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一迈,徐向婉扑了个空,差点跌出去。
“你也不问问我,怎么知道的你这儿?”徐向婉倒没什么见外地说道。
蒋洁没应声,徐向婉要知道的事儿又有多难呢,这么些年,不过是老死不相往来,她能找到自己住的地方,也不用太费周折。
“你好歹给我倒杯水。”不知为何,在蒋洁面前,徐向婉就成了无赖,蒋洁不怎么想理她,回卧室,换上了睡裙,徐向婉只得随手拿过一个杯子,就接水喝,嘴唇刚要碰到杯沿,就被蒋洁一把夺了去,“别乱用人家杯子。”说完,蒋洁从饮水机的储藏箱里扔给她一个纸杯。
“没有茶吗?”徐向婉要求挺多地问道。
“我看你是来找茬的。”蒋洁没什么好气道。
徐向婉一边接水一边饶有兴致地看着蒋洁,“都过多少年了?还恨着我呢?”
蒋洁把脸瞥向一旁。
“这么在意我?难不成你还爱着我?”徐向婉不要脸地调侃道。
“你有事儿没事儿?没事儿可就不送了。”蒋洁瞪着她。
“干嘛嘛,这多少年没见了,哪有一见就撵人的。”徐向婉往沙发上一靠。
蒋洁收了声,心里委屈得很,可面上却一丁点儿都不能表现出来,不能表现出来对她的在意,徐向婉,没有心的,不值得,她上了一天的课,也很累,就连说话,都嗓子疼,疲惫的一天,谁知道下了晚自习,还得和多年老死不相往来的旧情人周旋。
“我明天就走了。”徐向婉摸出烟来。
“还得为你送行吗?”
“小洁……”徐向婉突然轻声唤她,蒋洁鼻头一酸,差点落下泪来,她偏过头,微微张着嘴,没吭声。
“这些年,你还是都一个人吗?”
“你想太多了,我交往过几任女朋友。”
“那你现在?怎么还是一个人住?”
“刚分手,不行吗?”不知道为什么,蒋洁说到这些,就来气,要不是刚分手的那个女朋友死活不愿分,还要闹到她学校去,她也不至于跑温宁她们这个学校来教书,现在的这些女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老拿这些来威胁人,蒋洁想得心烦,看到眼前这个穿着风衣,冒昧地出现在她家里的初恋情人就更烦了。
“你现在几个人?”蒋洁问出这句话以后,就后悔了。
“怎么?关心我?”
蒋洁咬着后槽牙,没事真的不要与旧情人见面,她起身,来到门前,“我今天很累了,没太多精力来招待你。”
徐向婉拍了拍衣服,也起身,来到门前,“小洁,我们之间,再不济,用得着招待这样的词儿吗?”
蒋洁无话,只因徐向婉离她太近了,近到,能那样清晰地感受到徐向婉的呼吸,听到她的心跳声,这样的距离让蒋洁不适,蒋洁想逃,可心底深处却又有个声音在提醒着她不愿逃,就算只有这须臾间,她也愿意沉沦在徐向婉这近在咫尺的呼吸里,她曾经那样绝望地爱过她,那份爱,是蜜,也是沼泽。
徐向婉叹了叹气,突然近过身来,撩了撩蒋洁的头发,蒋洁只觉自己心脏被人攥在手心里,半分动弹不得,“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咋,还这么好看?”
蒋洁艰难地往后退了半步,却被徐向婉一手搂了过来,轻轻地拥着她,她把头靠在蒋洁的肩上说话,“我的小洁,要好好幸福才行啊。”蒋洁那样僵硬地任由她抱着她,她轻描淡写地说着那样寻常的祝福,她那风衣的衣摆在空荡的走廊里晃荡,蒋洁整个人像被丢了魂一般地立在那儿,待回过神来,把家里能砸的东西砸了个干净,那些她好不容易埋藏在心底的,拿水泥封了口的暗潮涌动,都能被徐向婉那个贱人给撕开了,徐向婉还是人吗?无端端的,干嘛又来招惹她,明天要走了,就滚远一点啊,来看她做什么呢?来说那些乱七八糟的话干什么呢?什么叫她的小洁,谁是她的小洁,她能要点脸吗?也是,她要要脸了,她还是徐向婉吗?蒋洁只恨自己,恨自己,在那天,在姐姐的坟前见到徐向婉就已骚动了心,她这样轻而易举就让一个走了这么多年的人扰了自己的心,蒋洁也只能恨自己,她甚至都不知道徐向婉现在的情况,她和别的女人又结婚了吗?蒋洁知道,现在国外已有好些国家同性恋是可以结婚的。
徐向婉的突然回国又突然抽离,打破了一些平衡,特别是对蒋洁而言,蒋洁这些年,在徐向婉结婚生子以后,就归于平静,她彻底切割了与徐向婉所有有关的痕迹,她有很认真地交往新的女朋友,她在催婚的重压下死扛,她打定了主意和她妈周旋,她不可能像徐向婉那样去结婚,她接受不了男人,形婚太麻烦,她不会走那条路,她只有和她妈死磕,面对着不孝和母亲的苦肉计,她不知道她还能撑多久,但好歹她撑了这么多年了,她想她的人生,最后始终是要和一个相爱的女人一起过下去的,她的未来规划里早已没有徐向婉了,可徐向婉不该来扰乱她的心的,这一切,都是徐向婉的错,于是蒋洁把这样的私欲都洒在了徐向婉的女儿——温宁身上,蒋洁知道自己不应该公私不分,可她控制不住,上课的时候,甚至看到温宁,她就不由地想到徐向婉那令人讨厌的样子,这直接影响了蒋洁上课的心情和状态,蒋洁只得将无辜的温宁请进办公室,温宁本来自她妈回来以后,她那脱口而出的想跟随她妈出国的话,说出口就遭到了拒绝,任时熙的事更是将她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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