意地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
甚至在龙沉寻禹面前耀武扬威?
“一切安好。”龙沉寻禹将药方递给了皇上。皇上即使再耀武扬威,他龙沉寻禹依旧是不买账的人,语气带着挑衅,道,“要看?”心想,要看?你能看懂他龙沉寻禹写的药方?
圣零鹭泽接过了药方,瞥了一眼上面龙飞凤舞的文字,知道龙沉寻禹并不示弱,俊脸冷了下来,寒气直勾勾地射向了龙沉寻禹。
鸿煊轻咳两声,他已经感受到了周围的火药味。
“你来干什么?”鸿煊问圣零鹭泽。
圣零鹭泽勾住了鸿煊纤腰,眼神温柔,“朕听说[长月]的尚会大臣来了,竟然没先到龙钺宫请安,擅自来到了后宫。”
“我去了龙钺宫,可是你不在。”龙沉寻禹并不退缩,反而质问道,“不知皇上那个时候在干什么呢?”
圣零鹭泽与龙沉寻禹交谈时颇为随意,阴测测地,刚想开口讽刺,又意识到鸿煊在身边,脸色瞬间缓了下来,“朕刚刚出宫。现在来叫鸿煊一起去用膳。”话音未落,便轻轻将鸿煊拥入怀中。
鸿煊很给面子,温顺无比。
但是他的注意力并不在这里,阿纳怀孕,焱昭要做掉孩子,时间一分一秒都不能耽搁。
圣零鹭泽看出了鸿煊眼里的焦急,稍一用心,便猜出八九,“寻禹从塞浦路斯带来了什么消息?”
鸿煊并没才将这件事隐瞒鹭泽的打算,况且算来算去,圣零鹭泽有了龙孙,也是好事,“有人怀了焱昭的孩子。”
本以为圣零鹭泽会高兴,没想到他与焱昭的反应竟然是一样。一脸嫌麻烦的面孔,冷冰冰道,“这还需迟疑?自然是堕掉?难道还生出来?”
听到这句话后,鸿煊与龙沉寻禹对视了一眼。
鸿煊是希望能留下这个侄儿或者侄女的,所以主动忽略了圣零鹭泽的话。他轻轻推了推鹭泽,“你今晚还有事情要忙吧?要不你先回去?”
龙沉寻禹听后哈哈大笑,半晌感慨道,“都是不懂珍惜之人,鸿煊,你选错了人。”
圣零鹭泽低头品茶。
“鹭泽,这件事与你无关,你先回去。”鸿煊说。
圣零鹭泽指着桌上的三小包纸包,换了话题,“朕听说,你这段时期抽了不少烟。而且都是比特摩尔斯出产的烟草。”
比特摩尔斯咸产烟萃,龙沉寻禹长年逍逞于比持摩尔斯,也成了一个大烟栓。
比持摩尔斯的烟草,份量足,光泽油润,是上等品。
鸿煊指了指三包颜色不同的纸包裹着的烟丝,对圣零鹭泽解说,“这是叶丝,这是梗丝,这是烟草薄片。调配烟丝可是学问。”
“鸿煊,不要避重就轻地敷衍。”圣零鹭泽打开一包,神色冰冷,长驱直入地问道,“你一天用量多少?”
“一天五根。”鸿煊想了想,撒了个谎。
圣零鹭泽用手指捻起一根柠檬色的细丝,提高了嗓音,“是么?”
鸿煊妥协,“一天十根。”
“鸿煊,你已经上瘾。”圣零鹭泽说,“焱昭将你宠坏。”
鸿煊瞪圆了眼睛,“不是焱昭宠我,不要把所有罪责都推到他的身上。”
“从今天起,开始戒烟。”圣零鹭泽的脸色异常严肃。
鸿煊低头咬唇,他知道这件事情是自己太过放纵。但是八年孤独,他不将情绪发泄给香烟,还能发泄给谁?
“行。”一人做事一人当。
况且他也不想借助香烟控制自己的情绪。
圣零鹭泽凝视着鸿煊,嘴角孕起了笑意,“真听话,朕该怎么赏你?”
“下旨,留住龙孙。”鸿煊趁机道。“只要你的圣旨,便能保住一个孩子的性命。”
听到这句话,圣零鹭泽的眼神凌厉起来。
“朕都不打算留他性命,又何况他的血脉?”
“鹭泽,他是你的孙子。”
圣零鹭泽低头,戏谑道,“鸿煊,你何时变得这么注重血缘亲情?朕记得,你小时候,就从来没有把焱昭以外的人当作你的亲人。你杀了多少妃子?害死了多少未出生的弟弟?刚刚是谁还要争着见圣零钰秀?……鸿煊,你从生下来,骨子里,就没有血浓于水的亲情……”
圣零鹭泽的话语,戳中了鸿煊的心。
鸿煊苍白着脸,低下了头。
是的,换做别的人怀了焱昭的孩子,鸿煊也是主张打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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