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是何模样感到好奇。于是微微欠身请庄麟坐于梳妆镜前,刚要伸手摸向一旁的胭脂水粉,只见庄麟冲她使了个眼色。承影心领神会,立刻转手摸向一旁的梳子,巧手为他挽了个时下女子最爱的流仙髻,又将几支镶金嵌宝入眼便觉奢华的簪环并一支喜鹊衔枝步摇插在庄麟头上。
庄麟有些不适的晃了晃脑袋,一时间环佩叮当,玉石相击,清脆悦耳的声音在内室响起。庄麟伸手摸了摸头上摇摇欲坠的步摇,转头向床榻上抱胸笑看的君少优抱怨道:“我只觉得头上好重,真难为宫中的娘娘们成日间带着这些个东西还能走得摇曳生姿,我怎么觉得竟比在校场上走了平衡木还难。”
君少优抚掌大笑,开口赞道:“别说,你这容貌配着这发饰,还真有些美女婀娜的意思。”
言罢,又催促承影道:“别忘了给他上些胭脂水粉,这脸上还得有些颜色才行。”
庄麟愁眉苦脸的说道:“其实我觉得素面朝天也很美的。”
君少优挑了挑眉,斜睨了庄麟一眼,慢吞吞说道:“你有意见?”
庄麟赶紧回头吩咐承影道:“这女人嘛,若不涂脂抹粉的还怎么叫女人。且给我好好涂抹一下,要浓艳一点儿的妆扮才好。”
承影强忍着笑意,低眉敛目地应了声是。方才拿出一旁的胭脂水粉细细为庄麟描画。少时,特特按照君少优意思描画的一张脸就变得姹紫嫣红起来。庄麟瞄了一眼惨不忍睹的妆镜,闭上双眼不忍再看。
承影抑制不住的轻咳两声,转身从桌案上拿起早已准备好的贴身小衣,亲身上前为庄麟换上。奈何她的身姿在女子一行中虽算得上丰盈,可若与常年习武,健硕雄壮的庄麟相比起来,却也是纤弱瘦小之流。尤其是这贴身的肚兜与短衣,穿到庄麟身上别说合身了,也只不过是堪堪披挂在庄麟颈上臂间,根本穿不进去。
无奈之下,承影也只有将宽袖对襟衫和批帛套在庄麟身上,下头草草围了一件儿秋香色留仙裙,底下的绣鞋自然是没有的。不过好在榻前还摆着一双君少优在家常穿的软底布鞋。庄麟起身走至榻前将君少优的布鞋趿在脚上,于原地转了一圈儿,搔首弄姿的向床上的君少优道:“相公,你看我美吗?”
承影强忍着笑意,满脸尴尬的转头看向君少优。君少优早已经笑得趴伏在床榻上,一双手握成拳状不停敲打着床上的被褥。庄麟见状,索性扭着屁股一扭一扭的走至榻前,轻爬在君少优身上,矫揉造作地“娇声”问道:“相公,你看我这妆容可是绝色?”
言毕,也不听君少优答言,噘着涂抹了厚厚胭脂的烈焰红唇吧唧一声亲在君少优的脸上。只见君少优原本白净的面上立刻多了一道红彤彤的胭脂,恶心的君少优用手背狠狠擦了擦,方才伸手将趴在身上的庄麟推开,连连打了两个喷嚏,泪流满面地说道:“你身上到底弄了多少粉,呛死人了。”
庄麟一脸无辜的扭了扭身子,娇怯怯说道:“相公不喜欢吗,相公不是说这样的女人才是绝色吗?”
说完,又坏心眼的挥了挥手衣袖,肉眼可见的脂粉从袖间落下。呛得君少优连忙挥了挥手手臂,无奈地道:“这究竟是我惩罚你还是你折磨我啊!”
庄麟嘿嘿一笑,继续眨巴眨巴眼睛,故作天真的问道:“相公看我今儿这妆扮,可否自荐枕席睡在相公身边?”
“你想的倒美。”君少优轻哼一声,手指着床下说道:“今儿晚上你得在下头打地铺睡,什么时候我高兴了,你什么时候才能上床。没有我的允许,你再不准碰我一下。”
庄麟不以为意,只伸手摸了摸空荡荡的胸前,幽怨说道:“相公是觉得妾身的身材不好,所以不想同妾身圆房吗?”
不过是随便说说的两句话,却立时提醒了君少优,当即开口吩咐承影道:“记得明儿叫厨房采买些又圆又大的东西来,我有用处。”
承影早已忍得面色狰狞,腹痛不已,听见君少优如此郑重其事的吩咐,只得眼泪连连的躬身应是。又见君少优再没什么别的话说,方才彻身告退。临走时也没敢看一眼庄麟是什么脸色。她可不想一时痛快了,过后却成了庄麟的眼中钉。正所谓忍一时风平浪静,承影从小在宫中伺候,早已见惯了“大风大浪”,自然不会因一时放纵办了错事。
不过等她快步出了内室,走在游廊上时,终究还是忍不住喷笑出来,寂静的夜里陡然响过一声清脆的笑声,分外清晰。吓得承影连忙伸手捂住双唇,缩肩弓背的回了自己房中。“呯”的一声关上房门后,承影这才畅快的大笑出声。
不提承影在房中如何开怀畅笑,且说庄麟老老实实地按君少优的吩咐在床下打了地铺,且亲手服侍着君少优洗漱过后,又十分殷勤的为他叠被铺床。窥着君少优并不十分恼怒的脸色,小心翼翼地道:“明儿早起少优想吃什么,此刻告诉我,我也好叫厨房的人早早预备了来。”
君少优漫不经心的摆了摆手,随口说道:“这会子半夜三更的,我哪里能想起要吃什么来。还是等明儿一早再说罢。”
庄麟见状,也不敢再多话,立时服侍君少优躺下歇息。一夜无话。不消细说。
且说次日一早,庄麟照例早早起身晨练。君少优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见到庄麟只小心翼翼地洗漱,却不敢梳头换衣,不觉揉了揉眼睛,散漫说道:“我是叫你晚间回来再扮成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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