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是最好的愈合剂,许静初经历了那段最痛苦的岁月,心里的痛虽然留下了永久的痕迹,但至少表面上慢慢的结痂。许静初鉴于梁健有女友,经常叫他陪伴自己也容易引起非议,也就渐渐主动疏远了梁健。然后,时间就进入了最混乱不堪的大四阶段,各忙各的,接着就是各得其所的毕业。
梁健为了迁就女友陆媛,去了人生地不熟的镜州市,许静初却到了上海读研究生,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联系。直到最近,许静初到镜州来参加一次活动,她想要联系梁健,却苦于没有梁健的联系电话,后来问了师兄,才得到他的号码,只是那时她已经在返回上海的路上。她给梁健发了信息,表示了没有碰上的惋惜之情,梁健说,下次到上海了一定联系她。
梁健没有食言,这次真的联系了许静初。红酒来了,服务员问要不要打开。梁健注意的看了一眼这瓶酒,是法国红酒,看起来很是不错,梁健问道:“这瓶酒的价格多少?”服务员说:“一千二。”梁健说:“你先等一下。”服务员走开了,梁健对许静初说:“这酒太贵了一点,你请我吃饭可以,但没必要大放血吧?”许静初说:“我们有六年时间没见了吧?一千二除以六,才两百块。一年喝两百块,也不算贵啊。”说着就把服务员又叫过来,开酒。
梁健没想到许静初是这么算的。醒酒的时候,两人聊着天。梁健注意到许静初时不时朝窗外看,便问:“你在看什么?”
“对不起,没什么。我在看星巴克里的人。”
“中国人喜欢星巴克。怎么,看到熟悉的人了?”梁健随口问道。
许静初摇摇头,若有所思地看了梁健一眼:“我有时候也去,主要是环境还可以。”
许静初在杯子里倒了大半杯酒,皓腕举着红酒,说:“我再敬你,谢谢你来看我。在这个大上海,人山人海,可是要找一个能说说话的人,却是那么不容易。”梁健又想起她之前说的“一个人在上海工作生活很没劲”,不由更加纳闷,难道她和丈夫感情不好?忍不住问:“你先生呢?你们沟通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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忧郁像秋日清晨的薄雾,淡淡浮在许静初白皙的脸上,她勉强地笑了笑,说:“不想说这个。”
“对不起。”梁健不由又想起那一晚两人在校门口的火锅店喝酒的场景。
“没什么对不起的。我们还是喝酒吧。”
有一段时间的沉默,让气氛有些不自然。许静初晃了晃手中的酒杯,红色的液体在杯子里荡漾,她的目光滑过梁健高挺的鼻梁,线条分明的嘴唇,停在他分明的喉结上,问道:“你今天要回宾馆?”
梁健看着许静初微红的脸蛋,不明白她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笑道:“我在上海可没房子,不在宾馆睡,去哪里啊?”
许静初目光又往窗外一飘,嘴里却低声地道:“你可以去我那里!”
梁健惊讶不已,他对许静初的话毫无预料,还认为许静初只是客气,想尽地主之谊:“这不方便吧,你还有家里人。”
许静初抬眼看着梁健,表情认真地说:“我只有一个人。”
梁健相信这表情不是假的,却不免奇怪:“可我听人说,你去年结婚了啊!”
“是,结了婚,不过又离了。我在感情方面几乎没有顺利过,不像你,你的家庭肯定很美满吧!”许静初说的轻描淡写,语气却有掩盖不了的伤感。
梁健不想隐瞒自己的情况,实话实说:“我和陆媛前年离婚了。”
这消息对许静初明显是一个爆炸性新闻,她一瞬不瞬地看着梁健的眼睛,问道:“你们离婚了?为什么?当初你可是为了陆媛才去镜州的,本来你可以有更好的发展,牺牲了那么多,为什么还是离了?再说,你们当初可是很好的一对啊!”
听许静初问了一堆问题,梁健无奈地笑笑:“是的,当初是很好。可是恋爱和婚姻终究是不同的。主要还是人家看不上我了。当时我还是一个乡镇的一般干部,眼看升官没戏,他们家里人看不起我,说得多了,陆媛也开始嫌弃我,最终只能离了。”
许静初有些愤怒:“哪有这种人家啊!这也太过分了!”许静初替梁健生气,恍惚就忘记了自己的失落,她说:“我是今年离的,还在前几年我自己贷款买了一个小房子,不然现在就要露宿街头了!”
梁健再一次为许静初感到怜惜:“你不容易。”许静初说:“不过,我的屋子很温馨,要不要去我那里看看?”
许静初的邀请很具诱惑力,但梁健真的有些不敢接招,他怕自己会再次不小心伤害许静初的感情。如今他在长湖区发展,许静初则在上海工作和生活,两人基本没有进一步发展的可能性。如果到了许静初家里,万一没有把持住发生了什么,到时候又该如何收场?他便说:“还是下次吧,我反正已经在宾馆订了房间,时间也已经不早了!”
许静初点了点头说:“你不愿意去我家里,是不是因为对面星巴克里的女孩?”
梁健完全不知道许静初指的是什么:“星巴克里的女孩?”狐疑地朝星巴克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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