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煊垂下眼睛,“不要忘记你小时候的誓言。”
“你说的很对,鸿煊。”炎昭松开了禁锢着鸿煊的手,脸上有股哀伤与恼怒的气息。
听到这句话后,鸿煊有一丝愉悦,揉了揉手腕,“哥,对不起。”
炎昭转过身,背对着鸿煊,冷冷道,“有些事情不是一句对不起就能解决。鸿煊,我刚刚说了。我不能没有你。但是,也许,我和你之间永远也没有在一起的可能。”
鸿煊说,“你是我兄长,陪我长大,处处关心我,对我言听计从。懂得我的才华,亦尊重我。一辈子,我们都可以在一起……谈天喝茶吃酒。”
鸿煊的这句话,何尝不伤了炎昭的心。只见炎昭身体一抖,偌大的一个高大而颀长的背影被一句轻得不能再轻的话语,说得颤抖不已。炎昭说,“但是,你会有妃子,也许以后你也会有后宫佳丽三千。”
“不,我不会结婚。”
“鸿煊,你太幼稚。”
“哥,你才是幼稚。”鸿煊刚刚说完这句话,突然觉得两人的交谈现在竟然演变成了小白动画片的情景,一个劲的争执,毫无意义。
炎昭眯起眼睛,“我意已决,鸿煊,跟我去塞浦路斯,然后在那里招兵买马。父皇他不稀罕一个小小的俊才豪杰,我们便一个一个从他的江山里抢过来。有朝一日,起兵造反。”
话音一落,只听不远处传来‘呼啦’一声。是站在角落里静静呆着的猫人小二,听到了炎昭这句话后,一个踉跄没站稳,吓得倒在了地上,带翻了身边雕花木架子上的花瓶。
炎昭几乎是噙着笑意走到了小二身边。
从墙壁上顺理成章地取下宝剑,直抵跪在地上小二的脖颈。炎昭的动作轻率浮佻。
鸿煊心底在隐隐抽动,挣扎着挤出淡淡的微笑,脸色却发青,“哥,放了小二。他是无辜的。”
“你跟父皇出宫这么久,回宫后竟然忘记了猫人小二还在我昭阳殿。鸿煊,”炎昭随意地把玩着宝剑,锋利的剑锋摩擦切割着空气。“难道你忘记了阿大临终前对你的交代了么?明明知道小二深陷危险,却依旧选择跟父皇在一起逍遥快活,鸿煊,这就是你的本质么?鸿煊,你又不是一个傻子,明明知道得宠与否只在一时。父皇他宠爱了多少人,最后落了个什么样的悲惨下场?鸿煊,从天坠落到地的感觉,你有么?到时候父皇不再宠爱你的那一天,你会悲痛欲绝的。”
鸿煊低着头,并没有开口辩解什么,只是静静地等着炎昭将他心头的积郁散散。希望他散完积郁之后,能够放弃刚刚造反的想法。
只是鸿煊太低估了炎昭的怒火。
他的怒火不是一日两日的了。而是从鸿煊被敕封为太子的两年前就已经有了。当时并没有感觉到鸿煊与鹭泽之间的猫腻,所以并没有在意,只是坚信鸿煊这个太子之位当不久。但是当他听说鸿煊与鹭泽之间已经接吻度蜜月的时候,完全崩溃了。
他的信仰、他的坚持……全部,没有了。
他的鸿煊,也没有了。
只有造反,能夺回自己失去的东西。只有杀了鹭泽,才能夺回失去的人。
炎昭看着鸿煊,眼里充满了嘲弄的意味,“鸿煊,父皇他有后宫佳丽三千。想想吧,他不差你一个。而你,什么都没有,你只有你自己。你又何必非要献身于他?”
“我没有!”鸿煊忍无可忍。“那次亲吻是意外,我喝多了酒。”
‘锵’的一声宝剑入鞘。炎昭等的就是鸿煊这句话。他一手握剑,一手抓起了鸿煊的手腕,道,“鸿煊,那就跟我去塞浦路斯。”
“哥,你会死的很惨。”鸿煊打了声寒颤。
炎昭冷笑,“被迫放弃信仰,比死还痛苦。不如放手一搏。”
“你知道父皇对付造反的人,会怎么处置么?”鸿煊淡淡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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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花园里。
有两个飞快旋转争夺的不可开交的身影。阳光下,闪着夺目光彩金戒指在两个模糊不清的身影里来来回回地交叠,交手的两人为子蝉穆青和巫毓齿。自从巫毓驰来到后宫,便遇到了子蝉穆青。很快。两人便建立了友谊,以兄弟相称。平日闲暇时候,便比武打发时间,晚上,则由子蝉穆青带着巫毓驰偷偷走捷径出宫,逛花街,游闹市。
今日,两人又开始为了一枚金戒指而争夺不休。
金戒指是昨夜子蝉穆青喝多了酒,不小心掉了下来,正巧被巫毓驰捡到。见这枚金戒指雕刻的出众,连光芒都异常惹人注意,便向子蝉穆青询问金戒指的来由。子蝉穆青一见巫毓驰手里拿着自己的金戒指,酒醒了大半,二话不说从巫毓驰手里抢回了戒指。
这一争一抢,更让巫毓驰起了疑心。
“难不成,你是金?”巫毓驰眯起狭长的眼睛,“令堂可是子蝉渊?”
子蝉穆青诧异,“你认识我的父亲?”
这一问,就等于承认。“金戒指啊……让我戴戴,就一下,让我试试,可好?”
子蝉穆青不同意,两人便打了起来。
忽而之间,小六朝两人走了过来,子蝉穆青和巫毓驰这才纷纷停手,看向小六。如今小六代表的可是太子鸿煊,谁都不敢怠慢。小六看着子蝉穆青将双手紧紧合拢又贴在胸前,而巫毓驰则伸手去扯子蝉穆青的手,这种极度尴尬的姿势,让小六憋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子蝉穆青和巫毓驰这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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