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进了椅子上,胃中止不住的翻涌。
鸿煊的唇角逸出一抹苦涩的笑。他这才意识到,原来,还是炎昭赢了。
他曾经在客栈时说,鸿煊,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爱上我。
而如今,炎昭赢了。鸿煊已经在最后一秒的热吻中,爱上了他。
他的唇,他的呼吸,他的心跳,已经如烙铁般印在了鸿煊的记忆里,还有他的温柔……
“哥,有我的一天,就不会让任何人拿走储君之位。我不会让任何人随意拿走你的梦想,亵渎你的执着。”鸿煊慵懒地趴在了桌子上,自言自语道。嗓音逐渐淡了下去,鸿煊不胜酒力,缓缓地阖上了眼睛。
‘咕咚’一声,从椅子上滚了下来,摔在了地上呼呼大睡。
***
等到再睁开眼睛的时候,鸿煊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软绵绵的大床上。这张大床,鸿煊很熟悉,正是养心殿的青纱帐。
想坐起身来,顿觉得全身乏力酸痛至极,连大脑也是一阵昏昏沉沉的疼痛。
果然是宿醉的感觉,连呼吸都很费力气。
胃部空荡荡的,却总是在翻滚着酸水。仿佛一不小心,便会受不了,呕吐出来。
鸿煊捂着嘴,非常非常疲惫,决定还是躺在床上。
“太子!太子殿下!”先是听到了白微的惊喜的呼声,然后便看到了头上方凑上来的脸。白微见到鸿煊的确睁开了眼睛,笑容愈发灿烂,转头命人去通知皇上。
鸿煊在白微的扶持下,坐起了身子,指了指茶桌上的杯子,缓缓道,“水。”
白微忙命丫鬟上茶,一边喂着鸿煊喝下,一边小声默念道,“太子殿下,酒亭里的千年美酿又不是普通的酒,能逮着一坛接着一坛往肚子里灌吗?你以为那是白开水吗?你知不知道,当时皇上带着奴婢前去找你的时候,你是什么样子……你怎么可以这么不爱惜自己。”
说着说着,白微的嗓音里就带起了隐隐的哭腔。
“我睡了多久?”鸿煊问。
白微答,“有一天了。您昨晚上吐了皇上一身,皇上守在你身边守了足足一天,刚刚才去给伤口换药,离开了一小会儿。马上就回来。”
鸿煊看向白微,一脸认真道,“我杀了炎昭。”
“奴、奴婢知道。”白微的声音带着颤抖,鸿煊这才注意到白微的眼角还带着浅浅的泪痕。
“你怕不怕我?你若怕我,,我让皇上将你遣走,不强迫你来服侍我。”鸿煊说。他的眼神里依旧忘不了昨天晚上,千夜希看向自己的陌生的充满敌意与畏惧的眼神。
谁都没想到,到头来杀掉焱昭的会是他最亲最爱的兄弟。不知情的人,闻言定会无端猜测——焱昭的那个最亲最爱的兄弟,他的城府该有多深不可测。
白微的头摇的像波浪鼓,“白微怎么会怕太子殿下?千万别想这些有的无的。奴婢去端水为太子殿下洗漱。”
白微离开后不过一会儿,圣零鹭泽便驾临了养心殿。
自从圣零鹭泽踏进房门,鸿煊的眼睛就直勾勾地盯着他看,直到圣零鹭泽坐在鸿煊面前,噙着笑柔声道,“朕有这么好看?令你看得这么入迷?”
鸿煊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神,白了鹭泽一眼,偏过了又傲又羞的俊脸。又被圣零鹭泽强势掰了过来,沉声道,“鸿煊。”
“听说你受伤很重。”鸿煊看向了圣零鹭泽,眼中光华流动,还是忍不住关心地询问起伤势。
圣零鹭泽不再言语,只用手臂擒住了鸿煊的双肩,俯身吻住了鸿煊的唇。先是用灵活的唇舌tiǎn_shǔn浅粉色的唇瓣一番,才撬开了牙关,以最霸道的方式掠夺着鸿煊口中甜蜜的津液。
“唔唔……”
鸿煊用力挣扎,却无奈宿醉已经耗费了他大半的体力。原本就晕乎乎的,再被圣零鹭泽的吻挑逗一番,只觉得头昏目眩。圣零鹭泽的味道占领着鸿煊的全部精力,将鸿煊覆盖得严严实实。纯雄性的味道,事着一丝沧桑的烟草味。
圣零鹭泽炽热的手掌已经擦入了鸿煊衣襟内,抚摸着他光滑如玉的肌肤。
温度越来越高……
力度越来越大……
直到吻毕,圣零鹭泽意犹未尽地用湿漉漉的热舌舔着鸿煊的唇瓣,用充满磁性的嗓音,问道,“此次前去,焱昭可以以难你”圣零鹭泽动作狂热的程度,根本让人无法联想到他身受重伤。
鸿煊摇了摇头,脸颊上早已霞红一片,“白、白微马上就要来了,别这样。”
“朕想要你,鸿煊。”圣零鹭泽才不管这么多,明显刚刚的热吻不足以满足圣零鹭泽的yù_wàng。
鸿煊呆呆地看着鸿煊,“你可知道,我杀了焱昭。”
圣零鹭泽柔声笑了起来,将鸿煊搂在怀里,轻轻抚摸着他的长发,“朕知道。别再提这件事了。”
“为什么是‘再’?我只在你面前,提过这一次。”
“……你昨晚,口里念念有词的一直都是这句:鹭泽,我杀了焱昭。”圣零鹭泽低声模仿着鸿煊醉醺醺神志不清时的语气,说,“你一边说这句话,一边狂吐不止。”
鸿煊脸一红,“对、对不起。”
圣零鹭泽的大手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探入了被窝里,抚摸着鸿煊大腿内侧冰凉柔软的肌肤。男人噙着邪笑,哈着热气,喷在了鸿煊的耳朵处,带着三分诱惑的口吻柔声引诱道,“那就好好补偿朕。”
鸿煊低头,在鹭泽怀里,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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