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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我说。”卞白贤觉得这个男声有点像第一次那个风水大师,但是他又不太确定,毕竟声音太破碎了,喉咙像是割裂了似的,各种凄惨,“他每个月都给我打钱,要我每个月都到花店一次,上周他要我过来,要我超度一个身体,我就给他超度了,他说最近用钱不方便,要我等两天,我不相信他,就来看看,就遇到了……”
卞白贤听了一会儿,觉得这男的说的“他”可能也是“她”。
“那你月月拿她的钱,肯定也很熟悉她咯,她又欠你钱,你肯定特别关注她吧?应该知道她平时藏在哪对不对?”
“我知道知道!”那个男人剧烈咳嗽一声,一声惨叫,“我知道知道!”
金钟仁似乎低声说了什么,卞白贤没有听清,过了一会儿才听清了:“我不相信你什么也不会,你要是什么也不会,她会按时给你打钱?你给我老实点,他们固然有钱,你怕报复,我可会直接让你死在这里。”金钟仁的声音顿了顿,过了一会儿才道,“你现在说实话还来得及,不然你真没有价值了。”
铲子挪动的声音又清晰了起来,似乎不是假的,延江把电脑关了,也凑了过来,蹲在地上,自己也用手摸了摸鲜血,若有所思的样子。
“我不懂……怎么让人、人投胎畜生道。”那个男人快速道,声音已经快说不出话来了,只是剧烈地咳嗽着,“但是我知道……怎……怎……么除灵。”
金钟仁咦了一声:“生魂也能除掉吗?”
“我不知道什么怎么除……生魂。”那个男人痛苦地咳嗽,声嘶力竭,“但我知道在房里布下阵,任何非人生物都不能进出。”
不能进出的意思是,有的不能进来,进来的也不能出去?
难道冒牌货以为他真投胎或者变鬼了,怕他进来,所以不知道他还在屋里?卞白贤有点疑惑,还是继续听下去。
“这样,那就带我去你知道她在的地方吧。”金钟仁的声音却戛然而止,延江直接按掉了手机,发了一个短信就开始拨打电话,卞白贤看了一下按键顺序,知道不是打给金钟仁的。
“你去这个地方,找这个女人,不不,花店不用去了。”延江的声音淡淡的,“地址我短信你了,一会儿把照片也发给你,你不论代价把她捉到……对,她挺好捉的,不是说怀孕三个月了么,又跑不了几步。嗯,你分两个人,再去看看卞铭烈在哪儿,不用靠太近,有个大概地址就行。”
29
延江不知道派的谁去找人的,跟八百里加急似的,十分钟一个电话,延江开始还忍着,后来就忍不住发脾气了。
“找到了再汇报,怀孕了就小心点。”那边肯定特别不识相,还在喋喋不休,延江揉了揉额角,“弄掉了就掉了吧,反正也不是清白的货色,孩子生下来也是受苦。”
他发了一通脾气,最后还是放软了声音:“她在家就直接闯进去,你想跟我说,你之前打架缴械斗殴都不怕,现在怕一个女人吗!”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够了,别他妈的讨价还价了,她跟我有仇!你从哪里得出她肚子里小孩可能是我的种的结论啊!对,不需要顾忌!”
卞白贤盯着延江,延江似乎知道他在看,狼狈地挂了电话,过了一会儿才低声骂了一句。
“你是不是出事了?”
卞白贤在地上写字,总觉得电话那边的人态度很奇怪。
延江浑身是汗,按说五月的天也没有热到那个地步,并且脸色阴沉的几乎能滴水,末了才咬牙切齿道:“资源根本不够用,借了某个杂种的资源。”
真是好几年没有跟延江接触了,卞白贤也不知道延江说的杂种是谁,也不好多问,但是估计延江也挺困难的,只好写了一句对不起。
“跟你没关系。”延江抹去鼻翼两侧的汗水,“我就是不知道怎么办。”
延江捏着手机,想了想:“小卞,你给我一句准话,要是这事真有你父亲,我们怎么办?我是不在乎的,但是你怎么样,你要想清楚。”
卞白贤根本没想:“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他父亲如果真的参加了什么计划,他就怎么返还回去,为人子女,他自认除了出柜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父亲的事,但是这么狠毒的招数,他受不了。
“如果他觉得,我已经死了,那我就是一个鬼,一个鬼,从阴间回来报复,又算什么呢?”
更何况,父亲赋予的身体,他也交出去了。
他觉得有点荒诞,好像自己成了哪咤似的,割肉还骨之后就变成了空心的。
“我他妈的就想不明白。”延江很烦躁,“我们家姑娘,我捧在手里都怕她被吹着了,怎么会有父母对儿子痛下杀手呢,我老觉得这里面有内情,可又想不通。”
谁他妈想的明白呢,我还觉得云默对我温柔,我们能天荒地老海枯石烂呢,如果有可能,他巴不得都是误会,他父母什么也不知道,可以冷漠点,冒牌货可以是不小心穿越的,贪图他的钱财不想走,不然各种寒心。
这世界,本身温暖的东西就不多了。
延江没有再跟他说话,坐在沙发上望天花板,大概十分钟后,手机又响了。
“搬走了?搬走了就继续追……从机场火车站大巴堵截,你第一次做这种事啊,还要我教?她多半躲在哪里呢,我不信你抓不住,卞铭烈在哪?你让你那手下一直盯着,看看除了公司回家还有哪去,走的路线,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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