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悦把剩下的咖啡喝了下去,摇了摇头道:“你和我都想错了。胡书记非但不震惊,反而表现得很习以为常。”梁健惊异不已:“习以为常?”说着他就冷笑出来,“真是天下乌鸦一般黑,我还以为胡书记是一个好领导,没想到对这种行为视而不见。”
余悦道:“也不能完全这么说。因为胡书记,还说了些别的话。”梁健道:“她还说了些什么?”余悦道:“她说,钟涛送信用卡给我们的事情,要一分为二的看。一方面,基层通过送卡的形式,来向上级示好,确实是极为不妥当的,违反廉政建设的规定。另一方面,也可以看出,基层很担心上级作出不公平的评价,希望通过送礼来争得一些主动。所以说啊,这送卡送礼,既是个人的不当行为,也有大环境的因素,不过我不把这些卡装入个人口袋,她说她还是很高兴。”梁健问道:“这事就这么不了了之?”余悦道:“胡书记说,她适当时候会找钟涛谈谈的。”
梁健又问:“那么关于经济责任审计的结果,胡书记没有说别的?”余悦道:“区审计局还没有正式将评价结果报常委会,按照程序,胡书记目前还没有看到全文。所以也就没有表示什么。”梁健道:“你说,胡书记的意思,是否也会对钟涛的问题视而不见?”余悦道:“这个很难说。”
正事谈完了,梁健见她只喝了点咖啡,就让服务员过来,点了两份牛排和水果色拉。余悦道:“你没必要为了我跟你说这些而破费,我真的吃不下。”梁健道:“这不是破费。我看你神色不大好,不吃东西可不行。就算你陪我吃一点吧。”余悦道:“如果,你真想让我陪你吃一点,那你就再点一瓶红酒吧。我想跟你喝点酒。”梁健笑笑道:“借酒消愁?”余悦也笑笑道:“你不用担心,我不会再像那天喝了伏特加那样了。”
余悦那么一说,梁健想起了那天两人在大雨夜到镜湖边去的情景。后来,两人到了酒店喝伏特加,那天两人住在同一个房间,却没发生什么。梁健道:“那天你也没怎么样啊。”余悦道:“那天我可能喝了酒,有些失态了。”梁健道:“我并没觉得,如果再有那么一次机会,我可能会按耐不住,作出错事来。”余悦瞧了梁健一眼,不再说话。
红酒来了,醒了会酒,倒入了杯中。
余悦举起了酒杯,梁健也举起了酒杯。
余悦对梁健说:“用你的酒来祝贺我吧!”梁健奇怪道:“祝贺什么?”余悦道:“祝贺我今天终于离了。”梁健惊讶道:“你真离婚了?”余悦点点头,然后瞧着梁健道:“我是不是很失败?”梁健看着余悦:“如果要说失败,我比你先失败。”
余悦道:“那就敬我们两个失败者吧。”说着把酒一饮而尽。梁健也把酒喝了道:“也许这也不是失败,而是换一种方式活着。”余悦重复了梁健的一句话“换一种方式活着。”
余悦将一口牛排放入嘴里,嚼着:“被你这么一说,我忽然吃得下了。”梁健道:“你本来就应该吃得下。有句话说得好,拿得起放得下。我一直觉得,我这个师妹就是这么一个人。”
余悦笑道:“看来在你心里,我还真是一个特别的人。”梁健道:“一个特别的女人。”余悦看着梁健,没有移开目光:“你刚才说‘如果再有那一次机会,我可能会按耐不住,作出错事来’,这话是不是真的。”梁健心跳加快了,一会儿才吐出两字:“真的。”
余悦盯着他看,就像要看透他:“那倒真想看看你会作出什么错事来?”梁健道:“你为什么非要看我做错事?”余悦道:“为了证明我不是那么失败。”
梁健不知她什么意思,盯着她的双眼。余悦才缓缓道:“那天晚上,你和我在一个房间里,你始终没有碰我。我以为我已经完全没有吸引力了。告诉我,我是不是已经完全没有吸引力了?所以,我老公才会离开我,你也不会碰我?”
梁健的情感突然被触动了,在眼前是一个多么脆弱的灵魂,仿佛在大海中找不到灯塔的船只。她本应是一个很自信的女孩,怎么几年的工作和生活,让她变得如此脆弱和不自信?
出租车停在了原来的湖滨宾馆前面。还是同样的房间。
两个人醉意都不浅,但心里都如明镜一般,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房门关上了,两人把包挂在了衣架上。
余悦脱去外套的时候,梁健从身后抱住了她。她发丝中散出的柔和香味袭入他的鼻孔。他忍不住亲吻她的秀发、耳朵、领子和脖子。余悦从身后歪过了脑袋,脸颊也触碰到他的嘴唇,鼻息紧凑略带呻吟。梁健原本放在她腰间的双手,慢慢上移。
这时余悦忽然握住了他的双手。梁健心中一顿,心想:“难道她改变主意了?”在这怀疑之中,余悦抓住他的双手,让他的双手向上移动,放在了自己丰满的上。
梁健的身体一下被yù_wàng涨满,他的双手揉笼住她胸前玉兔般的rǔ_fáng,嘴唇亲吻着她脖颈。余悦全身颤抖着扭过身来,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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