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案子,大可以直接把文件给扣了,如果是想诉,又为什么不拿出来。
这案子到现在为止牵扯的所有人行为都不符合常理,无论是陈锐还是处长,似乎每个人做事都有些前后矛盾。
辛健对于付志的问题只能摇摇头:“我去问过处长,但是他不肯说。”
“陈锐也不肯说。”
到底巫世国这个案子里藏着一个什么样的内情,为什么局面会演变的这么复杂。
钱真皱了一下眉:“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他看了一眼辛健:“庄一伟在出事之前,曾经找过一个叫做蔡路的人。”
这个名字让付志扬了扬眉:“蔡路?”
他看了一眼辛健,后者依然是维持着那个姿势,不动声色。
“你们知道这个人?”
“嗯,他是唐大庆那个案子的被害人的舅舅。”说起来还算是个挺重要的证人,因为当时证实唐大庆跟被害人起过冲突的人里,就有蔡路。
但是庄一伟找他干什么?
话说到这里,辛健想起一件事:“你们是不是拿到了庄一伟的笔记本?”
钱真点点头:“在我手上。”
“拿来让我看看。”有些线索,可能钱真和付志穿不起来,但是辛健可以。
毕竟这些事情他几乎都参与在其中,就算查案件并不是他的职责范围,但是终究是要更清楚一些。钱真闻言把兜里的日记本拿出来,这本子本来就不大,主要是方便速记的,他这几天都是随身带着。
辛健翻开扫了一眼,一直翻到最后一页,没有找到那个杨顺国口中的名字。
“杨顺国的死你们去查了?”
“查了,是毒杀,已经立了案,我会查清楚。”
想起那天在病房里看到杨顺国时对方略有些惶恐的脸色,辛健长出了一口气,胸口很闷。
其实,如果那天他跟庄一伟如果没有被发现,大概杨顺国还能多活两天。
无论他们现在的对手到底是什么人,竟然连一个将死之人都不放过。
脸色阴沉的厉害,辛健合上笔记本:“按照这条线索查肯定会发现什么,杨顺国本身就是癌症晚期了,挑这个时候做这么招摇的事情,肯定是他掌握的东西正好扣住了对方的腮。”
至少,他们应该是距离真相越来越近了。
到最后,辛健也没有把白常民这个名字告诉付志和钱真。
他一直有个感觉,庄一伟的事,跟白常民是脱不了干系的,但是他不想让付志或者钱真也搞的象庄一伟一样。
案子固然是要查,可也要讲究办法。
不保护好自己,什么都是白搭,这案子如果在他们手里成为了死案,大概就再也没有真相大白的一天了。
走出医院的时候,他想起去看处长的时候,对方语重心长跟他说的那句话。
“辛健,你心里是怎么想的,就怎么去查,不要去在乎其他人的说法或者想法,但是,前提条件是你要能够立于一个不败的立场,很多人之所以没有办法达到目标,不是因为缺乏勇气,而是用错了办法,靠一个人成就不了任何事,这个道理你该很清楚。”
no.6
走出医院,付志发觉天似乎是要下雨了。
“这个夏天雨似乎特别的多……”感慨了这么一句,他看了一眼发红的天空,黑云之中有闪电隐隐透现。
辛健憋了一晚上终于能抽烟了,点一根狠狠抽了两口才跟着抬头:“咱们大概来不及回去了,找个地方躲会儿吧。”
夏末的雨都下的比较怪,这边刚看见闪电那边就已经落点子了,他们今天没开车,估计勉强回家要被淋透了。
医院这个点快熄灯了,也不好一直在庄一伟的病房待着。
何况,自从付志躺了那么久,辛健现在走进医院都有点想吐。
“后遗症这东西,我以前不当回事,现在才觉得真够受的。”喃喃自语的嘟哝了一句,辛健看见旁边付志疑问的表情只是随意的摆了摆手:“我记得这边附近有家影院?”
庄一伟住的医院跟付志之前住的不是一家,这边辛健还真不是太熟。
倒是付志有点印象:“我也记得有,找找吧。”
说完两个人并肩不紧不慢的走着,虽然这天色看着是真要下雨了,但是两个人竟然一点都不觉得急躁,付志走着走着也有点烟瘾上来了,他问辛健要了一根烟,然后有点微妙的看了他一眼:“你这时候竟然还有心情看电影真是奇怪。”
按照他以前的性格,虽说不至于吃不下去饭,但是起码这时候绝对不会干这种事。
后者倒是笑笑:“日子怎么着都是过,越是心情不好才越是得减压。”
辛健笑完了转头看了付志一眼:“搞的太辛苦,最后肯定得连累无辜的人。”
虽然他这句话没有指名道姓,但是明显是对着付志说的。
结果话音刚落,雷声伴着骤起的风就一起卷了过来,两个人往旁边避了一下,辛健顺理成章的握紧了付志的手。
后者一愣。
“大马路上。”
眼前行人都是行色匆匆,虽然已经是入了深夜了,但是对于这样的时节,在外面的路人总是不少的。
辛健无所谓的笑了一下:“怕人看?”
他扫了一眼忙着收摊和找地方避雨的人群,然后毫无预警的转身把付志挡在靠墙的一侧,脱了外套挡在两个人头顶,两只手还撑着衣服,一个吻就印了下去。
雨也落下来了。
噼里啪啦的打在辛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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