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做手绢,为纪嘉轻轻拭去嘴边的鲜血。
不来,怎么还不来!齐墨没有一刻觉得太医这么慢,心中的焦急几乎使他如同困兽一般,一向镇定的他,在放下纪嘉之后,双手控制不住的微微颤抖着,脚下不知所措的来回踱步。
就在这时,齐墨的余光突然扫到一边昏倒在冰冷地板上的纪谦,他的脸色蓦然变得可怕,眼睛里就像是酝酿着所有的风暴一般,几乎让他俊美的脸庞变得完全陌生,简直像是另外一个人。
几个大步走到纪谦面前,齐墨大手一把掐着纪谦脖子,将他从地上提了起来,修长有力的手指无意识的收紧。
“咳、咳咳——”纪谦一口气吸不上来,被迫从昏迷之中清醒了过来。
“说,你下了什么毒!”齐墨眼里淬了毒一般,仅仅是眼睛就凌厉的像是要把人凌迟一般,他恶狠狠的看着纪谦,几乎是低吼出来,“把解药交出来!”
纪谦也被齐墨这样的眼神吓了一跳。
可很快的,他就想通了一般的,又仿佛褪下了所有的伪装,一边用手扒拉着齐墨铁钳一般的手,一边疯狂的大笑了起来,在他艰难的转动头眼看到纪嘉的样子的时候更是爆发出一阵得意的大笑,“哈哈,哈哈哈,纪嘉、纪嘉!哈哈哈……你也有今天?”
扭曲的笑意、窒息的感觉、嘶哑的声音,都让纪谦犹如一个恶鬼一般可怕,他笑着,艰难的说着令自己快意的话,“纪嘉,怎么样,是不是痛的快要死掉了?我早就说过要最最让人痛苦的毒药,听说喝进去之后就会腹痛如绞,不间断的疼上十二个时辰,很、很适合你吧,你一直那么、那么高高在上,如今中了毒,还、还不是像一条死狗一样,如此狼狈不堪——咳咳——”
齐墨的手指越收越紧,终于让他再也说不出话,双手扯着齐墨的手让自己能够呼吸,嗓子坏掉一般的咳嗽了起来。
南宫璋一见齐墨眼睛都红了,心道不好,立刻用力握住齐墨的手,使齐墨手指力道松了一松,冷声道,“别杀了他!”又转过头,狠狠盯着纪谦,目光冰冷的就像是冬日寒风,“交出解药,本宫可以留你全尸。”
纪谦得了空气大口的呼吸着,看着齐墨的阴沉南宫璋的冰冷,心中一阵一阵的爽快,嘴边的笑容又扩大了一圈,不够!不够!只是这样的话,怎么比得上他这么久以来吃得苦,他痛苦了这么久,怎么会只到这里就结束,纪谦的眼睛之中透出恶意,在他诡异充满笑意的话语之中,显得诡异无比,“呵呵,解药?那是什么东西?我只知道,七日断肠,断不会让人活过七日!”
说罢又是一阵疯狂的大笑。
七日断肠。
这四个字像是利箭一般将齐墨贯穿,齐墨一阵心悸,第一次明白什么是真正的害怕,开始控制不住身体的颤抖,就像是手上拿了一块烙铁一般,狠狠的将纪谦掼在了地上,脚步沉重的走到了纪嘉的床前,英伟的男子,膝盖一折,嘭嗵一声跪在了地上,埋头在纪嘉颈间,无声的听着纪嘉那微弱的脉搏之声。
南宫璋面色一片惨白,隐有哀色,那之后还有深深隐藏起来的担忧。
门口的南宫玖呆若木鸡,一瞬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第51章妒渐狂
七日断肠,有着让人闻风丧胆的名声。
由前朝某位神医所研究,用以报复背叛自己的妻子与好友,中了此毒者,痛不欲生,始中此毒,腹如刀绞,咳血不止,破坏掉身体的底子,使人处在一个虚弱的状态;之后每一日,承受一种不同的痛苦,冰冻、灼烧、啃噬、瘙痒、麻痹、窒息、僵硬。
七日而死,并不是说,这种毒药会在七天内让人死去,而是从来没有人能够撑过七天。并且,因为此毒太过恶毒,据说……中了此毒的人,最后都是死在亲近之人手中,以求解脱。
杀死自己最爱的人……南宫璋心中悲凉,看向齐墨的背影,才发现一直决胜千里的齐墨,此刻居然无措的像个迷途的孩子一般,那依偎在一起的,同样痛苦的两个人,竟然让人这么心酸。
可这种毒药,也因为太过霸道的效果,早就消失了踪迹,纪谦又是如何得来?南宫璋走到被掼在地上摔伤手臂的纪谦面前,一手狠狠的卡住纪谦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来,“如此剧毒,你是怎么得到的?!”
是啊,他是如何得到的呢?为了报复,他早就不是他自己了!他的命,他的苦难,他的挫折,都是纪嘉施加的,他怎么能不报仇?纪谦神经质的笑,“三殿下担心自身的安全了吗?还是说三殿下有什么仇恨的人呢?哈哈,告诉你也无妨,城南小巷有个疯老头,整天嚷嚷给别人义诊那个,谁能知道一个疯老头是大名鼎鼎神医呢?我随便编一编,骗一骗,就得了这样的好东西。不过殿下要失望了……他已经被我杀了。哈哈哈哈,纪嘉!纪嘉要死,纪嘉还是要死!”
纪谦说着恶毒的话语,心中一阵一阵的觉得痛快,他们越痛苦,他越高兴,如果仅仅只是用语言,就能让另外一个人痛彻心扉,他又为什么不做呢?
南宫璋沉下面色,站起身来一脚踢在纪谦胸口,纪谦痛苦的哼了一声,晕了过去,那刺耳的尖笑终于停歇,此时,门扉也响起了太医请安的声音,南宫璋急急拉开门,看见呆立的南宫玖也是一愣,却还是一把拉住准备下跪的太医,将他送到屋内。
南宫玖面色发青,嘴唇蠕动了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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