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 你回去好好揣摩下角色,最好再报个班练练台词, 这位导演一直都是现场收音的, 你要台词不行被换也是分分钟的事儿。”
杨炯点头记下,回家后就开始考虑报班的问题。
滨城本地也有,因为有影视基地,所以形形色色的培训班也越来越多。杨炯去了几家市里的, 发现多是挂羊头卖狗肉的在忽悠人, 最后好歹打听到一处,是影视城那边的一个学校, 规模不大,但是雷鹏一个朋友的朋友的老师在那任教,还算靠谱。
杨炯麻烦人给捎了话, 又提着礼物去老师家拜访。正好那老师想趁着寒假开个小课程赚外快,于是又招呼了另几个咨询过的学生,敲定了每周二四六上课,学费不低,但是内容紧凑。
杨炯自己高高兴兴定了,回家后却又唉声叹气,傅惟演下班回来,问他:“又怎么了啊?”
答要去上课了,但是离着太远。
傅惟演没复杂心思,还在那心疼他,叨叨着离这么远来回跑多辛苦啊。冷不防杨炯接着他的话茬道:“对啊对啊,尤其是一早一晚还要做饭……”
这下傅惟演明白过来了,把人拉过来好一顿敲,最后定了,做饭洗衣一三五归杨炯,二四六则归他,星期天俩人都休息,要么去杨佩琼那蹭饭,要么去傅妈妈那蹭饭。
小两口从来没这么勤快过,定期上门骚扰,吃了午饭也不走,并排瘫沙发上拍着肚子等晚饭。杨炯觉得平时傅惟演去看傅妈妈的时候少,起初便只往那边去,谁知道几次下来傅妈妈倒没那么热情了——她平时要忙公司的事情,也就是周末才和人约着逛街做脸,以前傅惟演几个月不回家一趟她自然稀罕的不得了,现在这俩人每周日都过来了,她又远香近臭,觉得太频了。
傅惟演白天被撵了一次,回家后很生气,跟杨炯道:“还是咱妈好,咱妈从来不嫌我烦 。”
杨炯觉得好笑,伸手给他顺顺毛,问他:“咱哪个妈?”杨炯平时习惯把你妈我妈你爸我爸的区分的很清楚,一开始是觉得自己跟傅家爸妈始终有点距离,后来则是为了好区分,反正又不能喊婆婆,更不能喊丈母娘……
傅惟演却不,喊谁都是咱妈咱爸。这会儿杨炯问起来也不嫌麻烦,在后面补充道:“咱杨妈。”
杨炯啧了声:“可不,你杨妈巴不得天天给你做好吃的补身体呢,你们现在这科室可比原来清闲。”
傅惟演说:“不清闲哪来的空给你做饭,不过也不好,挣钱就少了,以后万一你红了你可得养我。”想了想又道:“要不……让咱妈过来住?”
杨炯冷不丁他提起这个,惊讶道:“为什么啊,怎么想起这一出了?”说完自己前后一联想,顿时明白了:“让我妈过来给咱做饭吗?你也太会使唤人了。”
他说完不当回事,却又被傅惟演拉住。
傅惟演犹豫了一下,低声道:“那天我听见咱妈跟你大姨说的话了。”
杨炯他大姨最后还是住了院,溃疡性结肠炎,还挺严重。傅惟演忙前忙后帮忙办了住院手术,最后老人的儿子却没过来,只有杨佩琼跟在一边照顾。傅惟演跟这个大姨不熟,但担心杨妈妈有事需要他帮忙,因此下了手术后跑到那边看了一眼。
刚走到门口,就听他大姨在那哭养儿子没用,供出来读了书买了房娶了媳妇了,结果自己落得这么个下场,自己不如死了算了。
傅惟演正犹豫要不要进去,就听杨佩琼劝她说:“别说这丧气话,你现在都这样了,就顾好自己吧。你家这个不孝顺,那我家炯炯倒是挺好,但是能怎么样呢?我不也一样是自己住。”
他大姨问:“你要是病了他能不管?”
杨佩琼叹了口气,道:“我要是躺这了,炯炯肯定来。可是以后还有那么多年呢,平时就没大病,头疼脑热的不也得自己过?有时候胃口不大好谁还管了?腿脚跟不上趟,桶装水不还是自己搬,这个那个费不也是得自己跑腿?所以说这人一上岁数,就跟老房子似的四处漏风了,孩子不孝顺指望不上,孩子孝顺了也不能太靠他,还是得自个照顾自个,想得开。”
那边又问:“那你跟孩子住一块啊。”
杨佩琼沉默了一会儿,道:“年轻人想法跟咱不一样,住一块矛盾就多,而且人家那边也有爸妈,我住过去了算怎么回事。他们小两口好好的就行,我就不去添乱了。现在也不求别的,我少生病就是对他们最大的支持。”她说完想起往事,又感慨道:“我这来医院没几回,头回是炯炯他爸,再就是他爷爷,现在又过来陪你……你可好好的,好死不如赖活着。”
姐妹俩又对着唏嘘了一会儿,傅惟演在外面听了大半,心里也有些难过。
他想起杨炯以前执拗的说要跟他妈住一起,那时候他们俩互相嘲讽,他说杨炯结婚就是为了找人给伺候他妈,杨炯说他独生子“独”惯了,只会索取却不舍得付出。只不过这一点上杨炯始终属于弱势,因为现在周遭的人已经没有谁会和家长住在一起了,后来杨炯渐渐不再提起,傅惟演还觉得理所当然,现在再看,才知道杨佩琼是主动提出的。
可是两辈人分开了,杨佩琼随着年龄增长而遇到的问题却不会消失,只是她选择了自我承受而已。
傅惟演对杨炯道:“我觉得咱妈其实挺没有安全感,你看我妈我爸多少是个伴儿,家里也有保姆阿姨。可咱妈是自己一个人,想想万一哪天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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