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我贺祖唯一的儿子!”
原来,这只大鹰,竟然真的是人。贺英年见一向严厉的父亲竟然说出这样情真意切的话来,又看见父亲的满头白发,眼睛一涩,险些落下泪来。
“好了。”贺组长强笑道,“我把你藏到这里,为的就是不让你变成那种------这样就很好了,这样就很好了,有什么不满足地呢?等唯卿回来,咱们一家人团聚。”
贺英年一愣:“您是说?姐姐的孩子唯卿吗?”因喜悦而异常尖锐刺耳的声音却令贺组长露出宽慰的笑容来。
“是,就是你姐姐的孩子。都长那么大了呢!那模样跟你姐像着呢,好看极了,你见了一定会喜欢他的。就是冷冰冰的,也不知道像了谁?”
听着贺组长话,欣喜自鹰眼中盛大,贺英年忍不住调笑道:“还不是像您,平日里总是冷冰冰的,姐姐就跟我说:英年啊,以后千万不要像爸爸,跟座移动冰山似的……”
“唉,都这么多年了……”
说道贺玲珑,两人都有些伤感。短暂的静谧后,贺组长道:“你跟我回去吧,这阵子不太平……”
“怎么了爸?”
……
隔天。弃区。
“把它加进去吧。”大先生将一个匣子递给一个男人,“这是最终成品。”
男人抬起头来,却是许久未出现的何松柏。只听见他恭声应是,见大先生神情淡淡,看不出喜怒,眼神纠结了一会儿才道:“先生,先前跟您说的,您考虑得怎么样了?”
大先生面无表情地扫来他一眼,看到何松柏诚惶诚恐地低头,这才缓缓道:“就跟着我吧,淞天那里,以后你可以不用跟着了。”
“是、是!”何松柏狂喜地直点头,跟着田淞天那个脾气烂的兔儿爷,还不如跟着头头有前途!
大先生似乎看出他的心思,冷哼一声道:“我不管你心里想着什么,我告诉你,对着淞天,你还是得给我小心点!”
何松柏一惊,脸色瞬间发白:“知、知道了,您放心,我一定会对田小先生恭恭敬敬地……”
看着大先生的身影消失在拐角,何松柏这才垮下肩,直觉后背都湿了。
不过是个卖的,怎么这么得先生看中!嘟囔了几句,何松柏也就住了嘴。看着怀里的匣子,想起先生临走时的吩咐,神色一凛,隐隐地透出兴奋与期待。
平常加的实验版已经足够惊艳,那么这个最终版一定更加了不得了吧!
何松柏看着不远处的黑色沟槽,里面的黑色驱尸剂在月色下冷波泠泠。
淡雾盈满空中,自弃区上空俯视,整个弃区和附近的第三区都埋在淡雾里。
第一批,应该就诞生在这里吧。何松柏捏住鼻子,虽然已经服用了药剂,这里日益浓厚的气味还是让他极为不舒服。不愿再多呆,何松柏夹着匣子匆匆地离开了弃区,身形更是在前进的途中一寸寸透明,直至消失。
“咦?”守卫弃区的小兵疑惑地回头,却只看到身后的空地。他撞了撞身边的同伴,疑声道:“好像有人经过吧?”
同伴笑着打了个哈欠:“你是太累了吧?哪有人经过?唉,这阵子弃区不安稳,连累我们都累得够呛。”这么说着,弃区里又传出丧屍狂躁的怒吼,声声骇人。
“到底是怎么了?”一个士兵抓着手电筒爬上墙梯,灯火一照,果然见丧屍在装有驱尸剂的沟槽对面,扎堆地狂吼。他抱怨了一句:“怎么这些天都吃错药似的……”也没怎么注意就爬下了墙梯。
他没有注意到,有一个脑袋自沟槽里冒出,一双无神地眼睛直勾勾地瞪着。然后,一截截地自沟槽里爬出,佝偻着背站着,慢慢地,朝着围墙那边挪去……
这边,何松柏来到一区大饭堂。
这些日子粮食紧缺,因此据点加强了对饭堂的看守,以防失窃。何松柏并不把守卫看在眼里,自顾自地走了进去。抓起一个馒头咬了一口,何松柏狼狈地吐了出来,“呸”了一口将馒头丢到桌下。
打开匣子,露出里面一支支的试管。将活塞拔开,将试管内的黑色野田倒进所有的食物中后,何松柏确定无误后便离开了。
最后的早餐,好好享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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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收好了吗?”
“是,军械库已经搬空。粮仓剩的都是坏东西,我就没拿。”
“人员呢?”
“我已经发出消息集合第五区,周南也说等他将实验室的器材资料拿好后就动身集合。清理后续的人员也已经安排妥当。”
“好。”大先生满意地点头,“你先去吧。”
“是。”
关上门,钟宏整了整帽子,抬头,露出看着方正却隐含邪气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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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看着眼前的景象,顾唯卿狠狠地皱眉。
横亘灵江的龙王桥,竟然自中间,断了。只留下两头各十几米的断层。黑黄的江水在桥下翻滚,不断啊地有丧屍鱼自水下跃起,带出阵阵恶臭。
“这种情形,根本无法过去。”赵笙站在他身边,低声说道。
顾唯卿点头,头一次感到无力也不知道这几天里发生了什么,龙王桥就这么断了!真是流年不利。对着桥对面沧海的方向,他只觉得心中似有一团火在烧,无言的焦虑充斥着胸膛。似乎,有什么事要发生了。
车队也是一片哀嚎,明明目的地就近在咫尺,可就是过不去,怎么不让人着急?这其中属共嫣然的骂声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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