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零鹭泽确实说的没错。
“告诉朕。”圣零鹭泽逼问。“只要你答应告朕,朕便同意尝试那只猫刚刚的建议。你临走前对他做的小动作,朕看见了,当然不会为难你。”
只有用利益来诱惑鸿煊的时候,鸿煊才会妥协吧。至少圣零鹭泽是这样想的——鸿煊做事太过于理性,万事都求安稳。换句话说,只有在能确定他能得到什么利益,才肯付出。在他的世界里,没有敌人,只有利益。他,没有骨气,只有目的。
鸿煊刚一本正经地纠正说,“是猫人。不是猫。”
“好好好。”圣零鹭泽诱哄道。“是猫人。”
鸿煊这才作罢,坦白交代说,“其实这场占卜局叫做‘生命之树’,我只是想请族长在结束时顺便帮我占卜一下综合运势。”
“谁教你的这些?”
鸿煊低着头,没说话。
“又是焱昭?”鹭泽横了横浓眉。
鸿煊抗议,“什么叫又是?焱昭是我大皇兄,他教我一些占卜。这些占卜很灵验……”
“只是一些小把戏,鸿煊。”圣零鹭泽不以为然。
鸿煊耸了耸肩,“好吧,就知道你对这种事情不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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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逐渐西斜。湖面上逐渐升起了薄薄的晚雾。夏日的黄昏苍茫茫地给人以温柔和亲切的感觉。族长穿着旧毡靴出现在了鸿煊和鹭泽的身边。在阳光的照耀下,他的身形显得格外的枯瘦。矮小的身体,穿着厚重笨拙的粗布麻衣。他平日里正是这样一幅装扮,鸿煊已经放弃去询问为何要在炎炎夏日里穿这么厚的衣服。
今天是节目。所以族长头上戴了一顶新帽子。但这依旧改变不了他的形象。鸿煊心里想着,不由得友好地朝族长微微笑了笑。他知道老人看不见,但是自己的每一个神情,他似乎都能神奇般地知道。
而此时的圣零鹭泽,正脱了上衣,打算亲自上船,替鸿煊给每条船上串上绳索。既然鸿煊带有贵气,那毋庸置疑,圣零鹭泽身上定然有浓烈的贵气。带着锈的锁链,怎么会让鸿煊亲自动手。
但是,令鸿煊难以置信的事情发生了。
当着鸿煊的面,老人竟然将头上戴着的红色帽子摘下,双手捧着交给了圣零鹭泽。
“神祇面前,老朽不敢占卜。还请吾皇亲自把持。”
红色的帽子上,插了一根鲜红的羽毛。在落日的照耀下,格外的扎眼。鸿煊手足无措,他看了看圣零鹭泽。圣零鹭泽赤裸着上身,精状的肌肉线条格外诱人,他只穿了长裤与黑筒短靴。男人同样也是愕然,他停下手里的动作,直起了腰,用眼神询问鸿煊,这个老头到底是怎么回事?平白无故地交给了自己一顶帽子?
鸿煊耸了耸肩膀,表示自己一点主意都没有。
当圣零鹭泽的眼神落在了帽子上后,才明白了一切。他的眼神瞬间变得异常凌厉,伸手捞过这顶帽子。压低了喉咙,从未有过的凶狠,“呵,胆子不小。”
“怎么回事?这顶帽子有何不同?”鸿煊预感到不太对劲。
“这哪是占卜?分明是巫术。”圣零鹭泽抖了抖手里的帽子,对鸿煊一边指着一边解释,“鸡血染红的雏鹰尾羽、幼仙人掌上最柔软的刺、桃木泡软后编织出来的帽子……”圣零鹭泽冷笑一声,脸色冷峻,“这已经不再是占卜合格这么简单的小把戏了,你是谁?竟然敢在众目睽睽之下,使用巫术……改变命格?”
鸿煊并没有全部听懂圣零鹭泽的话,但是他至少懂了一件事,就是这个族长老人仿佛有利用自己,图谋不轨。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鸿煊追问。
皇子年满10岁后就会被要求学习命理学,鸿煊还未年满十岁,准确的说,还差半年。因为鸿煊的生辰在冬季,而如今正是盛夏。虽然平日里鸿煊也听焱昭炫耀过这方面的知识,但是鸿煊依旧听不懂圣零鹭泽的话,亦不明白为何发这么大的火。
这是圣零鹭泽第一次在鸿煊面前发怒。在鸿煊的印象中,圣零鹭泽的脾气向来良好,无可挑剔。这声不知恁地怒火,让鸿煊对圣零鹭泽的看法有了些微的改变。
原来,他也会一个正常的,会发怒的男人。
“改变命格有一种方式,就是灵魂互换。这是一种禁忌的巫术,当人老了,身体也不中用了,就会考虑给自己寻找一个年轻的身体,进行灵魂互换。鸿煊,你就是被选中的年轻的身体。仪式结束后,他用你的身体,你用他的身体。”圣零鹭泽单手扣住老人喉咙,仿佛要亲手扼他。“你好狠。”
鸿煊呆住了。
“说吧,你用了多少个人的身体了?你活了几个世纪了?你为了取得鸿煊和信任,你做了多少‘善’事?”圣零鹭泽手臂上的青筋如同蚯蚓般凸起,狰狞得可怕。
仿佛下一秒,就会折断老人的脖子。
“如果他图谋不轨,又怎么会亲自来找你?放下吧,我想听他解释。”鸿煊叹了一口气。“不要把每个人都想象地心机算尽,鹭泽,那样会活得太累。我不信族长会是这样的人,他一定有自己的苦衷。”
可怜的老人,花了很久很久的功夫,脸上才恢复了往日的血色。
“皇上误会了。”
圣零鹭泽脸上的阴霾依旧浓烈。
“依皇上的说法,这顶帽子确实是一种用途,为改变命格,变换灵魂的禁忌巫术准备的。但是,那种禁忌的巫术需要的不仅仅是水、船、气节就能实现的,不需要名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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