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班子成员听了都大笑了起来。钟涛少有这种幽默感。梁健想,很多领导干部都这样,也只有说到男女关系时,才是他们的拿手好戏,经常能幽默一把。
大家笑完之后,钟涛又道:“今天开这个会,主要有两层意思,一层意思是,向余书记和梁书记新婚燕尔的两位,表示祝贺。另一层意思是,从这件事情上,也可以看出,有些人另有图谋。不管哪个领导班子成员,不管在哪些方面有问题,都可以向镇党委反映、检举嘛!为什么要把人家的照片,公然张贴出来,难道是嫌我们镇上没有笑话嘛!当然,余书记和梁书记,没有给那些人
以口实。但从这点上看,我们镇上有些干部,心理有问题,这些都是值得注意的事情。这点我们领导班子内部首先要统一思想,如果知道这是谁干的,我希望大家在这里能够说出来……”
钟涛说着,扭头看大家,仿佛在等待哪个人能说出肇事者。石宁抬起了脑袋,心中暗暗佩服钟涛:“钟书记,分明是自己主使的事情,却能说得跟自己浑身没有关系一样,说得这么正气凛然!钟涛书记的水平还真不是盖的!”
当然没有人开口,钟涛继续道:“今天没有掌握情况,以后如果发现也可以向镇纪委报告,这种事情一旦查实,我们要严肃处理!今天会议主要是这个内容,大家还有什么要说的嘛?”
金凯歌道:“我再说一点。我认为,今天有人针对余书记和梁书记作出这样的事情。我认为主要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余书记和梁书记,正在着手开展规范权力运行这项工作。有些人的利益受到触动,就绞尽脑汁、想方设法阻止这件事情。现在他们的图谋破产了,我希望余书记和梁书记,不会因为这件事而影响到正在主抓的工作。放心,镇党委政府是支持你们的,钟书记你说是吧?”
钟涛被逼上梁山,这个时候不可能说不,只好点点头。
梁健表态道:“这件事情,更坚定了我把规范权力运行这项工作搞好的决心,今天得到镇党委政府的大力支持,我更加责无旁贷。”
第二天,梁健没有来上班,跟镇长金凯歌说“今天我要去准备一些家里的事儿,出去一天。”金凯歌道:“你也重新恢复为有家室的人了,是该!”
梁健笑道:“心理还没谱呢。至少要把家里打扫打扫。”金凯歌道:“如果你要购买新房,看中了哪个小区,可以跟我说,我有些朋友在搞房地产,有时候说句话还是管用的。”梁健道:“还没有跟余悦说起这方面的事情。但很感谢金镇长关心。”
这天,梁健可忙了。上午他把整个租房打扫了一遍,做到了屋子里没有卫生死角,以前觉得厨房和卫生间,都已经很干净了,这会用一个女主人入住的标准来看,还差得远,他戴上了手套,擦拭着浴缸,不小心人就滑了进去,瞬间变成了落汤鸡。原本以为房间也已经很整齐,可如今看来,还真是不好意思,乱得很不像样。于是他把随意乱扔的衣服和被子,全部整理进了橱柜,空着的橱柜在天花板下面,他就拿着凳子爬上去,塞被子的时候用力过猛,被子塞不进去,反弹回来,他从凳子上直接摔到了床上,差点闪了腰。不过,等到劳动成果显现的时候,心情还是愉快的。整个屋子有种焕然一新的感觉。
下午他去购置各种女人用的各种日用品:拖鞋、睡衣、浴巾、毛巾、牙刷、杯子、肥皂、牙膏、围裙、台灯之类,零零总总,在超市里推着一购物车的东西出来,把眼睛的视线都阻挡了,结果撞到了栏杆上,购物车侧翻,东西滚了一地。有几个戴红领巾的小屁孩,看到了,主动帮助捡拾。梁健连连说“谢谢”,小屁孩拿出一个单子道:“我们正在给山区的孩子募集学杂费,叔叔,你能不能献点爱心?”刚才人家还帮梁健忙呢,梁健当然无法拒绝,大大方方给他们一张百元大钞。红领巾把他的名字记录了,还给他一张献爱心的小卡片。梁健心里倒觉做了一件有意义的事情。
搬了三趟,才把这些东西从车里搬入了租房。梁健又开始找位置摆放,有些进入卫生间,有些进入厨房,有些进入卧室,有些进入客厅。总之,是让东西到了该在的位置。梁健想,在机关里也一样,人到了正确的位置,才能发挥作用,如果马桶刷到了厨房的碗柜里就要出大麻烦。
全部整理停当,梁健心中悠然升起了一种成就感。“得了!”他满意地喃喃自语:“该给她一个惊喜了!”
他拨了余悦的手机号码。余悦接起了电话。梁健道:“有空吗?”余悦此时正在医院,刚让医生看完体检报告,她却回答梁健:“刚开完会!”梁健道:“来我这里吧!”余悦道:“你在哪里?”梁健道:“我在家里,我等你。”余悦道:“马上下班了,我过来起码要半个多小时。”梁健道:“不急。”
余悦不知梁健为什么不来上班,他说在家里等她到底为了什么事情。而她心里却始终有种难言的感觉,她不知道该不该把心里的话告诉他?如果告诉了他,是不是会给他造成伤害?
余悦让驾驶员把车提早启动,她上了车往镜州市区赶,整个路上,她都心不在焉地看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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