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种品质付出代价。比如,你若是骄傲,你必将被孤立,如果你懦弱,你必将承受失败。如果沈千越轻信,轻信爱情,轻信人,那么,沈千越必将承受背叛,承受打击,那是由他的品质造成的,与计晓的行为是无关的。
他是一个多么多么善于自圆其说的人哪。
渐渐地,计晓觉出了婚姻生活里的不如意,这不如意,来自于他身体上的享受。
计晓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同性恋者,他无法爱上女人,无论是她们的灵魂还是她们的身体。更何况徐秋伊从身体上来讲,原本也是一个乏味的女人。婚后,她心宽了,身体越发地丰腴起来,却不饱满,而是扁平,松踏。完全地显出了北方人宽大的骨架。计晓在情事上的不满一天比一天地明显起来。如同小猫在他心里不断的抓挠。
有一个夜晚,在一场极不和谐美好的情事过后,秋伊很快睡着了。她从来不是一个风韵趣致的女人,她也没有太强的yù_wàng,她把计晓的敷衍理解成了他性格的内敛,亦发地觉得他的可靠。计晓却在这样的一个夜晚,发现自己强烈地无可抑制地想念起千越来。
他想起他年青修长细致的身体。千越从耳际到肩头的线条非常清晰漂亮,脖子长得近乎夸张,他有柔韧的身子,后背非常的瘦削,却有一道很诱人的凹陷。他在床上很生涩,但是,他并不装模做样,他的反应敏感而诚实。动情时,他的表情是一种隐忍的快乐,让人心痛。
计晓想去找回千越,这个念头一经出现,便无法压制。
他想,千越,那个温和沉静的孩子,计晓想,若是再回头去找他,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儿吧?而且,就目前的情形来看,危险性也不大,毕竟,找男孩子比找一个女性的情人隐蔽性还是要大得多了。
主意打定了之后,计晓莫名地快乐起来,他甚至回忆起来埋在那副年青美好的身体里那种极致的快感。黑暗里,他悠悠地笑了起来。
在分手快一年的时候,有一个中午,千越又遇到了计晓。
确切地说,是计晓在他可能出现的地方等着他。
那时千越三年级了,课少了一些,那天下午,他正要去超市买东西。他常去的,是学校附近的一家苏果超市,这个时段人少,付款不用排队。
计晓还清楚地记得他的习惯。
在分手的这段日子里,每次看到相似的背影,千越都会心慌得喘不上来气,手心里全是冷汗。真的再见到了,脑子里反而是一片的空白。
计晓的笑容,依然温雅从容。
他叫他,“千越。”然后又叫,“千越。千越。”
千越的心忽然象被一双大手紧紧揪住一样,紧的,痛的,酸楚的,窒息的感觉混在一处,半句话也说不上来,只想快快地躲开。
计晓上前一步,拉住他,随即又不动声色地放开,语气却越加的深情起来,“千越,我们可不可以找个地方谈一谈。我有话对你说。”
千越说,“没什么好谈的了。”
计晓道,“千越,我,其实,非常地,想你。”
这句话,如利箭,破空而来,扎入千越心里最脆弱最不能负担的一处。
千里起解正文爱的奴隶
那一天,计晓把千越带到了自己从前住的地方。
那一小套房子,是计晓父亲单位集资买下的,原本是给计晓结婚用的。现在空置了。也许是有意的,计晓并没有让秋伊和徐家人知道这么个住处。
那是一套一室一厅的房子,千越想起,以前,计晓还从未带他来过这里。
屋子简洁干净,墙上亦是空白一片,看不出任何表露主人身份的物品。
千越走进来时还在犯着晕,身体里好象分裂出了两个小人儿,一个拼命挣动着想要离开,另一个缩成一团,只想留下来,留在那个会说想他的男人身边。
计晓看男孩子捏紧了细长的手指,坐着不说话,他倒了一杯热水,放在男孩的手中。千越好象被那杯上的热度惊醒了一般,微微抬了抬头,把手指凑到杯上去捂着。
计晓说,“千越,很冷吗?再等一会儿,我开了空调,暖气一会儿就上来。”
千越还是不说话,并不是故作冷淡,是他真的说不出来话。他很慌,怕却期待。好象看见微微的光在前头,走过去也许只是虚幻。
计晓蹲在他眼前,这很少见,计晓一向注意自己的仪表与风度,他是不会穿着西装这么蹲着的。他伸手慢慢地抚摸千越的头发,很滑很细软,干净的,有着洗发水很清淡的气味,计晓记得千越的习惯,每天都要洗了头才能睡得着。隔了快一年的时间,他身上的气息这样地吸引着计晓,他忍不住凑上去,在他耳边细细地磨蹭,他的手指也顺势伸进千越的衣领里去摸索着他有些突兀的锁骨,他记得他原先并没有这样瘦的。
千越仿佛被针扎了一般地跳起来,手中的水杯晃动,半杯热水全倾出来,洒在他手背上,他丢下杯子,苍惶地往门口逃。
计晓一把从后面抱住他的腰,轻而易举地把他带回来,千越在他怀里僵硬着,急急地喘着气。
计晓把他固定在怀里,在他耳边说,“千越,千越,对不起,对不起。”
千越喘着说,“我知道了。你可以放开我了。”
计晓把他拉转了身,一如既往干燥的手在他脸上慢慢地蹭着,他的指腹上居然有薄薄的茧,以前千越就很奇怪,这么个人,他为什么会有一双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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