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了,辛健当然免不了去拉着付志吃顿饭。
不过一推开办公室的门,没看见该在的,倒是看见了不该在的。
王姐和付志都不在,背对着他的位置上一个人十分嚣张的双脚靠在办公桌上,耳上塞着耳机。
就算没看见正脸,这检察院上下敢这么做的除了他自己本人也就只有李磊一个了。
走上去拍了拍对方的肩膀:“你就不怕这样被检察长看见?”
找死也不是这种找法,好歹锁门吧!
李磊被这么一拍魂差点被拍没了,狼狈的坐回去摘掉耳机,一转头看见是辛健立刻脸色一沉:“靠,大白天就看见鬼,我果然是昨天晚上熬夜熬太狠了。”
说完就要把耳机重新戴回去。
辛健一把把他按住:“付志呢?”
“不在。”
“那你怎么在这儿?”
档案室难不成也装修?
李磊被搞的没办法继续听歌了,老大不爽的把东西往桌上一扔:“付志提讯去了,要找他打电话。”说完扭头又瞄了辛健一眼:“不过,你怎么在这儿?”
高检的日子这么清闲……
对于他的问题,辛健很聪明的没回答,很干脆的坐在沙发上,他环视了一眼没怎么变的办公室,嘟哝了一句:“竟然我一来就提讯去了,太巧了……”
跑来一趟不容易,没看见想见的人,难免有点不爽。
李磊在旁边观察着辛健的反应,觉得挺有意思:“你这才走了几天就难受了?谁叫你当初非走不可的,活该!”
辛健这种人,就是欠现世报。
失去了就知道当初在手里攥着的时候有多珍贵了,心里别扭,这都是自找的。
看着眼前一张幸灾乐祸的脸,辛健没把他跟付志现在正在同居的事泄露出来,只是当作不懂的扬了扬眉,往后靠了一下。
“李磊,你知道付志之前办了什么案子导致他现在这么排斥做检察官么?”
这问题其实堵在辛健心里很久了。
一直没问主要是因为他觉得付志这个人远比表现出来的理智和冷静,他自己心里有想法的话,别人说再多都没用,以前大家是朋友,他尊重付志的个人意愿,所以从来没想过要去打探什么的,但是现在总觉得横在付志面前的是一道坎,他如果不去管,大概这人这辈子也走不过去了。
但是他不方便直接去问付志。
主要原因是估计他就算是问了,也问不出一个结果。
但是明显当初的事情李磊是有参与的,明人不说暗话,他也觉得没必要拐弯。倒是李磊有点意外他的直接,他皱了下眉:“这种事你去问付志比较直接吧?”
“问的出来我还用来找你?”
“他自己都不说,你凭什么觉得我会说?”
辛健这种凡事笃定的态度就是李磊最讨厌的。
凭什么这小子能拽成这样?!
对着李磊的不合作,辛健只是劳神在在的转了一下手边的茶杯,看了对方一眼:“你不是他最好的朋友么?”
所谓扣鱼要扣腮。
辛健一点都不担心的任由李磊沉默了很长时间,之后才有点心不甘情不愿的开口:“我也不知道付志到底是哪根筋转不过来弯,不过我猜大概是因为之前我们俩一起跟其他分院协办的那个案子,伤人致死,本来想诉无期,但是后来就判了七年。”
他说完,辛健在那边眉头皱了一下:“七年?”
连伤人致死的最低刑期都不够。
看出来他的想法,李磊笑了笑,不过笑容很冷:“是啊,所以付志因为这件事跟当时主诉的检察官理论了很长时间,后来提出了抗诉,二审的时候判了无期。”
照理说,这结果算是不错了。
辛健这次没插嘴,因为知道肯定还有后续。
李磊顿了一下,然后有点无奈的玩着手上的耳机,语气里听不出来太多的情绪:“谁知道那案子没判多久,那个主诉的检察官就发生了意外,从五层楼上摔下来。”
“死了?”
“没死,但是瘫痪了,警方后来判断是意外,不过付志从那之后就一门心思做他的书记员了。”
他也被分去了档案室。
想起当年的事,李磊长出了一口气。
付志的心情他不是不能理解,当时的事虽然人人都说是意外,但是里面隐含的很多东西,身为当事人之一,他也不信。
但是又能怎么办呢……
付志心里过不去,主要原因大概是当初是他非要求抗诉的,真说起来,他确实不能置身事外。
辛健听完了李磊的话半天没吭声,仔细回想的话,当初的那个案子似乎他也有印象。
只是没想到会是付志协办的。
回想起当年的事,李磊心里也不太痛快,他看着辛健闷头不吭声的样子挑了下眉,然后蹭着办公椅过去撩了他一下:“之前付志那一箱的书是你搞的鬼?”
对面的男人没承认也没否认,只是抬头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付志心里那点疙瘩没那么容易解,估计你是白费力气。”
心是好的,不过使错了方向。
有些人就是平时看起来对什么都无所谓,但是心里真计较起来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是不是白费力气也得先做了再说。”
不可置否的这么答了一句,辛健索性站起来:“他要是真不想干了,检察院里早就没有付志这个人了。”
李磊没吭声。
扫了一眼发觉等不到人了,辛健只能先回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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