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来的这么突然,走的也这么突然……不过是一夜的时间,竟然就这么走了……
他明明知道自己今天出狱昨天晚上为什么不说!?
瞿城心里没来由一阵愤怒,接着又是一阵无可奈何。
他以什么立场来要求那家伙告诉自己这些?他们的关系说好听一点叫各取所需,说难听一点跟一情打炮又有什么分别?
是啊,没错。
谁会为了一个刚见面两次的男人甘愿留在监狱里面,更何况从昨晚徐辞年的话里,他也能听出当年他入狱一定别有隐情,这时候好不容易熬了五年可以离开牢笼,自己又凭什么跟他生气。
垂下胳膊,瞿城恢复了平日里的冷静,一字一句的问道,“他叫什么?”
王胖子脑袋飞快的转着,犹豫了一会儿,一咬牙一跺脚胡诌道,“他姓陈,叫陈军。”
他打死也不能说实话,看瞿城这副样子分明跟徐辞年有一腿,现在一个出狱了,另一个还在牢里,万一瞿城打听到自己以前在二区是怎么虐待徐辞年的,他哪儿还有活路啊!
更何况,现在徐辞年已经出狱了,三区跟二区的人又像来没有牵扯,他说谎也是死无对证,瞿城肯定不会怀疑他。
陈军……吗?
瞿城在心里默念了几遍,一时百感交集,甩下王胖子径直离开了。
他没有去操场,直接去了昨晚的天台。
此时四处无人,天空大亮,远远地还能看到远处的山间小路。
阳光洒下来,烤的周围暖洋洋的,瞿城站在最靠近高压电网的地方一直盯着远方,他知道在这里肯定看不到徐辞年的身影,但还是想来这里找点念想。
这场莫名其妙的感情来得突然,结束的也快,像放了个闷屁一样,连声音都还没听到,就已经这样急匆匆的结束了。
既然连最后离开都走的这么干脆,这辈子怕是再也见不到了吧?
真他妈不甘心啊,瞿城扯了扯嘴角,笑的有些难看,良久之后,他倏地站起来,在心里下了一个决定。
既然山不就我,我就去就山,只要能从监狱出去,他就不信逮捕住这只死家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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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斩草除根】
徐辞年以前设想过很多次离开监狱会是个什么样的情形,会喜极而泣还是痛哭流涕,可是真到了这一天,他反而一派平静,走出监狱的时候,连旁边的预警都忍不住看他。
见过这么多囚犯出狱,没有一个像这人这么冷静的,好像出的不是监狱,而是他家大门。
此时阳光普照,蒙山监狱两旁种着高高的梧桐树,阳光透过树缝投映在地上,落下斑驳不一的影子,徐辞年仰头深吸一口气,这一刻恍如隔世。
五年了,他等这一刻已经太久太久,久到心中那份憎恨已经不再是当初不顾一切的冲动,反而沉淀成心底最深处的一道伤疤,时时刻刻的留着黑血,浸透着他的五脏六腑,别人在外面或许看不到,只有他自己清楚报仇雪恨的时候终于还是来了。
“7239,现在你可以出狱了,以后出去要重新做人,好好改造,知道吗?”狱警例行问话似的开口。
徐辞年勾起嘴角笑了笑,“是,我要谢谢党和国家的再造之恩。”
那狱警点了点头,四下环顾一圈,“你的家人呢?有没有人来接你?”
徐辞年愣了一下,接着笑着摇了摇头,他在这世界上哪儿还有什么亲人。
父亲能够狠心五年不来探望他一次,恐怕早就不会再认自己这个儿子,董锋就更不用说,两个人早就什么关系也没有了,指望他还不如指望一条狗。
至于徐新年……呵,那家伙是他的仇人不是亲人。
三区监狱的大铁门“吱嘎”一声在身后落锁,徐辞年长呼一口气,转身往前走,迈出腿的一刹那又扯到了股**间的伤口,他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不由得又想起早上的事情。
任谁大清早起来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全luo的陌生男人身边都会吓一跳,徐辞年也不例外,所以当他回想起昨晚发生的一切之后,不知道用了多大的意志力才克制住情绪,悄无声息的离开。
他昨晚只是喝醉了,并没有失忆,那场情**事的所有细节都记得一清二楚,火热的身体、抵死的纠缠、攀着对方的脖子不停喘息的样子……
无数不堪入目的画面涌入脑子,逼得他不得不承认这根本就他妈不是什么春**梦,而是他实打实的被一个男人上了,而且到目前为止他只跟这男人只见过两面!
股**间湿漉漉的感觉不断涌出来,徐辞年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一想到自己竟然允许那个无赖不戴套就身寸在身体里,懊悔的恨不得立刻撞死。
他承认自己是gay,也许以前不是,但是自从被董锋掰弯之后他一直喜欢的都是男人,可是这不代表随便逮个男人他都能饥不择食的往上扑。
跟董锋在一起四年,两人几乎没有做到过最后一步,仅有的几次进入还都是带着保险套,这是他的规矩,四年来董锋从来不敢说一个不字,可现在一切都被那个叫瞿城的男人给毁了。
徐辞年哀叹一声,使劲揉了揉眉头。
大家都是成年人,你情我愿的也怪不得别人,更何况自己也的确爽到了,他现在还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干什么!
一瘸一拐的往前走,腰部以下像是灌了铅一样沉重,他累得靠在一棵树后休息片刻,这时候突然听到发动机轰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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