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得清清楚楚,二叔他可是也在场的,现在无端端又来争闹,若是扯上官司,岂不是让别人笑话,你说是不是?!”
郑文森尴尬一笑:“……”他能怎么办,此是他若表态,自家兄弟肯定饶不了他。若是不表态,这三堂哥这会儿就捏住他这个软柿子不放。
突然有人大喝:“文森,有客人来了——”
这下子算是解了围了,郑文森慌忙从堂哥身边挤出来,向门口急奔而出。
外面是闹哄哄的一片,人是越来越多,村里哪怕稍有个点头关系的,也都来等着吃中午的流水席。现在一桌一桌全是麻将扑克……陋习,全是陋习!
郑文森张望了几下,新来的客人?莫不是公司办公室里的人来了?
郑文森的三哥拉住郑文森的胳膊,将他拉到一边;刚刚阿斌跟你说了什么?是不是提房子的事了;
郑文森点点头:“我没说什么。”
三哥郑文海松了一口气:“亏得我机灵,否则要出事,那小子……啧!”
却在此时,郑文森突然看见一个人,他以为自己眼花了。
杜辉?他不是说不上来的么?
千万不能让爸妈他们看到啊!幸好三哥已经走开了。
郑文森心急火燎,利落的穿过人群,一把拉住杜辉的胳膊,两人快速的来到静僻之处。
“你……你不是说好,不上来的么?”郑文森焦急啊。
杜辉耸耸肩,无辜道:“刚刚我想既然开车到了翠岩,就顺便去看看那个翠岩潭……谁知道道,那边的停车场突然来了一辆车,下来一群老头老太太。我想大概是你爸或是你妈的亲友包车来的罢。其中有人便问我,你是哪位的朋友啊?我自然说,是郑文森的……我话还没说完,就被他们拉上来了。”
郑文森瞪大眼,吃惊道:“这怎么可能?”从翠岩到这里,起码来十来分钟啊,这怎么会说不清呢?他不由的满面疑惑。
杜辉双手抓住郑文森的双臂,低头笑道:“我若说,我不上去,他们便会问,既然是朋友又为何不上去啊。其实我也可以说,我刚从上面下来,偏偏问题就出在……你的二叔前来给他们引路。我是不是刚从这里下来,他一清二楚啊。”
郑文森眉头紧攒,心里盘算着怎么藏起这个大活人来。
“那你上来的时候……有看到我爸妈还有大哥他们么?”其实他是想问,他们有看见你么?
杜辉回想,大哥朝他眨眨眼,还有郑文森的三哥也朝他笑了笑……“没有,我前脚刚踩上平地,就让你逋到这儿了……这是什么地方啊?”
只见这个原本宽敞的房间现在堆满了许许多多简陋的旧家什,七八十年代的黑白电视机,破旧的竹摇椅,几条黄橙橙的长木板凳子,还有一张堆满衣物的旧雕花棕枥床。
杜辉想也没想,拨开衣物,一屁股就坐下来。舒服啊……刚刚明明看到村庄的影子,偏生的绕来绕去,这许多的山阶。这公路要是修上去,那花费可就……
等一下,修公路,修到翠岩村的水泥路,还有那修到一半的直通翠岩湖的水泥路。杜辉突然想到某种可能性,似乎觉得一切都变得那样的合理,所有的事情都合理起来了。
杜辉不由的哑然失笑,觉得不可思议,再一想,世事也不过如此啊。
郑文森连忙将衣物往旁边又堆拢了一下,其中许多是哥哥几个的,坐皱了他们要说的。“这里是我爷爷的睡间啊——他就是在这张床上过世的。”
杜辉瞪着他。
郑文森也坐下来:“这张床很舒服罢,比席梦思床还舒服。”
“……那咱们把它运回去,换了家里的床好了。”杜辉没好气。一个简约风格的现代化公寓摆上这样一张床,那又会是何等感觉。
“……”郑文森呐呐:“腰痛的人睡这种床,是很舒服嘛。你肚子饿不饿,现在外面有刚出笼的面包和包子,我给你拿一点?”
“早上刚吃的三鲜面啊。”刚刚还吃了一个饼。
“哦,反正等一下十点钟一到,就要摆席了。”
杜辉好笑道:“吃席面啊,那不是很多人么,你不怕啊?”
“既来之,则安之嘛。到时候,你就说是我的朋友……”
“哦。”杜辉有些提不起劲,也许是方才的山路太过累人了。
“阿辉,既然你都来了,要不要见见我爷爷啊?”郑文森突然想到什么。
杜辉终于露出真心的笑意:“好啊。”
郑文森的爷爷现在就躺在大堂上。身上盖了好几层锦被,从头一直盖到脚。整个身躯几乎被花篮花圈给淹没了。那些花圈现在一路去摆到了山道边了。
大堂的正前方,一大群的和尚在那里念经。
杜辉虽然不能掀开被子去看看爷爷的相貌,但是摆在那儿的遗像上,分明一个眉眼和顺的老年人。顺眉顺眼的,好脾气的样子,倒有几分象郑文森。
杜辉学着郑文森的样子,双手合什,就站着拜了几拜。
“爷爷,我是杜辉啊,我和文森真心相爱,爷爷你在天之灵,一定要保佑我们啊。反正你这么多的儿孙,也不差文森一个了……啊哟……”杜辉话还没说话,就被郑文森狠狠的打了一下。
“爷爷面前,你胡说什么啊。”
杜辉笑道:“咱们还瞒爷爷什么啊,实话实说,他会保佑咱们的。老人年纪越大,就越看得开,相信我没错的。”
“什么都是你有理。”郑文森虽然这样说,但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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