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每个囚犯只有一块肥皂,每次洗完澡还要再交还给门口的狱警,如果弄丢了这东西就算是毁坏公物,要记入刑分,此刻他除了想骂人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
“好啊,给你。”
瞿城笑了笑,伸手把肥皂扔到了地上,肥皂带着泡沫滑行了很远,正好停在徐辞年脚边。
“哎呀,不好意思一时手滑,你弯腰捡一下吧。”瞿城“无辜”的眨了眨眼睛。
徐辞年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最后从耳根到脖颈全都涨得通红。
这家伙是故意的!肯定是故意的!
最后他也没有捡起那块滑溜溜的肥皂,直接走出了澡堂,瞿城盯着他离开的背影,意味深长的笑了起来。
原来这孔雀还会脸红啊,真有趣。
☆、6【吻一下吧】
自从在澡堂倒霉的碰上那个无赖之后,接连的几天都相安无事。
徐辞年长松了一口气,可是心里仍然不敢放松警惕,到了三区之后变得更是谨小慎微,除了吃饭和必要的跑操,他几乎从不出现在别人眼前,每日掰着手指头算着出狱的时间,恨不得别人把他当成一块墙皮,贴在墙上之后连地方都不会多占。
可就算低调成这样,该来的还是逃不过。
这天早晨跑完操之后,他去食堂的路上不小心撞到一个脸上带疤的男人,当时也没有在意,只是垂着头道过歉之后就离开了,结果到了晚上这个刀疤脸就找上了门。
蒙山监狱晚上七点准时要去餐厅看新闻联|播,美其名曰是让他们这些泥足深陷的犯人接受思想教育,实际上这个活动在三区根本没人搭理,大家凑在一起无非就是嗑瓜子开茶话会。
一大群不法之徒凑在一起,呜呜泱泱乱的很,徐辞年本想趁乱混进去,为此还特意晚到了十分钟,结果刚走进大门就听那刀疤脸扯着嗓子喊了一句,“就是他,兄弟们给我上。”
接着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已经被五六个黑胖的光头男人团团围住了。
徐辞年霎时间心如擂鼓,警惕的往四周看了一眼,周围少说有几百号亡命徒,跟这个刀疤脸说不定还是一帮的,如果他们故意找茬,大家动起手来,自己绝对没有一丝胜算。
这下可糟了……
他在心里暗骂一声,表面却仍旧冷静如昔,没露出一丝怯意,垂着被头发盖住的大半张脸,压着嗓子开口道,“几位大哥这是干什么,咱们有事好商量。”
“谁他妈要跟你好商量,你这怂蛋算哪号人物,还敢跟我们刀疤哥讲条件?!”
旁边的小弟开了口,周围几个人的气焰更胜,站在中间的刀疤脸嚣张的哼了一声,抬手就推了徐辞年一把,“你小子别说不认得爷爷我是谁,早上你他妈撞到我的事,咱们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徐辞年在心里冷笑一声,擦身而过罢了,能有多大的事?估计算账是假,故意找茬收拾自己才是真的。
“刀疤哥,早上的事情是个误会,如果您觉得我早上的道歉不够诚恳,那我就再给您陪个不是,这样您看行吗?”
说着他恭敬地对刀疤脸鞠了一躬,九十度标准姿势,态度和语气要多诚恳有多诚恳。
反正他已经把脸面都扔在了地上,这事要是放在以前,绝对能成了惊世骇闻,可是为了离开这个困了他五年的囚笼,他不得不低下头。
为了出去,为了复仇,他早就已经不要脸了。
刀疤脸原本只是想教训一下这个从二区来的“新人”,如今看这闷瓜这么配合,他的内心当即就舒爽了,表情也更得瑟了。
“早这么上道不就没事儿了吗?乖乖的跪地上叫我一声大爷,今天这事儿咱们就算一笔勾销,否则,别怪哥儿几个拳脚无情。”
徐辞年这辈子只跪过去世的爷爷,如果为了活下去连这份尊严都扔了,那跟徐新年那个冷血动物也没什么两样了。
压下心头的不悦,他似笑非笑的勾起嘴角,“对不起啊刀疤哥,我最近膝盖受了点伤,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跪,要不您找个人给我示范一下,或者您这个做大哥的先起一下模范带头作用?让小弟好好跟着您学习一下。”
刀疤脸平时在瞿城面前装孙子装习惯了,如今听徐辞年这么一说竟然第一反应就是要跪下,结果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周围已经哄堂大笑。
“哟,刀疤脸,你不是说要教训孙子,让哥儿几个都过来凑个热闹吗?怎么孙子没跪,你这个爷爷倒是迫不及待要给兄弟几个磕头拜年了?”
不知谁说了这么一句,引得刀疤脸身边几个小弟都忍俊不禁了。
“笑你妈笑!”刀疤脸恼羞成怒,只觉得面子里子都丢光了,气的抬脚就往徐辞年身上踹,“我操你妈的小杂种,敢给爷爷下套!看我今天不踹断你的狗腿!”
徐辞年灵活的就地一滚躲了过去,刀疤脸就更愤怒了,抬手抽了旁边几个小弟几巴掌,“愣着干什么!都他妈给老子一起上!”
徐辞年心里苦笑,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流年不利,还是被人扎小人给诅咒了,怎么接二连三碰上这种血光之灾,简直是躺着也中枪。
就在他愣神的片刻,周围五六个壮汉已经齐齐向他扑来。
徐辞年敏捷的快速躲闪,为了保持体力,能不出手就不出手,可是他如今孤立无援,周围又都是看热闹的人,根本没人会出手帮忙,哪怕他再身手灵活也很快力不从心,就在一个跃起要翻过桌子的时候,被刀疤脸扔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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