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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子蝉穆青刚刚在去找千夜希喝药的时候,收到了后宫里一位七杀的成员通过黑乌鸦传来的密保。密保上仅仅写了一行小小的黑子,“皇后查出,淑妃谋杀亲子圣零君皓,即时赐白绫,死于景怡宫。”
当子蝉穆青将小纸条交给圣零鹭泽的时候,圣零鹭泽只是轻微地扫了一眼,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皇上。”子蝉穆青碍于主堂上还有鸿煊与小猫人们,便将嗓音压得很低,凑到圣零鹭泽耳边小声说,“这件事情……恐怕有内幕啊……”
“有什么内幕啊?朕怎么不知道?”圣零鹭泽缓缓地开口说,格外淡定,波澜不惊。
不光是子蝉穆青愣住了,连站在一旁偷听到两人谈话的鸿煊也怔住了。怔住鸿煊的不是淑妃的冤死,而是圣零鹭泽对淑妃冤死的态度。那么理所当然,那么合情合理。
淑妃,虽然算不上多么高贵的女子。但是至少是他圣零鹭泽的结发夫妻,几年里一直深得圣宠。“虎毒不食子”,她即便再狠毒,也不可能是迫害三皇子的凶手。这是多么明显的一桩栽赃陷害,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而现在圣零鹭泽的反应竟然是如此的镇定自若,气定神闲!鸿煊不知道此刻他的心情是同情淑妃,还是愤怒了极点。他只能感觉自己的身体在浑身发抖。不知情的人还以为鸿煊是被淑妃的死吓得颤抖。
他突然想起了一首母后在幼年唱的一首儿歌,“世风日下,正不压邪,风雨飘摇。”
何为正,何为邪?
鸿煊心里苦笑。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相反,可恨之人亦必有可怜之处。淑妃是这样,焱昭是这样,自己也是这样……每个人都逃不过一个‘命’字。
今天,是淑妃死。
明天,也许又是一个嫔妃命丧九泉。
多少红颜弹指老。
多少英雄俊才迟暮。
世界之大,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的数不胜数,后宫佳丽三千独守空床的更是多数。而他,圣零鹭泽,一句话可以让一个飞扬,一个眼神也可以让一个人永无翻身之地。他逃得开命运。他翻手云覆手雨。他高高在上,九五之尊。
也许老人说的对。
‘只要是身为皇子,曾经就会觊觎过那把椅子。’不知道谁曾经说过,在皇权面前,只有输赢,没有父子兄弟。
那把椅子的主人,只能属于王者;王者的数量,小于等于一。
如果变成比喻,焱昭是黑,鹭泽是白,鸿煊觉得,他就会坚守在两人中间,做自己的灰。他不会像焱昭那般心狠,也不会像鹭泽那般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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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零鹭泽察觉到鸿煊脸上血色尽失,未免有些担心,忙起身走到鸿煊身边,拉起他冰冷的小手。
鸿煊挣开了。
圣零鹭泽只当他还在因为不久前自己的‘强行’赌气,便没有当回事。小孩子生气,一时半会好不了。但是只要把脾气闹出来,明天后就会完全忘记。
“我想把母后接出宫。”鸿煊说。
圣零鹭泽脸上一片阴霾。“这场血案,死的都是奴才,殃及不了主子。”
“唇亡齿寒。”鸿煊也没抬头,“万一哪天母后被冤死,我想你连睬都不会睬。”
圣零鹭泽没再说话,仿佛在沉思。
鸿煊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失言了,忙说,“皇上,我的无心之言,你别在意。”
“也好,让淑媛来这里养段日子,也未尝不是好办法。”圣零鹭泽处处依着鸿煊。“再让龙沉帮她看看病。”
轮到鸿煊讶然了。他张了张嘴,自己的无心之言都会被圣零鹭泽放在心上。“谢、谢谢。”
圣零鹭泽轻轻抚摸着鸿煊的脸颊,“没想到,你竟然这么记挂着你的母后,让朕有一点意外。”
“她是我的母亲。”
“可我是你的父亲。我都不见你天天将我挂在心上。”
“那是因为,你从来都没把我真正当做过你的儿子。”鸿煊推开了圣零鹭泽。
圣零鹭泽忙说,“对于刚刚的行为,朕向你道歉。”
“放心,我不会把这种事情记在心上。”
大门外突然传来‘咚咚咚’的急促的敲门声。接着便是一个小伙子隔着门板,放开嗓子大喊的声音,“鸿煊少爷(鸿煊并没有向任何人说明自己是皇子的身份)。族长让您去一趟湖边,给花船安置一些花束——”
小伙子仿佛在炫耀自己格外强大的肺活量,声音拖得又长又响。
鸿煊听后,便突然转问圣零鹭泽,“一起去么?”
圣零鹭泽见鸿煊竟然主动邀请自己,大喜。
两人走出主堂时,错过了阿大他们的身体。鸿煊特地朝阿大眨了眨眼睛,示意他别担心,小六这件事由他来摆平。
第65章 族长的阴谋
湖水清澈见底,微波荡漾。几条小般摆在上面,碧沙垂下,里面燃着昏黄色的烛火。这就是族长请鸿煊来帮忙布置的地方。鸿煊只需要将祭祀用的物品分类放在船上,再将小船们用绳串一起,便大功告成了。
今天晚上,情人节的午夜,族长老人将在众人的注视下,进行占卜。占卜用的工具便是盛满祭祀物品的小船与清澈见底的湖。
鸿煊一边清点着单子上的物品,一边吩咐人手小心摆放。
“怎么这些事情交给你来做?”圣零鹭泽皱眉。
鸿煊说,“其实与普通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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