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做未免有些小题大做,但是自己心里很清楚,不光光是为了袁城也为了斩断自己心底隐藏的那一丝情愫。
事到如今,好不容易舍下情绪与他分手,怎么能再轻易复合?
今天晚上就是袁城与白玲玲的订婚酒席,报纸与电视都为此而愈发大肆宣扬,而他本以为事到如今对方应该能够死心却不料在校门口瞧见了那辆眼熟的轿车和那个自己一直在躲避着的男人。
张重己的呼吸有些放轻了,顿住了脚步直直地看着那个背靠车身静静抽着烟的男人,眼眶有些酸了。
“怎么了?”轻佻而沙哑的嗓音在身旁响起,傅均插着裤兜嚼着口香糖疑惑地看着顿住脚步的张重己,顺着他的视线望去自然也把门外的那个男人收入眼底。
那个男人,如果没有看错的话,就是这些天在报纸上被万人恭喜的袁家大少爷了吧?
傅均似乎是低笑一声,嚼着嘴里的口香糖吐出一个泡泡随后又“啪——”地一声吹破在嘴唇间,表情略带玩味地看着旁边的张重己,没有说话。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他的老师可是跟这位大少爷有着亲密的关系吧?看来似乎有好玩的事情要发生了呢。
对于旁边打算看好戏的傅均熟视无睹,张重己只是就这么直直地看着那个男人,那双黑眸闪烁着几分复杂的情绪。
他是万万没想到袁城会这般执着,执着到了在面临订婚酒席之际还到学校门口来堵他。
快点离开,快点离开。
张重己这么在心里对自己说着,但是视线却是像定了根般在那个身影上难以转移。
那还是他认识的那个袁城吗?那还是身为吴景时所留恋的袁大哥吗?
略显凌乱的头发,西装的领带扭扭歪歪丝毫没有之前的那般整齐洁净,就算是两人的距离相对有些小远但是张重己却还是能隐约看见了他眼低那浓重的黑眼圈和刺啦的胡渣。
他就这么站在那里,满地的烟蒂,手上的烟头依旧是燃着,冒着薄薄的云烟难以看清他的表情,却只见他有一口没一口地吸着,像是个酗烟的男人一样,偶尔呛到喉咙便弯下腰来剧烈地咳嗽,每咳嗽一下张重己便觉得自己心底的某一处刺痛一下。
他记得,袁城是很少抽烟的,再与他交往之后更是像戒烟了一般将烟盒完全地隐藏了起来,然而如今的袁城却是丝毫没有成熟俊美的精英模样,如所代替就是那一圈又一圈渺茫似的烟圈和满地的烟头。
他就好像是一个颓废的烟鬼,毫无生气,让张重己的心底渐渐苦涩起来。
这又何必呢,如此痴情伤害最大的只能是自己罢了。
不自觉地迈出一小步,张重己垂下的一只手腕却被人拉住了,他回头去发现傅均正嚼着口香糖漫不经心地挑眉看着他。
“虽然我想看好戏,但是天色已经不早了,如果还想去喝酒……”
傅均没有说下去,然而张重己却仿佛像是顿时醒悟般,收回了迈出的步伐,垂下眸子低声道:“知道学校后门吗。”
傅均看了他半响,才松开手往回走去,张重己回头看了一眼校门口的袁城最好还是垂下眸子跟了上去。
然而走在前面的傅均心情显得有些莫名其妙,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伸手拉住他,脑海里想的明明是想看他的好戏但是实际行动却总是出乎自己的预料。
他不得不承认,在瞧见张重己那张恍惚的面容之际浑身都觉得非常烦躁。
眼前这个总是对他冷冷淡淡的男人,凭什么对那门口的那个人表现出这种表情?
傅均鼓起包子脸,插着裤兜脚步却走得更快了。
两人相继穿过小径旁的小树林,散落的枯叶踩在脚底发出了咯吱的声响,张重己看着眼前那个插兜弓着背的背影,抿紧了嘴唇。
很快两人就来到一堵砖墙前停住脚步。
张重己抬头看了一眼面前这赌算不上低的墙壁,皱起了眉头,看向傅均的眼神不禁有一丝怀疑:“这就是后门?”
谁知傅均竟是无奈地耸耸肩,唇角的弧度带着几分明显的笑意:“阿斯顿没有后门,不过越过这堵墙就可以到隔壁的小巷里,是最好的逃学出口。”
“逃学?出口?”张重己挑眉看着他,后者则是有些懊恼地摸了摸后脑勺。
“啧,真是糟糕,不小心说出口了。”
张重己没有再说什么,再次抬眸看向那堵高墙眉头越皱越紧。
“你确定……”
话语未落,傅均便一把搂过他的肩膀拍了几下,亲昵的动作让张重己有几分不自在,刚想推拒之际他却是勾着的唇角放开了,双指在额头上飞了一个帅气的敬礼,显得几分坦荡的不羁。
“老师,看好咯。”
话语刚落,他便一脚踩上了离墙壁不远处的水泥钢管,随后一脚借力在墙壁上两手攀上了墙头,一个麻利的翻身便稳稳地跨在了上面。
张重己看着如此轻易坐在墙头上面噙着笑意的人,不禁有些目瞪口呆。
刚才他似乎都没看清他的动作,便瞧见了他已经稳稳地坐在上面了,这小子……很熟练啊,难怪逃课这么多次。
“老师,”傅均毫无压力地朝底下的张重己挥挥手,笑得几分狡黠,“上来啊。”
张重己嘴角的弧度僵硬了几分,看着那堵墙握紧了拳头。
没有犹豫太久,张重己单脚踩上水泥钢管,踮着脚尖却发现依旧够不着墙头,只得烦躁地皱起眉头。
“我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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