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就算了吧。”尹风的脸皮腾的烧尽,男性的尊严哪容得他节骨眼说不,“怎么可能?!哈哈,我谁啊我……”于是,结局总是凝固在魏同抱了自己洗澡的sè_qíng画面,伴随意识模糊,不知不觉到了第二天的清晨。
尹风死死盯着左面的墙壁,想到墙后坐着那个精神抖擞的魏主任,恨不能连墙带人脸盯出个大洞。因为过于专注,电话铃响起,吓了他一跳。“尹风,到我办公室来一下。”依然那把极具磁性的声音,听筒里也能凭空激起欲念。尹风不能克制的揣测,最近两人食髓知味八辈子饥渴似的搅合,不会是要在办公室来吧……幸好有百叶窗……幸好魏同平时喜欢关上门乱搞,不对,关上门工作……
胡思乱想进了主任办公室,刻意保持距离,魏同毫不避讳,一步一步逼近。所幸最后靠了桌子站定。尹风后背冷汗直冒,心底却升起某种奇异的期待感。要不要拒绝,要不要……眼前突然晃动一沓厚厚的卷宗。“看看,有没有操作性?”
想歪了。
尹风于是干笑的接过手,一行一行装作认真的扫视,公司、借款、连带责任……认识归认识,单个词儿拆开来也知道意思,就是思维再再无法进行下一步运作。“他们老总是我熟人,说是务必要帮个忙。可这事儿挺麻烦。债权转让存在问题,再说涉及第三方的权益,还有政府干预的压力……尹风?”魏同自顾自的往下说,末了对面没个响声,便住了口问,“你怎么了?不舒服?”他身子微微向前倾,温热的掌心轻轻搭在额角。尹风本能向后一闪。魏同的手顿时落了空,悬在那儿。尹风忽然意识到自己有些过分了。待要张口解释,魏同却顺势端起旁边的茶杯,自己给自己解了尴尬。大约并不在意。尹风咳嗽一小声,收敛心神,白纸上密密麻麻的字真正串出了意思。
“我觉得就是股东责任这一块比较麻烦。不过如果能够对实际出资进行举证的话,应该可以排除个人责任。还要仔细问问情况才行。”好说也算锤炼多年的职场精英,大略看过,一出口就是重点,魏同赞许的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难是难点,也并非不能做。那案子就交给你了。我约了当事人明天来,你有空吧?”
“恩,”尹风收拾材料,不经意的问:“你怎么不自己做?公司法这块你不也熟?”
魏同笑笑,“我这段时间有点事要忙。”他一伸手,拉了尹风抱住。尹风大惊失色,终于兽性战胜了人性?刚想要挣扎,魏同低低耳语:“不要动。就这样让我抱抱你。”尹风果然不再动了。只是眼睛瞟了瞟门边。关了的。尹风松了口气,可办公室这么做总也是不习惯的。尹风全身僵硬任人抱着许久,感受对方熟悉的体温,和均匀吹打的呼吸。他心里的奇怪自然扩大了无数倍,忍不住问:“你……今天怎么了?有事?”“没什么。”魏同松开尹风,云淡风轻的,“就是突然想要抱抱你。”眉头隐约现出川字的细纹。相处久了,尹风看得明白魏同此时的疲倦。可既然他不愿意说,自己不好冒然追问。尹风站起身,捞了东西往外走,“那我出去了。”
“尹风。”尹风停住回头。“我今晚有点事,不能和你一起走了。”
“哦。”
“还有……”还有?尹风狐疑,“从今天开始我回家可能会很晚。你先睡别等我了。”
尹风看着魏同。对方眼神有些微的波纹碎在里面。
“我知道了。”
尹风非常有礼貌的顺手关好门,站在门边怔忡。律师生涯的好处在于可以锻炼出随时随地伪装起面具的能力。内心如何五味参杂,外人也不可能看出端倪。所以,怔忡也是短暂的。尹风态度自然的回到办公室坐下,打开rd,准备整理些必要的资料,脑海里出现方才一幕。魏同温暖的呼吸彷佛还停留在自己耳边。
尹风甩甩头,强迫自己不要在意。
两方都是成年人,风花雪月见惯,恋是恋了,隶属成年人的恋。所以即便住在一起,亦没有彼此坦诚的义务。毕竟,他们只是这样排解寂寞的关系。魏同这个岁数,不可能没有过去。尹风太明白,有些伤,有些痛,不能说,不能碰。自己摆正了就一血淋淋的例子。
何况年底到了,工作堆积如山。一个刑案,两个民案临近开庭。顾问单位还要追着讲课。刚刚浪费了一小时发呆,又去魏同那儿一趟,再加上接手的,几乎注定了今天要加班。实在没有精力考虑太多有的没的。
尹风噼里啪啦打字,埋首文书,渐入佳境。
等他揉揉眼睛抬起头,玻璃窗外已是万家灯火。尹风疲倦的向后靠,感觉背部的酸疼顺着脊柱一上一下。不过好歹大致完成了。尹风随手拿起电话,想问隔壁的魏同何时结束。突然记起下午的事儿,便挂了线。他简单整理一下,关灯走出去。所里已经空了。尹风瞅瞅魏同的办公室,黑乎乎的,估计也走人了。今天反正不需要回家,喝一杯的yù_wàng越发浓烈。尹风琢磨去哪儿,碰巧手机震了,海子声音爽朗,“有空不?我的大律师。”尹风笑起来,“老地方?”
尹风打了出租过去,差不多10点。酒吧正式开始热闹,而夜色的表演差不多拉开了序幕。尹风先晃去吧台和老板k打个招呼干了一杯,再绕到海子他们一桌坐下。
“怎么?最近从良了?好久不出来。”一群人望着尹风嘻嘻笑,“还是找着主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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