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脑中,即使看不清眼前的他,我也能深深的体味到他心里的苦痛。
那个傻瓜还在哭着,一边呜咽着继续喊着:“秦扬……”
我擦干泪水,点点头,“嗯。”
这样的音量不足以让他听到,他仍然自顾自的喊着:“秦扬……我想你”
“嗯。”
“秦扬……”
“嗯”
……
每一次,我点头的幅度都会加深,每一声,我的音量都会加大。
就好像之前所有的一切,都在我的动作跟声音中被我甩出体外,我跟他,都回到相遇之时的幼稚可笑。
他终于意识到有人一直在配合着他,尴尬的起身,趴在围栏上往下张望。
看到我以后,他惊讶的张开了嘴,“秦扬……?”
我从沙滩上站起来,拍拍屁股上的沙子,“嗯。”
他很意外,但随之而来的是被人发现丑事一般的慌张,他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表情,试着让自己恢复常态,然后偏过头看向远处的天空,嘴唇微微的嘟起。
我记得从前的他也时常摆出这种动作,在我看来,他摆出这种动作的目的,就是要我主动去哄他,不管我做了什么事,只要去哄哄他,他就会原谅我。
可我从来没有依着他的心愿去做。
现在,我想试着把以前的不对都慢慢的改过,将所有应该给他的甜蜜的话都通通的对他讲出。
我突然好想拥抱他,真的很想。这次,他不会再像在医院里那样推开我了。
一定不会。
番外二韩加齐的郁闷事
韩加齐最近的心情很不好,老爷子去了美国,整个公司交给了他,他忙的焦头烂额。
回家还要对着秦扬一张苦瓜脸,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韩加齐满面怒云的打开了门锁,厨房里传来嘶啦啦的炒菜声,他的抑郁之情稍微减轻了一点:还会做饭来讨我开心,看来也不是没的救。
但下一秒他就知道自己完全是大错特错了:骆阳端着盘子从厨房里晃悠了出来。“咦?你回来啦,洗手来吃饭吧。秦扬,出来吃饭啦!”
卧室门打开,秦扬身穿睡衣走了出来,看到韩加齐,打了声招呼:“你回来啦。”之后就走向餐桌,动作干净利落,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
韩加齐感到有热气腾的窜起,从头顶上冒出。
这简直是,欺人太甚。
韩加齐回到卧室,看到床上掀开的被子,心想着:秦扬应该是睡了一下午到现在才醒。他走过去,伸手向被子里摸摸,热乎乎的感觉,他暗暗咒骂道:“是养身体,可也不用整天躺在床上吧!猪一样!”他一边这么骂着,却一边不受控制似的将整个脸都贴在了还温热的床上,深深的吸气,细细的闻着床上还留有的淡淡中药味道(秦扬喝中药养身子)。过了一会他突然又站起来,放佛是对这样奇怪的自己无限的厌恶,将身上的西装脱下,之后还一手揪着衣领将衣服甩在床上狠狠的拍打几下。
房门被打开,秦扬的脸出现在屋里,“你在干什么,还不出来吃饭?”说完又转头走了。
韩加齐一脸的委屈,但也只好将手里的西装挂好,再老老实实的把被自己刚才的拍打的皱巴巴的床单整整好,深吸口气开门走了出去。
饭桌上骆阳都已经开始挥舞筷子了,见到韩加齐走过来也没什么表示,将一块排骨夹到秦扬的碗里,“秦扬,多吃排骨补补,你看你瘦的都跟排骨一样。”
韩加齐坐下,哼了一声,“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秦扬瘦的跟排骨一样,你还买这些排骨给他吃?该买肥肉好吧?有没有智商。”
骆阳皱皱眉,“什么逻辑,懒得跟你讲。”
韩加齐用筷子在盛满炖排骨的砂锅里拨拉了几下,夹了一块放到自己嘴里,“难吃死了,一点进步都没有。”说完将无辜的排骨一口吐在了地上的垃圾桶里。
骆阳继续给秦扬夹着菜,很无所谓的说:“你觉得难吃就不要吃好了,我们秦扬觉得好吃就行,对吧?”
秦扬咀嚼着食物,嘟囔了几个字:“嗯,挺好吃的。”
韩加齐把筷子“啪”的甩在桌上,横眉对骆阳说:“什么叫你们秦扬,那是你能用的词么?明明是我们家的秦扬!”
骆阳还是一脸的淡然,转头对秦扬嘟嘟嘴,“你看,我好不容易来你家一次,又买排骨又买菜,还费了一下午做了一桌子好吃的,他还是这样处处跟我作对。奇怪死了,怎么跟他那傻帽朋友一个德行,真不愧是俩兄弟。”
秦扬喝了口水将口里的肉咽下去,抬头看着韩加齐,“你好好吃饭吧,别说些有的没的了。”
骆阳重新拿起碗筷,冲韩加齐扬扬眉毛,一脸的胜利者姿态。
韩加齐什么也没说,低头开始吃饭,但好像脸变绿了。
吃完饭,骆阳又切了水果,一副主人的架势坐在沙发上跟秦扬说笑着吃光了全部,竟然一块也没给韩加齐留,韩加齐绷紧了脸不发一言的坐在一旁,心里却如万马奔腾,恨不得将桌上那块抹布塞到骆阳嘴里,制止他的喋喋不休。
终于忍到了骆阳即将离开,韩加齐以为自己已经熬出了头,但坐在沙发上的他下一秒就看到在玄关的骆阳热情的给了秦扬一个拥抱,顿时两眼冒金星,嘴巴抿的紧紧地。
要反抗,必须的。
韩加齐就这么一直坐在沙发上,一动也不动。
秦扬在收拾屋子,来来回回的走了几趟,却似乎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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