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给他脱好衣服,在他屁股蛋子上打了好几下:“这破孩子!话都说不利落呢还敢喝酒!咋这么不听话呢!”
“吭吭!秋秋!”元宝看苏继秋一凶,马上垮下脸来,要装哭。
偏偏苏继秋就吃他这一套,赶紧换了一张脸,温和的揉了揉他被打疼的屁股:“好好好,不打你,不说你,不哭哦”
“咯咯咯!”
“这咋还学会装哭了!”
“咯咯咯咯咯!!”
光是哄元宝睡觉就用了好一阵子。看他终于是沉沉的睡过去了,苏继秋对着他两边脸蛋一边吧嗒了一口,然后重新套上棉坎肩向村头走过去。
前半夜熬夜水平不行的妇女和孩子们都退下战场了,后半夜的除夕夜才是村里男人们的聚会。每年只有一次的欢庆,大家都拿出家里最好的吃食,拿出最好的炊具,毫不吝啬的大肆“铺张浪费”一把,在这天夜里,孩子不许说“死”,大人不许骂脏字。村里没有烟花鞭炮,也没有发红包的习俗,热热闹闹吃顿饭,喝喝酒,就是对一年辛苦劳动的最大庆祝。
苏继秋抬起头,看了看晚上黑蓝色的天空,惬意的长舒了一口气,脚踩在雪地里发出“咯吱咯吱”的摩擦声,村头的灯光越来越近了。
第三十一章山外来客(1522字)
苏继秋抬眼一看,本来应该分散在各个桌子上吃饭的村民都聚到了村口,鸦雀无声的听着一个声音讲话。苏继秋紧走几步,扎进人群里,苏夏末看见自己爹来了,赶紧“哦哦”的叫了起来,被苏继秋一把从刘婶子那里抱进怀里。刘婶子把孩子递过去以后,就凑到苏继秋身边,小声的说道:
“秋子!山外边来人了!”
“山外边?”苏继秋一愣,脑子里就像有人打了他一下一样——他第一个反应就是他妈回来了。
苏继秋挤着人群向前走过去,看见村口站了四个穿着很是整齐的男人,心里稍微有那么点失望,又有些期待。这四个男人身后还跟了几辆骡子拉的车,车上堆满了东西,看不清楚是什么。
苏继秋小声问道身边的人说:“这些人干嘛来的?”
“不知道啊,说是别的县来的,要修什么通道,就先派了几个人来咱们村送东西了。”
四个人中站在最前边的那个人正背着手,对着村长说了些什么,并不能听的太清楚。苏继秋看见村长捋了捋胡子,然后问了几句话以后,点了点头。随即那个男人转过身子,对着大家,高声讲起话来。
“村民们,村民们,大家安静一下。”男人打量了一下本就没几个人说话的人群,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我是县里来的副县长,我叫梁栋国。你们这个村子,按照县级市划分区域是要归到我们长山县的。”
村民们一脸的茫然。他们生在这里,长在这里,没人出去过。从来不知道原来自己还是“属于”某某地方的。
梁栋国看着这些落后到简直未开化一样的村民,叹了口气,详细解释了起来。
“你们这个村子叫涉水村,早在几百年前县里的规划地图上就已经登记在册了,可是我们省这些年资金有些困难,没有什么人力物力投入进来开发涉水村。我们县像你们这样贫困的村子都是少有的了,我省政府前一阵子接到了海外的一大笔捐款,捐款项目要求开发这片山区和村落。这才播下一笔钱来,要把你们村落和隔壁村落之间的山打通,开一道隧道,乡亲们,路有了,就好办了,到时候你们就富裕了!”
人群一听到“要修路”,全都七嘴八舌的嚷嚷起来,乱哄哄的提问,梁栋国压了好几下才把大家伙儿的声音压下来。
“这个工程量实在有点大,山可能需要几个月甚至半年才能凿通,我们这四个人也是跋山涉水几天几夜才过来,总算是赶上了乡亲们的除夕夜,这不,我们给乡亲们带了些粮食,种子和生活日用品,都是政府发给大家的,大家都收下吧。”
梁栋国转头指使剩下的三个人把骡子拉的马车上的东西给卸下来堆放在村头。村民们还保持着警觉的神态,没人动弹。
“乡亲们不要害怕,山外边有更多的人,更好的政策,我们要相信政府,相信党啊!”梁栋国擦擦汗,不知道这些话对于这群山里的村民究竟有多大的作用:“我们这次来,除了给大家送点儿东西以外,还想登记一下本村的人口,然后统一上一下户口。我们登记完人口还要去山里看看地形,这几个都是我们省派下来的地质学家呢!”
梁栋国把身后的三个人一个个的介绍了一遍,村民们干瞪着眼睛看着,地质学家是啥?
苏继秋身边的人轻声哧了一下:“真敢吹,还要凿通整座山呢。”
“就是,净瞎说,外边人就是当我们都傻呢。”旁边人小声的附和着。
眼见着村民们的议论声音一浪高过一浪,梁栋国的汗流的更欢了。梁栋国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扭头看向站在一边的村长。
村长掀开眼皮,斜斜的看了梁栋国一眼,然后背着手慢悠悠的站到了他身边。大家看村长一副准备说话的架势,都老老实实的安静下来。
村长扫视了一圈安静的等着他说话的村民,又踢了踢脚边刚卸下来的一堆货物,突然大声喊了一句。
“老刘家!出来!”
第三十二章送的一堆好东西(1541字)
站在前排,辈分比较高的那群人中走出来一个四五十岁,穿着黑色大夹袄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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