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翔几乎想一口血喷他一脸。
“……汤你都喝了吧?”
“汤?”回想了之前秦瑞每天一提保温壶的“爱心汤”,林堇才算明白过来原来那是周翔的杰作,“我说怎么一股怪味儿。”
“药膳嘛……”周翔模糊地解释了一下,“不过也没有太奇怪的材料……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
“有啊,怎么会没有。”
周翔长舒了口气——这下回去好和老爹交差了。
“下次能不能多放点盐?煲汤的人口味太淡了。”
在周翔表意复杂的目送下走出诊所,一想到自己之前每天往下灌的就是传说中的“□”的实体版,林堇就忍不住的全身发冷。
就算有用又怎么样?白老师整天见不到人,要他去找谁做?
白老师……
想到这里又是一阵嘀咕——他最近和杨菲的接触频繁得令他嫉妒。两个人都那么吸引人的眼球……
又想了想一无是处的自己,对比简直是一件太过残忍的事情。
被周翔一提醒,心里的不安又在止不住地放大——以色侍人,色衰而爱弛。何况他连“色”都没有——这样的他,凭什么能留住白梓歆?
对方毕竟是一个正常人,几次的yù_wàng都被自己扫兴地打退,长此以往,总会出问题的吧。
有时候,林堇甚至觉得,白梓歆之所以选择和自己在一起,完全是一时冲动,难以用正常的逻辑解释,除非……对方爱心泛滥,乐于拯救失足青年什么的。
他对于两个人相处的未来,实在是没有信心。
林堇恣意地神游天外,直至被急促的电话铃声喊回了神。
“阿堇你在哪里?电视台紧急通知……”秦瑞的声音显得有些焦急,刚刚被导演挖地三尺地找到的时候他也吓了一跳。
“……跳舞?!”没想到当事人的反应比他还强烈,“和……谁?”
秦瑞很怕吓到他:“和,杨菲先生。”
世界停顿了一秒。
“不好意思我大概是出现幻觉了。”林堇语速快得差点咬到舌头,“麻烦你再重复一遍?”
“导演说,要安排一个表演。是,你,和杨菲,跳舞。”
眼前呼啦啦闪过的都是穿梭的车流,空白的大脑勉强地消化着接收到的信息。
跳……舞……
听筒里除了马路的嘈杂已经没有了人声,秦瑞有些拿不准现在的林堇是以一种怎样的姿态杵在马路上任人围观的。
“真……没创意。”林堇稳了稳神,“一听就不像电视台的风格嘛……跳舞这么没有诚意的节目——起码也得是个杂技才符合他们的特色嘛……”
秦瑞见他如此镇定,也便放了心:“唔……导演说,原本是这么打算的,不过考虑到你的个人能力……”
对方显然没有听出来他是在自我安慰。
好吧……跳舞……其实也没有那么难的……吧?
“啊啊啊……”
“腰再下去一点!”
“疼……要断了……”
“你安静点!”
“……我不行了,啊!”林堇呈“大”字型倒在排舞室的地板上,眼神因疼痛而显得迷离。“我死了……”
杨菲伸脚踢了踢地上的“尸体”:“你柔韧性怎么这么差?”
林堇无力地翻了个白眼——他又没有专门学过舞蹈,一把年纪了一见面就要让他练劈叉……天,他的腿在哪?已经失去知觉了么……
“就不能放点水么……排舞老师也没要求我要做到……这样。”
用手指了指刚刚被要求与身体贴紧的墙根,他如果还有力气的话,一定会爬起来咆哮的。
“麻烦你搞清楚,你的搭档是我。”杨菲蹲□,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紧身的黑色背心完美的勾勒出他上半身与带些阴柔的面孔不同的,诱人的充满力量的曲线。“我可不想和僵尸跳贴面舞。”
说罢还狠心地上下扫了眼他:“我已经委屈自己忍受你这一身排骨的身材了,再多,可不行。”
林堇认命地从地上爬起来,支撑在地上的手臂都在默默发抖——好在,从一开始,他就已经有这样的心理准备了。
每一个成功人士都是不折不扣的工作狂——现在,杨菲这个工作狂显然找到了一项新的乐趣——“□”林堇的舞技。
明明对方一直是不满地皱着眉头,可林堇还是能够感觉得出,对方隐藏了多少快乐的情绪……他真的是拿自己当玩具了。
“喂,挺胸啦!拜托下次你穿少一点行不行,太影响效果了……屁股!抬高!头!你那是什么眼神?”
咳。
是谁告诉他杨菲先生忙于明年年初的演唱会□乏术的?
“眼神要诱惑一点啊!你这么无趣怎么能勾人的?”
林堇咬牙——要是让他知道哪个混蛋想出要给他们两个男人编一段热舞的,他一定……
“喂,我在跟你说话。”
感到腰上搭上了一只手,林堇顿时紧张起来。
“别低头,看我。”
被迫地仰着头,迎面而来的是杨菲招牌的深沉带着忧郁的眼睛,还有那种充满着欲说还休的情愫的眼神。
林堇就一下子被定格在杨菲的注视里,呼吸困难。
“放松。”
轻飘飘的语气,毫无绮念的字眼,竟然出乎意料地带出了挥之不去的狎昵的观感。置于腰间的手掌有力而可靠。林堇的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
“阿嚏。”
及时偏过头去,揉了揉莫名发痒的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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